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向晚狐疑地挑起眉毛,而后和林远宏对视了一眼。
二人这才决定到客厅会会秦乾全,看看他手里拿的究竟是林琳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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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来了。”秦乾全讨好的要接过秦向晚手中的握柄。
他本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东张西望,直到秦向晚推着林远宏的轮椅出现,才假模假样地从位置上弹了起来。
秦向晚没好脸色的躲开恬不知耻的秦乾全,完全不理会他的举动。
林远宏不客气的对秦乾全说道:“别叫我爸。把阿琳的东西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秦乾全说手中有他女儿的遗物,林远宏压根不会让秦乾全再踏进林家半步。
“你已经和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了。”秦向晚停好林远宏的轮椅,也冷着脸对秦乾全说道。
秦乾全丝毫没有而已二人的说辞,脸上也看不出有半分的尴尬,只见他自顾自道:“爸,小晚。你们都听我说,如果不是我最近实在困难,我也不会走投无路过来找你们的……”
为了让林远宏和秦向晚的注意力在他身上,他还特意将带来的手信推到二人的面前。
“一点点心意,你们收下吧。”
秦向晚自打今天见到秦乾全的第一眼起,就在打量他身边到底有哪些地方可以放得下他口中所谓的“遗物”。
直到他将身上唯一的袋子推到了他们的面前,秦向晚便意识到了这不过是秦乾全的借口罢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母亲的遗物在他那儿!
当初是她亲自整理的母亲的东西,早该知道秦乾全手中应当什么也没有。
况且秦乾全在他们婚姻的后期巴不得把母亲和他们兄妹赶出家门,更别提现在又发现了母亲生前的东西了。
“不必了,你把你的东西带回去,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秦向晚冷漠地对秦乾全说道。
出轨偷奸、生私生子、侵占母亲的家产……现在遇到了点困难又恬不知耻地跑到林家。秦乾全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小晚,我们父女一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秦乾全皱着眉,摆出一副严父的模样,殊不知在秦向晚的心中,她的父亲早已淡出了她的生活。
现在眼前的人,和畜生没什么两样。
秦乾全看林远宏还没有开口,又把严肃的语气转变为讨好,话归正题道:“爸,我和你也是相识一场。我觉得我们之间,完全没必要把关系闹得那么僵吧?”
“如果你除了这个破袋子以外,没什么要给我的,那就请你离开。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林远宏的眼睛加深了墨色。
布满皱纹的眼角和混沌的眼珠,已经足够说明林远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这样的人的扯皮上。
秦乾全的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狠戾,他紧咬着下嘴唇的死皮,不甘心道:“爸,你这么说就有些生疏了……我起码还是您的女婿。”
“我没有女婿,在我女儿过世前就没有!”听完秦乾全毫无底线可言的话,林远宏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发怒道。
他的胸腔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着,而气管就像被粘连一样,阻得他呼吸不畅,连连咳嗽:“咳咳,咳咳……”
“外公,别为这种人生气。”秦向晚连忙拍了拍林远宏的后背,对秦乾全的厌恶浓浓的积聚在眉眼间,“你赶紧带上你的东西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她刚刚瞥见秦乾全带来的手信,那种超市大促做活动送的几包零食,他居然也好意思拎过来称是手信?
可秦乾全哪是别人赶了,就轻易会走的人?他又死皮赖脸地靠回了沙发的靠背上,两手往后一搭,煞有介事地摆出了这家男主人的姿态。
他今天有求于人,心里认为还是不应该这么激进的和林远宏发生争执。
“正好趁您平复下来,我就说了吧。这段时间,我重新想成立一家公司,可东拼西凑也凑不到那点钱,家里头还穷困潦倒的。
所以,这不想到了您——我坚实的岳父靠山。”
秦乾全在说话时不羞不害臊,仿佛完全将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还企图用一段虚无缥缈的“前女婿”和“前岳父”的关系,榨干林远宏对他来说最后的利用价值。
“我现在就要你滚!”林远宏声音沙哑地冲他喊道。
他还是被厚颜无耻的秦乾全拨弄了神经,怒不可遏地握着手中厚重的拐杖向地面重重砸去。
“外公,别跟他置气。”秦向晚在林远宏身边安抚道。
她年纪尚小时就在秦乾全的身边,他什么德行自己比外公清楚。而且她推测秦乾全口中的公司,估计也是为了他那没有本事的儿子开的。
为了把话讲得顺理成章,才刻意隐去了秦于明的存在。
她冷脸拨通了林家安保人员的电话,低声命令道:“现在就进来,有个垃圾请不出去,只能扫出去了。”
随着秦向晚的宽慰,林远宏深深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秦乾全无赖的声音就像在他耳边吵闹无比的苍蝇一样,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