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坐在火车上的乔芝芝得意洋洋。
谢知言哪是她的对手,乔芝芝不过是一晚没搭理他,他就乖乖认输了。
“芝芝,你看妈穿这身怎么样?我听说首都的人,鼻子都长到眼睛上,高傲得很。妈这样穿,不会给你丢面子吧?”乔母拖着刚烫好的卷发,美滋滋地转了个圈,展示着她今天的装扮。
这衣服是乔芝芝买的,宝蓝色的裙子,穿着特别显白,还显得很贵气。
乔芝芝仔细端详了一番,竖起大拇指:“好看!妈,您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下次我们三芝再举办模特展,您直接上台表演,我们的衣服肯定会被人抢购一空!”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还上台表演呢!”乔母拍着手,咯咯地大笑起来。
乔父实在受不了乔芝芝如此夸张的奉承,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咳咳!”
这声咳嗽在安静的卧铺房间里格外响亮,打断了母女二人的对话。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只见乔父坐在谢知言下铺的床上,看到两人望过来,他急忙用报纸遮住脸,装作若无其事。
“怎么?你有意见?”乔母走上前去,一把拧住乔父的耳朵,恶狠狠地盯着他。
自从乔父不当村长,他们一家来到市里后,乔母不用再在,外人面前给他留面子,也不再维护他村长的形象,行为越发肆意起来。
慢慢的形成男弱女强的趋势,乔父想过反抗,最后都被武力镇压下来。
加上家里孩子都是听乔母的话,肯定不会站在他这边,他只能默默习惯自己大家长身份,逐渐离自己远去。
“我没说我有意见啊,嗓子痒痒。”
乔父提高音量,梗着头反驳着,然后他捏着嗓子,上下摆动两下,又装作不舒服的样子,咳嗽两声。
乔母半信半疑的松开了手。
谢知言坐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眼睛都没从书中离开过。
心中为乔父默哀的同时,做着安静的美男子。
乔母现在一跃成为家中最有话语权的人,第二有话语权的人,当然就是家中唯二的女人——乔芝芝。
乔芝芝抱着阿宝,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们耍宝。
——
八个小时后,火车犹如一条巨龙,缓缓驶入首都站。原本激动万分的众人,此刻也如被风吹倒的秧苗,只剩下路途的疲惫。到了旅馆后,大家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乔芝芝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起床后她稍作收拾,便跟着乔父她们前往附近最有名的烤鸭店。路上。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时代的首都,忍不住好奇,像一只活泼的小鹿,四处张望着。
要说首都就是不一样,这里的人们穿着时尚,比起 S 市更胜一筹,私家车也随处可见,经济发展明显比S市强上一大截。
“芝芝啊,这大城市就是好,要啥有啥。”乔母不禁感叹道。
首都的生活节奏快慢分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退休的老人每天悠闲地闲逛,在公园里遛鸟,碰到熟人还会热情地打招呼:“您,今中午吃了没儿?”
首都的年轻人则每天忙碌奔波,不是匆忙赶回家,就是奔向工作岗位,遇到休息日才能去舞厅或者滑冰场玩耍。
但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与二十一世纪那些每天带着怨气上下班的社畜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确实挺好的,这里有全国最好的大学,是国家的中心纽带,自然发展得很好。”乔芝芝随声附和着乔母的话。
她暗自想着,首都当然不错,以后是很多年轻人向往的地方,北漂的由来可不是说说玩的,这里装载着很多年轻人扬帆起航的梦。
寸土寸金的地方,不然她那么渴望来这里买房。
买了北京的房,她就算躺平,十几年过后,她也能成为亿万富翁。
不过她的小心思,并没有和乔父乔母她们说。
因为她们可不会相信以后房子会升值,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天方夜谭的话,所以乔芝芝干脆就没有告诉他们, 免得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走近饭店,屋内人头攒动,形形色色的人或坐或站,各地的口音如大杂烩一般冒了出来。
“中午好嘞您呐,几位啊?”服务员身穿红色盘扣马褂,头戴一顶黑色帽子,满脸笑容地问道。
乔芝芝:“四位。”
“那楼上请吧,楼上还有位置。”服务员像只轻快的燕子,噔噔噔领着他们上楼。
他那热情的样子,让乔父乔母受宠若惊,他们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之前他们在国营饭店吃过几次饭,那里的服务员个个高傲得像孔雀,哪像这里的服务如此热情?
乔芝芝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淡定地拉着阿宝,往楼上走去。等他们点完菜,服务员帮他们上了壶热水后,这才退了下去。
“这服务员,服务态度真好,比我们那可强多了。”看着人走远了,乔母才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夸赞道。
刚来的时候,她还以为首都人会看不起他们,或者不好相处,脑海中甚至已经脑补出好多在路上被刁难的场景。
没想到今天一接触,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