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国,政府是明令禁止枪支买卖的。若是发现公民存在私藏枪支,就是一件很严重的违法行为。
所以,只要是在华国土生土长的公民,除了军人,基本上没有亲眼见识过枪这个玩意。
花彼岸倒是没想到,她才来T国不满两个小时,就与它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那一瞬间的心脏跳动,她是紧张地。但她很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奇康本来就紧贴着她的后背,在明显感觉到她仅在四五秒中的时间内,心脏跳动趋于正常。
他又再次不得不对花彼岸刮目相看起来。
“别动,不然枪很容易走火的!”
奇康阴冷得意的气息从花彼岸的头顶串到后脑勺头发稍根处,让她还挺感觉到那么几丝很像样的诡魅凉意之感。
“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的回话中,存在着不甘示弱的切齿。
被枪抵着的感觉,很不好!花彼岸有些想挪动脑袋,但是被奇康抵得有些用力。
奇康道:“你把我给你的那份契约合同签了,到时候,只要我爷爷平安出院,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放你走。”
花彼岸从来没有这么憋屈地被人威胁过,还是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她有些恼地开口,
“你确定要以这样的姿势跟我谈话吗?”
奇康道:“我以为花医生你,喜欢这样的方式。”他退后两步站直,枪也很耍酷的一个旋转,放到了他的衣服内兜。
对还面对着门的花彼岸又做着一个请的姿势,接着说:
“那请花医生,移步到刚才的位置吧,我们继续讨论刚才的事情。”
花彼岸不情愿地回到了沙发上坐着。直接拿着刚才文件里合约的内容条款念了出来。
“1-在长翁爷爷身子未痊愈之前,甲方完全有理对乙方来T国的事情存在怀疑其真实的目的;
2-乙方需拿出本人护照代为甲方保管,直到乙方离开回国当天归还;
3-在乙方给甲方家属诊病或者手术期间,甲方家属有任何生命安全上的问题,全权由乙方负责;
4-乙方必须在甲方家属身体完全痊愈后,才方可离开T国;
5-乙方在离开T国之前的衣食住行,甲方会全权负责,但乙方在此期间,需在甲方的可视范围;
6-乙方在T国的时间可以自由出入,但甲方有权过问乙方的外出时间和地点,且每晚必须回到甲方住处,否则以乙方作为形迹可疑人员,交由警方处理;
7-乙方在给甲方家属治病期间,一切听从甲方的安排!”
把合约上的内容再读一遍出来的时候,花彼岸依然感到心愤无比。只是这次她并没有把合约暴力按压到茶几上。
而是接着嘲讽的对着奇康说:
“奇康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合约,存在很多的矛盾问题,且很无理幼稚,你知不知道?”
“不觉得!”
“你这个合约,会毁掉我工作的,你知不知道?”虽然她的工作可以找到更好的,但是她不想的是以这样不清不楚的问题,因为一直回不了国,被医院给辞掉。
奇康却是很无所谓着回她,
“如果到时候证明你是清白的,我会介绍一份更好的工作给你。”
花彼岸:“……,我只想说,你这个合约简直与卖身契无异,这可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的!”
“只要你签了,它就是有效合法的。”
“我三天后还有一台脑肿瘤切除手术要做,我必须回去!”
“我相信,你们医院,不仅仅只有你一个医生可以做这个手术。这个问题,我可以联系你们院长,不用你来出面。”
两个被花彼岸揍得外伤惨重的保镖,没想到见到听到了一次流利的英语对接的争锋对话,虽然他们听不懂!但是居然觉得好过瘾。就像在看大学的辩论比赛一样,刺激又紧张。
空气安静了一分钟后,花彼岸缓慢开口:“只要你爷爷的病情完全痊愈,我就可以回国了,是吧?”
奇康点头:“Yes!”
花彼岸与他谈判道:
“但是,你这合约的内容,也太霸道,也太不讲理吧!凭什么在你爷爷生病期间的一切问题,都由我负责。若是别人伤害于他,你就放走真正的坏人,陷害于我吗?”
“这个我可以考虑一下,仅在你接触我爷爷的时候。”
“那也不行,要是别人陷害于我呢!”
奇康做了一个要拿枪的动作,“你没得选。”
你妹的!
花彼岸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接着说:
“凭什么我要住你家,还要受你的监视,去哪里还要跟你说,我是卖给你了吗?”
“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对上奇康那种现在得意得把她压制住的无赖感觉,花彼岸真想把他手里的枪拿过来,把他给崩了。
正想着呢!奇康已经把枪拿出来,在她的面前肆意的旋转晃悠了。
奇康在警告她,她没得选择。
在拿笔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前,花彼岸很冷静,但是她的音色里却是透露着怒色问:
“练过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