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个遥远的侧面,但他肯定,那个人就是花彼岸。
在主持人提到她名字的时候,台下的工作人员,早就按着座位号找到她,快速地把话筒递到她的手上。
因为她在圈内的小名声,在她站起来的时候,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纷纷朝着她望。
坐在她后面的人,就算是只看到一个背影都全程贯注地盯着,生怕错漏,错过她说过的每一个字。
“人多势众”,花彼岸根本无暇去顾及,这几百双的眼睛中,有一双是野良的——尽管当时他的眼睛是充刺野狼一样的狭长睹视。
野良根本就是听不到花彼岸拿着话筒在说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失聪了,他的世界,安静及了。
安静得,他只听到自己深深的呼吸声,和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
花彼岸拿着话筒,红唇轻启,她额上的刘海因为她说话扯动头皮神经的缘故,似乎在轻轻的垂飘着。
虽然野良离着花彼岸不近,但是她侧面眼眸上的眼睫毛,他好似看得根根分明。
她镇定得从容又自信的回答,让野良仿佛看到她身上渡上一层白色的朦胧光芒。
这一刻,有一股电击的暖流植入他的心脏,让他觉得心里痒得慌。
啪啪啪啪!!!!
直到场内轰鸣般的掌声,才把野良的思绪拉回来。他不知道花彼岸说了哪些话,但也跟随最后的掌声,为她发自内心的轻轻拍了两下。
直到花彼岸坐下,他的视线都还朝着花彼岸的那端方向看。他虽看不到,但能感受到她强大的存在感。
就连维乐这种高傲的女子,都在他的身边为之叹服。
“我在圈内听到她的名声好久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看到她本人。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本人看起来,气质真好!”
野良倒是没想到能从维乐的嘴里,听出她赞美别人的话。因为从维乐高傲的眉眼之中,看出她是个不服他人之人。
维乐没听到野良的回话,便疑惑地看着他追问:“你觉得呢?野良先生!”
野良抿嘴微笑,眼神之中露出点痞痞的狡邪说:
“我说,我们认识,你信吗?”
“你编点别的可信度的话可以吗?刚才在入场的时候,我刚好听到两个人同行人在聊她,她是第一次在T国参加医学研讨会。
你们怎么可能认识?”
维乐不屑的话语,在野良的心中,也从侧面反应出了花彼岸的优秀。
打个比方,好比他们现在是在一个明星的发布会会场,然后他就跟别人说,我和那个明星,我们是认识的。
然后就被别人白眼相看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心底滋生了一丝丝的甜味。
接下来场会上的一群医生们,轮流交换的在讲台上说着什么,野良已经没有兴趣听了。
他始终如一,暗暗地观察着花彼岸那边的方向。
孔觉新不怎么参加这种研讨的交流会,所以在看到花彼岸从容地回答那个主持人的问题后,他的目光就镶嵌在了她的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许久,花彼岸感觉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她就要被他打量的目光给烤熟了。
于是她问:“学长,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孔觉新倒也不觉得尴尬,一副嬉笑的口吻说:
“我就是觉得,你怎么那么优秀呢!不管到了哪里,都能风水生起,不让我羡慕都不行啊!”
花彼岸觉得好笑:“你说什么呢!搞得像你很差似的。”
孔觉新自惭道:“我虽然才华学识都不差,但是跟你比起来,貌似还差了一大截呢!
虽然我是你的学长,但是我时常在想,要不是因为我早你几年读书,加上自己的聪明又好学的话,是不是现在我们俩就是平辈,连当学长的资格都没有了。
就空一身的年龄长于你了!”
花彼岸明眸皓齿地嗤笑:“你不能因为我这一个个例,就否认了你的能力啊!
你以为你现在的地位是那么容易奋斗上来的。”
“我的容不容易别人不好判定,但是你的在我眼里,就很容易。”
孔觉新谈笑的面容淡淡的应入她的眼帘。她打趣着口吻启唇:
“你这话,很容易让别人误会啊!”
孔觉新:“只要你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成。”
这种研讨会对于不是从医的人员来说,兼职是一种煎熬,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会很枯燥。
花彼岸虽然在医学上的造诣很高,但每次参加这种研讨会,都是抱着虚心学习的心态,所以研讨会接近尾声一结束,她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研讨会开始的这几个小时里,她从未离席,散会之初,她只好让孔觉新他们在场地内等着她,她要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