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医生,许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吗?”
长翁穿着一身灰色的丝绸居家服,带着清透有力的声音跟她打招呼。
她缓缓道:“劳您挂念,一切安好。”
“请坐吧,花医生。”
长翁伸出右手,对着沙发的方向,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花彼岸应声走到沙发处坐下,奇康挨着她的旁边坐下,长翁则是坐在他们的对面。
看了眼干净得能当镜子的茶几,长翁对奇康吩咐道:
“奇康,给我和花医生沏壶茶来。”
“好的爷爷!”
跟花彼岸点头示意一下后,他便起身离开了沙发。
奇康一走,两人的氛围似乎显得安静了些。但花彼岸依然不开口,就在那端庄的坐着。
长翁盯她看了好一会,才露出慈祥的笑容说:
“花医生,你既然过来了,你就帮我看看,我现在的身体如何?”
她只是淡淡勾唇:“光是看您的气色,听您掷地有声的话语,我认为,已经完全康复!没有再前去医院的必要。
我想……您自己的身体恢复成什么样子了,您应该才是最了解的人。”
“哈哈哈……花医生你这话倒是不假。只是我家里都太关心我了,让我有些惶恐,只是让奇康对外宣称,我只是好了一些。”
花彼岸听闻这话,淡淡的蹙眉,“长翁先生,我只是一个医生,只负责治病救人,对于您的家事,我不关心,也没有必要知道。
您不必跟我说这些话,毕竟……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甚至想不出,你这次叫我过来的见一面的意义在哪里?”
长翁呵呵笑道:“花医生,你或许不知道,你在安努别墅里的地位,影响力,甚至比奇康还高呢!”
花彼岸立马说:“长翁先生您过讲了,你不必这样说,奇康先生这个家的地位仅次于你,我一个外人而已,没有你说的这样玄乎。”
“爷爷,花医生,茶来喽!”
正说着,奇康便用托盘拖着一个紫砂壶和三个紫砂茶杯朝他们而来。
哗啦啦啦……
哗啦啦啦……
奇康给她们两人各自倒了八分满的茶水。
“爷爷,花医生,喝杯茶!”
花彼岸看着冒得热气腾腾的茶,看向奇康说了声谢谢。
长翁对着奇康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之后看向她说:
“听说,奇康差点没能把你请来,是不是这小子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让你拒绝的?”
“爷爷……我哪有!”奇康在一旁小声不满地委屈诉说着,但长翁却是看向花彼岸。
“长翁先生,你多虑了。这纯粹就是我个人原因,与奇康无关。”
花彼岸暗自苦恼,她什么时候会说这些场面话了,她也的确是因为奇康的原因,才不想来安努别墅的。
但也因为他的原因,自己才会给长翁治病。
虽然有句话比喻来说不怎么恰当,可她就是想到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句话。
这么大个安努别墅,又不是只有奇康一家在这里住,还有西院北院的姆努一家。
自然而然的,秀娜面前就有了前来通风报信的佣人。
在秀娜看来,没想到花彼岸消失没多久,又出现了,那就准没好事。
比如去年她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事情,从来就没有顺心过。孩子孩子不听她的话,老公老公对自己爱搭不理。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行,怪路不平吧。
她已经把送来消息的佣人打发走,此时她正头疼的坐在客厅里揉太阳穴。
诺大的西院客厅里,显得秀娜此时有点孤独和凄冷。
揉着揉着,她突然想起,得给姆努打个电话。
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口袋,没摸到手机,想了下才想起手机落在卧房了。
因为有点迫不及待打电话,就朝沙发中间处的座机电话走了过去。
熟练的拨通姆努的电话号码,等待到快要挂的时候,那边才响起姆努不耐烦的声音:
“什么事?”
秀娜感觉他这声音有点奇怪,可奇怪在哪里,她又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他这样的口吻,让她连想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可电话最后时刻已经接通,不想说也要说了。
“老公,刚才有佣人说,看到奇康那小子领花医生进南院去了!”
姆努有点惊讶:“花医生?!这女人隔这么久了,又过来给干什么?”
秀娜也是疑惑:“难道是说,爸爸身体比奇康宣布的恢复得更好,请花医生来,是给爸爸做彻底的治疗,让他康复的。”
秀娜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长翁的病情,一直都是奇康对外宣布,告诉他们的,虽然他们也去看过长翁,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病情做假呀!
她激动得想再次开口,就被姆努不耐烦的打断了。
“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挂了!”
不由分说的,姆努直接挂掉,任由秀娜听着座机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嘟嘟声。
由于自己太过于沉浸在自己思想的世界之中,秀娜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