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些年轻人以成为一名被血族享用的专属血奴为荣。
因为这是人类成为血族最快的途径,汲取鲜血的血族是最为亢奋的,这种状态的血族,会有极小的概率,赐下自身的精血,转化仆从。
但同样的,亢奋状态下的血族,会放纵自身的欲望,不会再有任何克制,稍不留神就会将人吸干。
可即便有如此凄惨的下场,想要成为血族专属血奴的人依旧多如牛毛,年轻人对此甚至是趋之若鹜。
在人类贵族统治时期,因为各种各样微小的事情触怒贵族老爷而被处死的人,丝毫不比这少,甚至更多。
作为异类的血族,在不经意之间所展露出的嗜血以及残暴,与前任领主的统治相比,也显得太过于仁慈,仁慈到了绝大多数的领民都是怀抱感激。
除了极少数态度极其强硬,立场坚定的人以外,绝大多数的人甚至希望血族的统治能够比人类老爷更久,最好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安琳大人,我能够成为您的专属血奴吗?”
排队缴纳血税的人群中,有青年勇敢的站了起来,向监督这一切的女性血族询问道,眼神中带着迷恋与憧憬。
这话音刚刚落下,顿时便有几道带着强烈敌意的目光扫了过来,随后同样满怀期待的看着高台上的血族。
那是一名拥有着柔顺栗色长发,面容较好,皮肤嫩滑细腻的年轻女性,这样的容貌以及肌肤,哪怕不看身上的衣着,也足以碾压一众村妇。
这也是年轻人们极其向往成为血族一员的原因,只要能够获得任何一位血族的初拥,他们也能拥有更好的外貌,那是脱胎换骨的改变。
当然,对于许多男性而言,他们更渴望成为女性血族的血奴,因为在鲜血的刺激之下,女性血族一旦进入到亢奋状态,不介意与自己的血奴发生一些什么,而这正是青年们所期待的。
“你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小了,等你什么时候熟练地掌握了呼吸法,成为一名入阶战士,再来问我。”
面对众多饱含期待的目光,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容的女性血族,神情不变,类似的问题,她几乎每天都会遇到,而她的回答始终都是如此。
看到自己那位如此惹眼的子侄,还有村落的那些同样不堪入目的年轻人,老猎人凯恩目呲欲裂,恨不得拔出腰间的猎刀,杀个痛快,但理智却压制了冲动,让他只能够攥紧拳头,把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
在他眼中,这些血族阴狠而又卑鄙,他们遮掩自己作为怪物的本质,端起酒杯,穿上华服,克制欲望,言行举止表现的比人类贵族的更像是贵族。
不仅如此,他们慷慨大方到将能够成为职业者的呼吸法四处传播,任何在成年之前就能够产生气感,甚至是入阶的人类,就有资格成为血奴。
这简直就是在掘人族的根基,照这么发展下去,即便是人类中还存在像他这样想要反抗的人,也没有办法汇集起足够的反抗力量。
他们这些被统治的人族比羊圈里面的畜生都更要温顺,还努力修行,让自己的血液变得更加鲜美,富有营养,如此堕落,即便是有外来的力量干预,恐怕也不屑于拯救他们。
“我到底要怎么做?”
年轻时曾经外出闯荡,开拓过眼界,知道血族这一种潜藏于黑暗中的怪物,到底有多么嗜血残暴的老猎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因为自身力量的不足,很快就化作绝望。
因为年轻人都想要成为血族,一旦让这些血族就此扎根,他们的力量就会像滚雪球一样,在无数人类的供养之下不断壮大,而他们这些旧时代的反抗者,就像是风中残烛一样,逐渐熄灭,让这片大地彻底陷入到黑暗的统治中。
“你看着就好了,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也改变不了什么。”
一道温和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畔响起,已经被负面情绪所包裹的老猎人猛地抬头,看向极为突兀的高大健壮青年,
“你是谁?”
老猎人的声音忍不住颤抖,明明近在咫尺,可是这么近的距离,哪怕是他已经看到了对方,可他也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气息。
眼前这名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却偏偏又完美融入其中的高大青年,让老猎人凯恩有一种想要跪倒在地上,向其叩拜匍匐的冲动。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滋味,面对根本不可能战胜的血族,他都想要有拔刀与之拼死一战的心念。
可看着这名好似幻影的存在,哪怕猜到对方大抵也是非人的存在,他却也只想跪倒在地上。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
帝瑞尔看着这名执着询问的老猎人,忍不住笑了,随后轻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一股别样的生机,顿时在他的体内迸发,修复他年轻冒险之所受的创伤,那是断绝了他的未来,让他只能够回到家乡,当一名猎手的伤势。
“你!”
感受着自己体内发生的变化,老猎人更是震惊,但更令他震撼的是,高台上的那名血族看都没有朝他们这边望一眼,他好像也变得不存在一样。
“安心吧,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安抚了一句之后,帝瑞尔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