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的孔觉新立马目光紧凑,身子绷直坐好,满满的严肃道:
“岸岸,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花彼岸眼神扫向前方的路面,路面上没什么标识,现在走的,也是水泥路段的偏荒路段。
突然,她脑海里闪现一段画面,口吐清晰地向他说:
“学长,你还记得今年年初的时候,一郊外村庄的路段发生多车连环相撞,我们跟急诊科的人一起出来救人的事吗?
我们现在就在那段路上,你只管朝这个方向来就可以了。”
“好,给我半小时,你记得保护好自己!”
“嗯,我等你!”
嘟嘟嘟……
对着后面不停在鸣笛,穷追不舍的几辆车辆,贺安娜很焦急,“半个小时?岸岸,他来得这么晚,我们能撑住吗?
后面那帮人……已经要赶上来了。”
花彼岸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再看看快要见底,已经亮红灯的油表,暗自蹙眉不已。
本来她今天在购物完后,就打算去加油的,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她打的措手不及。
车子已经不能再往前开,因为她车子已经要没油了。
20米后的位置是一个三岔路口,花彼岸紧急刹车,把车子停在三岔口的中间。
后面的几辆车直接把他们的车包抄,团团围住。
贺安娜害怕的紧拉着安全带。
而花彼岸只是解开安全带,熄火关掉车子,利落地拔掉钥匙,打开车门下车。
车子biu的一下锁住,贺安娜便被她锁在车里,惹得她愤怒又焦急的使劲地拍打车窗,却又只能眼睁睁的见着花彼岸傲然着身姿走到车头前,缓缓坐下。
随着花彼岸的车停下,尾随着她的那几辆车也紧跟在后一秒急刹停下。
在她走出车子的一分中内,那几辆车里立马涌现出十一二个的壮年男子,穿着统一的黑色工装服,就像某家安保公司里,训练有素的保镖一样。
从医生的角度来看,这群人的年龄基本上都是大于25岁以上。
可谓是精强力壮!
贺安娜不停地拍打车窗,同时叫喊着她,让她开门,自己也要出来,说什么也要同她出生入死的呆在一块。
花彼岸转过头看她,嘴角微微一钩,给她个安抚分眼神。随即便不再看她,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此时已经把他们这辆车连同她们,团团围住的这群人。
贺安娜看着周围黑压压的男人,已经知道自己再怎么拍打车子,花彼岸都不会放她出去了。
她现在唯有做的,就是安静地待在车里,不让花彼岸担心自己。
所以她的手已经安分下来,双手紧紧地握着安全带,紧盯着花彼岸的背影望着,祈祷她,祈祷她们俩平安。
此时车外分风很大,呼呼地往脸上扑着,刮得花彼岸的脸略感生疼。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室外这样吹着大风了。
而北方的冬天干冷相对于南方冬天的湿冷也不在话下。而且动不动就是零下几度十几度分。
她身上依然只穿着她的那件棕黄色的呢子大衣,脚上的加绒运动鞋,似乎跟着大衣一起,在透着凉风。
但她伪装得很好,一副慵懒的模样蹭坐在车头,邪魅清冷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受冷,反而在看向他们当中带头的人时,包含着狂狷。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我?”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花彼岸猜都不用猜的,就知道他是其中带头的。
这种反应也不过一瞬间,很快的,他就恢复在出任务时,该有的冷峻。
他冷冷道:“花医生,我们只是受人之拖,要请您去一个地方。”
她扫过车头前排的几名男子,眼眸微亚着冷锋,
“可是……你们这请人的方式会不会特别了点?”
“雇主和我们说,花医生是不一般的女子,不可小瞧。所以我们怎么能掉以轻心。”
“呵!或许刚开始的时候,你们好好地跟我说,我还同意跟你走一趟呢!
可你们现在,已经吓到我朋友……”
“花医生!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跟我走一趟,你朋友,我们是不会为难她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男人快速地打断。
她问:“那你倒是说说,你们要把我带去什么地方。”
“不好意思,我们也只是按上头的指挥行事,其他的无可奉告!所以至于要把你送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只知道跟我们走就对了。”
花彼岸眉眼起:“那我就是不走呢!你们要如何?”
“那就对不起花医生你了,无论如何,我们是要把你带过去的。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