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
车内响起了姆努幽暗的声音。且车内的灯没有打开,里面暗黑到有点看不清他的面容。瞬间让人有种诡异的感觉。
温末弱声解释说:“在家里耽搁了些时间,所以就来晚了,让二哥你久等了。”
姆努问他:“瓦妮达没有起疑吧?”
“没有,我跟她说,有个朋友的东西落在蛋糕店里了,要急用,所以她没有起疑。”
姆努点头:“嗯,只要她没有起疑就好。”
空气安静了一小会后,温末才紧张地开口,“二哥,到时候爸爸醒来了,我们怎么办?毕竟……”
“你慌什么!”姆努呵斥了他一声,接着说:“他这不是还没有醒过来嘛!况且,他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待两天,谁知道这两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温末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突突的,可是,他现在却是上船容易下船难。他不确定地问出声:
“可是二哥,那可是我们的爸爸?你不会真想让他再也醒不过来吧?”
长翁可是他的亲爸爸,他下得去手吗?温末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害怕姆努这个人了。
姆努眼露邪光,“醒不过来,又不代表着死亡。他只要一直昏睡不醒,就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进的医院。
而我,依然会在集团里安然无恙,而你,依然只是个和妻子开着蛋糕店的女婿,与安努集团,并无瓜葛。你明白吗?”
温末突然觉得有一股阴风从身后飘来,吓得他脸色有些惨白。
姆努继续说:“当初,我们父子俩决定让你先走,就是为了让你撇清嫌疑。
现在奇康也还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所以……这次,办这件事的人,你是最好的人选。
因为在安努家族里,你只是一个外人,没有谁会怀疑到你!”
温末用手不确定地指了一下自己,“我,我吗?”
姆努不悦道:“难道是我吗?现在奇康对我和奇明的戒备心很强,我能感觉得出来。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由你来办!”
温末犹豫道:“可是二哥,奇康他这次好像换了两个更厉害的保镖,守在爸爸的病房门口了。”
姆努阴狠地撇看了温末一眼,让他深深地吓了一跳。因为他突然觉得,黑暗中姆努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大灰狼的眼睛一样,发着青幽幽的光,让人头皮发麻的想要远离。
对着如今表现得胆小如鼠的温末,姆努收回嫌弃的表情开口说:
“这事,你不用担心。一切,听我的安排就好。
现在,我们已经是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的立场最好坚定一点,不然……”
温末立马发誓表明立场,“二哥,不会的,我永远都是和二哥是一路人,请你放心!”
“反正,你自己明白就好。”
……
从医院回去奇康家别墅的路途中,先到达艾德家的别院。此时奇康已经在他家别院的大门口停下,让艾德下车。
艾德下车后走到副驾驶窗前,对着花彼岸挥手再见:
“花,那我进去了,太晚了,我就不请你去家里坐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你今天一定很累了。
等你回华国之前,我一定请你到我家来坐坐,在我家吃一次大餐。”
花彼岸看了眼他家的别院大门,是田园的风格,院门的周围种了很多的花草树木。
收回视线后,她才回道:
“嗯,你进去吧。”
他好像很不放心地跟着奇康叮嘱了句,“夜深了,开车慢点!”
才真正地转身,朝着他家的别院大门走去。
回去的路上,奇康忍不住对着花彼岸说着:“艾德挺关心你的。”
不过这次他用了T国语。
她斜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奇康倍感无趣地怒骂了一声“聋子”之后,就专心的开车,不再试图跟着她说话了。
等到奇康把车子开进别墅的大门,进到东院院子门口的时候,他看着前前后后睡着的三人,有一种气打一处来的感觉。
忍不住暗暗吐槽:“感情是这三个人,都把我当作司机了。”
他忍不住地盯着睡得很安静地花彼岸看着,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饿。对于她这种在没有吃晚餐的情况了,连做了四个小时的手术,还依然能睡得着的情况,奇康不知道是该佩服她,还是该心疼她。
心疼……呸呸呸!奇康忍不住连给自己三个呸,觉得花彼岸怎么样关他什么事,他在这是操的哪门子的心。
看到花彼岸的睫毛轻颤,眼珠在眼皮底下细微地转动后,他立马返回座位坐好。
“到了吗?”花彼岸悠然醒来后,看着熟悉的东院正门问着。
奇康松了口气,回她说:“嗯,刚到的。不过,我堂弟和你的同事都睡着了。”
花彼岸转头看着睡得很香甜的秋水,回奇康说:“没事,我把他叫醒就好。”
“秋水,醒醒,我们到了!”
花彼岸叫着秋水的同时,也把奇榛给叫醒了。他和秋水差不多的时间点醒过来的。
几人下了车后,花彼岸和秋水就率先进了东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