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溪本来就是要出去买点东西的,但是看着她这样的状态,有些担心她,不得不点头答应了花容。
何玉溪跟着她上了二楼右拐的最边上一个房间,花容的宿舍单间,就在那里。
“呐,这里是50块钱,你可以帮我去学校对面的那家超市里面买一罐婴幼儿用的奶粉和奶瓶吗?我不知道这钱够不够,但是目前我身上的现金就只有这么多,不够你先帮我垫着,等我去银行取钱来了,再还给你。”
说着花容就把很平整的两张20块钱和一张十块钱递到了何玉溪的手上。
何玉溪看了看花容的狼狈样,再看了看在花容床上躺着,一点都不闹腾的小婴儿,一字眉皱成了八字眉的样子犹豫接过了在花容纤长苍白手指下,恭敬地握着递在她面前的三张钱,她慢吞吞地接过后才道∶
“花容,我也不确定有没有啊?毕竟,我们这是在县城,不是省城市区之类的,根本没几户人家的孩子是靠买奶粉来给自己孩子吃的,毕竟成本太高了。”
花容柔和着眼神看了看就像瓷娃娃一样白净的小女婴,对着何玉溪毫不犹豫地点头,
“没事的,你先帮我去看一下有没有,毕竟我现在这副样子,得需要重新换一下衣服,整理一下妆容。”
这次何玉溪不再犹豫,“好,我帮你过去看看。反正我本来就是要准备去买东西的。”
“好,谢谢你了,何老师。”
“不客气!”
何玉溪出了花容的宿舍之后,花容先是走到床上对着小女婴看了一眼,看着她出齐乖巧讨喜的样子,忍不住再次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走到衣柜面前打开衣柜,开始换起了衣服。
2022年冬十一月
“彼岸姐!”
咚咚——
“彼岸姐!”
咚咚——
花彼岸艰难地睁开双眼,用着靠在座椅上的头沉沉地望着在保持敲着办公桌面动作的秋水,不解地问着他。
“嗯……怎么了?秋水!叫我干嘛?”
秋水是一名长相偏可爱帅气的温柔男护士,更是花彼岸在手术室里的得力助手,他虽然是护士,却是与医师助理的能力不相上下。他的神经外科护理专业手法和过硬的护士护理知识水平内容都是教科书级别的。因为男护士的稀缺,所以他在医院里,受欢迎的程度可不小。
医院里的人,是这么形容他们俩的。相貌精致,娇艳璨美,高冷矜贵,淡漠寡言的花彼岸,神经外科的医学天才花副主任医师,是那寒冬腊月里的那支傲然独开在风霜白雪中的红梅花儿,而秋水护士,就是一朵在田野里面向着太阳运转微笑的向日葵。他给人的感觉好像永远都是阳光帅气,元气满满的模样。
秋水看到她已经醒了,身子站好。刻意地指了指花彼岸面前桌面上的手机。
“主任,你手机一直在响,都打来两次了。应该是谁有急事找你,我也不忍心打扰你的睡眠的,我知道你刚下手术室没多久。
但我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的重要性,所以你看一下,是谁打来的。或许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呢!”
花彼岸纤长白净的双手中指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来缓解大脑过度使用后产生的头疼几下后,冷得清冷的眸光看着秋水说:
“好,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好。”
秋水走出了办公室,顺便把门带上之后,她才拿着手机感应指纹解锁。
还没有翻开手机通话记录来看,那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只是看着号码上显示的归属地居然是T国。只是这号码,也不是贺安娜的号码啊!再说了,贺安娜的电话她有备注名字的。
而平时她们两个联系,也是微信视频得比较多,她不在国内的话,两人的通话就基本上是视频的。
贺安娜是她很要好的朋友,不过她目前已经在T国的某所知名大学担任汉语老师三年了,所以花彼岸第一怀疑的对象,就是她。
她滑动绿键接了起来,没想到响起的,却是一声好听的男中音,言语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调凯。
“Hello~”
花彼岸:“……嗯?”
“哈喽!好久不见,花~”
花彼岸有一丝的犹豫出声,“Aady?!”
艾德嗒的一声,打了一个响指,有些激动道:“嗯,是我。花,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呢!没想到两年没有联系了,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
对于他这个两年前意外而来的T国朋友,诧异过后,她恢复了平常的清冷。
问他:“你是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
艾德生怕她给挂了电话,急忙叫住,
“哎——等等!花!”
“你说。”
艾德憋了两秒后说:“花,我有件人命关天的大事,想请你帮帮忙,我……”
花彼岸有些不耐烦地拿着桌前的水杯起身,打断他,
“说重点!”
她要起身去接杯热水,感觉喉咙有些干哑。
艾德在电话那头不满道:“你怎么对我还是那么凶啊!”
她已经在饮水机前接水了,“越洋电话很贵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