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谁赞成、谁反对,一屋子身影几乎全都齐刷刷看向鳌拜,这里面除了穆里玛,还有鳌拜儿子纳穆福、爱新觉罗·班布尔善等等。
就只有正在给鳌拜倒茶的瓜尔佳·青格儿,是一脸傻傻的盯着王守良。
王守良动不动闪电突袭,搞事,已经搞出很多事了。
但再次于家里商谈大事时被推开门闯进来,十几个鳌拜一系的高层,还是很……
鳌拜抓起被青格儿倒满热茶,还开始向外溢散茶水的茶杯,也懒得顾及那滚烫感,喝了一大口,起身道,“赵王阁下,我可以按你的指示去做。”
“但你也知道,基层兵马总有脑子不清醒,为了金钱利益包括人口利益,而不听号令时。”
鳌拜怕什么呢?
就算不带汉人奴仆,奴才,回了关外他依旧是镶黄旗老大,多的是满人奴才可以用,多的是蒙古奴才,大不了跑去半岛抓奴才。
最多是以后挑选美女资源,没那么充足了。
但他必须撤回关外,没有其他路可以选。
你说西撤,沿着李自成当初败亡后的路线逃生?这注定要崛起,横扫北方势力的赵国,还不是像他们当初追杀李自成一样,一路尾随?!
整个鳌拜党羽已经分析的很清楚了,最快回关外,带着南怀仁等西洋传教士,去研发制造属于他们的快枪,才有不被灭族的希望。
北方大地,包括三藩,都是留给王守良去清扫平定,给他们满人争取时间的。
鳌拜现在是遗憾,没能搜集齐全四十二章经,不知道当年八位旗主一起囤积起来的宝藏到底在哪。
不过既然宝藏是和带清龙脉一起埋的,应该就是关外。
这回了关外依旧可以慢慢找。
王守良乐了,“好,只要你答应,剩下的我来搞定,我相信在菩萨和佛祖见证下,你的兵马,哪怕是最基层大兵,也会听话的。”
“你们什么时候走?”
鳌拜眉头大皱,欲言又止几十秒,还是点头,“三天后出发!”
王守良再次鼓掌,“我等你们。”
“而且你们应该庆幸,这么快做出正确的决定,如果小皇帝和大玉儿跟不上这机灵,下场绝对没你们好。”
说完他就一闪没入黑暗中。
一屋子人再次陷入沉默,十几秒后,瓜尔佳·青格儿才惊呼起来,“阿玛,你的手……刚才的茶太烫了。”
鳌拜满心凌乱,只能宽慰笑道,“没事,我堂堂大成级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怕什么开水烫。”
他现在是忧虑,三天后,王守良又用什么菩萨和佛祖来阻止镶黄旗基层,包括其他依附于他,也要一起走的其他旗旗丁们。
满编7500勇士的镶黄旗精锐,经历过几轮死伤,现在最多带走4000多最能打的勇士。
加上其他各种满蒙八旗里跟他走的,总数也就两万多步骑精锐。
更多的,基本是已经投靠,和投靠小皇帝、大玉儿过程里,那些还没认清现实,还对留守保卫京师有幻想。
………………
三天后,1667年农历二月二十六,清明节。
整个京师,内城、外城都动了起来,以鳌拜为首的两万多步骑精锐,包括精锐家眷群体,全都开始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即将离开这座天下中心城,开往关外。
大体上鳌拜一系列高层对这支队伍的指挥权,还是顺利的。
细节上,当然很乱。
随便一个镶黄旗或其他旗旗丁,悍卒,谁还没有跑马圈地在京师外有多少亩农田,谁还没有在内城外城,有一些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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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都是满蒙八旗姥爷。
便于携带的金银细软好说,媳妇小妾好说,房产呢?田地呢?商铺呢?古董字画呢……
细节上,这一支即将离去的队伍不是一般的乱。
好多人只是被军令,一级压一级压到了头上,不敢违抗,尤其是威压满清好多年的鳌中堂、鳌少保发令。
实际上不得不听令行动起来时,多的是阳奉阴违,不想走,还想找时间售卖下田产不动产,想多带一批汉人奴才、丫鬟婢女,包括奶妈、厨娘等等一起走的。
鳌拜对于这样的乱局,也只能一边下令弹压,一边希望王守良快点出来善后。
他还指望带着两万多精锐,回了关外后开垦农田,维护商路,包括继续抓捕野女真、收编蒙古部落,以及搞半岛奴隶。
就是最大的那个四合院,紫禁城城墙上,小皇帝和大玉儿,以及多隆、曹寅,和其他陆续投靠过去的大臣们,也在眺望这支队伍的迁移。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艘庞大的飞艇,从二环外机场起飞,腾空三四百米高度,像是一个飞天巨兽,开往城内。
这是齐柏林大飞艇,但燃烧的,使用的气体,早就不是一战时期不安全的气体了,是创世纪位面更新换代后的靠谱技术。
王守良一边操控飞艇,一边拎着ak,打算为外城的汉人做主。
刚刚进入外城区不久,他就看到几个披坚执锐的满族青壮,正在抓着一沓子什么东西,想要强买强卖,对一个也留着金钱鼠尾的富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