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护着花彼岸在车里坐好,他才放心又小心的在她的旁边坐下。
“伯森律师,先去医院。”他吩咐道。
还没有等伯森回话,她就直接拒绝,“不用去医院,先回家。我是医生,我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吗?”
伯森转过头,为难的看向他俩,这俩人,他都不想得罪,但他服从命令的,只有奇康一个人。
“奇康先生,再拖下去,他们该追上来了。”
奇康无奈地看了忍着痛的她,只好作罢:“先回家吧,回我公寓那边。”
“好的,奇康先生。”
伯森启动车子离开五分钟不到,追杀他们的人也赶到了巷子里,不过见到的,只是一辆车的空壳。
幸运的是,这点时间也足以让他们跑了很远。至少,追杀他们的人,看不到他们逃跑的方向。
听到手下汇报他们跑得没踪影,带头的人把手头的烟深吸最后一口,在暗黑的环境中吐出一团烟雾,便把烟头往地下一丢,火星都还没有熄灭,他的右脚就狠狠的踩上去碾压,释放着他内心的怒气和不甘。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都失败了,以后想找机会可就难了。”
手下立马打哈哈,“都怪他车上那个臭娘们坏了我们的好事。本以为他今天落单了,就能把这一票干成了。”
带头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望着奇康那辆价值不菲的空车,沉声说:
“想着待会回去怎么交差吧!”
说着就打开车门上了车,命令旁边的手下开车离开。
伯森把奇康和花彼岸送到小区楼下,便开车离开了。
不过离开之前,他跟奇康承诺,他会去查今晚追杀他这帮人的幕后黑手的。
像奇康这种身份的人遇到这种事情,自己去查反而要比报警方便,效率也更高些,至少在查到事情真相的时候,处理起来很方便,不会畏手畏脚。
奇康是直接从车里公主抱花彼岸下车,坐电梯,再到租房的卧房里的。幸亏这时已经很晚,小区的人都睡觉了,所以电梯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一个人,不然,花彼岸觉得自己再怎么冷静,也不可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她虚弱的躺在床上,对奇康下逐客令道: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躺着休息一下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原本很是担忧她伤势的奇康,被她这话给气笑了,“你是因为我受伤的,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说走就走,忘恩负义的人吗?”
“我又没有瘫,你用不着这么愧疚。你要是实在觉得愧疚,你到时候多给我点酬金作为补偿就可以了。”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何况她现在已经失业了,能额外的多得一笔钱,她也很乐意。清高不清高,狡不狡猾什么的,她也无所谓,不看重。
奇康扁着脸不高兴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能用金钱来衡量吗?”
“感情?我们之间啥感情?”花彼岸莫名觉得奇康可能是个神经病。而她大晚上的还跟他在拌嘴,自己也是病得不轻,不过年轻人之间的“感情”,可不能随便承认。
“总……总之,今晚我是不会走的。”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转身便离开卧房。
一分钟之后,他给花彼岸端来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又转身离开。
花彼岸也懒得管他在搞什么名堂,爱留就留吧,沙发又不是装不下一个人大男人。于是她拿着水小喝一口后,便平缓的躺下闭眼睡觉。
这会儿她一双大腿的骨头感觉还是很痛,她都不敢随意挪动身子,就这么绷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她被一股按压的疼痛感刺激醒来。
“咦?你醒了!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对于她审视过来的不悦目光,艾德连忙把放在她腿上的手拿来,又惊又喜又担忧的望着她。面部活动很是丰富。
原本他是在床的旁边蹲着的,如今花彼岸醒来,他也起了身。奇康则是站在他的旁边。
花彼岸扫奇康一眼又滑向艾德,“你怎么会在这?”
虽然她觉得一定是奇康把人叫过来的。
果然,艾德开口回的话应证了她的猜想,“是奇康打电话给我,说你受伤了,我很担心你,便马不停蹄的过来的。
听说你们被人追杀,这帮天杀的,下次要让我遇到,准不给他好果子吃。”
对于艾德的愤愤不平,花彼岸没说什么,只是把不悦的目光抛给奇康。
奇康反道很平静:“都说医者不自医,你又不愿意去医院,我很担心你,艾德好歹也是一个医生,所以我就打电话给他了。”
艾德不乐意地望向奇康,“唉!你说清楚,什么叫好歹?”
奇康没有回他的话,转身离开了卧房。
花彼岸没好气的问艾德:“现在几点了?”
艾德抬起左手手腕的手表一看,对她嬉笑道:“不晚,十二点多点……”
她感到无比的烦躁,好不容易睡着,这会被闹腾醒了,大脑一片清醒,想睡睡不着了。
把被子狠狠拉起来淹过脑袋,也不管艾德他们俩了,眼不见为净!
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