男人进门看见里面有人,惊讶地说了一句:“哟,咋有人在?”
李一乐站起身,对你那人笑了笑,说:“你好。”
见李一乐这么有礼貌,那人笑着说:“你这小姑娘是来找人的吗?你找谁?”
那人手上拿着一叠纸张,跟她说话的时候很自然地就坐到了两个位置中的一个,她明白应该也是舅舅这里的工作人员。
于是笑着说:“我是李怀强的外甥女,我在这里等我舅舅。”
陈大有一听李一乐的身份,赶紧站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强哥的外甥女啊,长得真标致啊。”
李一乐觉得有些奇怪,这人看着年纪比她舅舅大很多,可为什么叫她舅舅强哥?
而且从她进来开始,那些人都管李怀强叫强哥。
这一听就像是什么黑道大哥的称呼。
她就问:“大叔,你们为什么都叫我舅舅强哥啊?你看着年纪比我舅舅还大啊。”
陈大有一听就憨厚地笑了起来,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其中的意思可多着呢。”
李一乐震惊,也不理解。
于是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舅舅的生意。
“大叔,我想问问你们在这里平时都是做些什么工作啊?”
她来了这么久,看到的那些工人,要么是流着汗在休息,要么就是穿衣服正要出门,根本就没看到他们是做什么的。
简直让李一乐好奇的不得了,正好舅舅不在,她可以问问这个大叔。
陈大有也有个女儿,只是年纪比李一乐小一点,所以他对李一乐特别有耐心。
开始跟李一乐解释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李一乐听得连连点头。
原来他舅舅就相当于是一个包工头。
他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只要有人找上他们,就派遣合适的人出去干活,工资是由他们统一收取,每个月到时间了,再分发给手下的工人。
李一乐有些震惊,这样的管理模式是谁想出来的。
于是问道:“大叔,原来你们这么有规律啊,你们是怎么想到做这样的生意的?”
提起这个,陈大有满脸都是笑意,同时也有些感慨。
“这个就要说起你舅舅的功劳了,当初我们这些人,都是在津市河运码头扛包的,要不是你舅舅把我们凑在一起,我们这些人,就没饭吃了。”
李一乐惊讶地说:“大叔的意思是,这都是我舅舅想出来的?”
原来平时沉默寡言,不显山露水的五舅,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还当真是从底层做起,逐渐成了一个事业。
想来李怀强当初应该也吃了不少的苦。
陈大有有些得意地说:“当然是强哥的主意了,我们这些人,大字不识几个,在码头干苦力,被人欺负是常有的事,那时候你舅舅也在那片干活,他看不惯我们老实人被人欺负,就带着我们另立门户了。”
难怪了,难怪这里的人对她舅舅的态度都是恭敬又敬佩。
不说别的,她都有些佩服舅舅了。
她好奇地还想知道更多舅舅的事情,李怀强就回来了,看见李一乐跟陈大有两人聊得正欢,也没有出声打扰,坐在位置上就拿着一叠纸张在看。
李一乐从陈大有那边走过来,站在李怀强身后,好奇地看纸上写的是什么,发现竟然是名单。
她好奇地问:“舅舅,你这儿有这么多的工人吗?”
李怀强皱眉点头,他最近也在为人员增多的事情发愁。
自从他创立了门户之后,就有不少的人过来,都想要在他手底下混一碗饭吃,起初他觉得都是些穷苦百姓,就一股脑收下了。
可到现在几年过去,他重新回头审视人员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一个是人员太多,逐渐就有些工人开始懈怠,被过来找工人的老板也投诉了不少次。
所以他正在头疼该怎么管理这些人。
李一乐看着一页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工人的名字住址,舅舅手上还拿着好几张纸呢。
她问:“舅舅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李怀强叹了口气,说:“人员太多了,管理起来费劲,而且越来越多的投诉,长期下去,对我们的影响会非常大。”
对面的陈大有一听,也说:“是啊强哥,不是我故意挑事,我最近也收到了不少的投诉信。”
见李怀强有些惆怅,李一乐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帮上忙,就问:
“那舅舅有什么想法呢?是裁减工人,还是扣工资?”
李怀强还没说话,陈大有的声音又响起:“外甥女你不懂,那些工人都是干苦力活的,都是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不管是扣钱还是让他们走人,都会惹人不满意的。”
李一乐这才明白过来舅舅为什么会发愁了,原因就是这个了。
如果让他们走人,可能就断送了人家的生路,可扣工资,又让他们难以养家糊口,这确实是个难办的事情。
但是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她想了想,说:“虽然他们很困难,但正是因为困难,所以才要更加努力干活赚钱啊。”
陈大有语气担忧地说:“你说这些我们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