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想?
要知道,乌桓单于可不是汉人皇帝,有那么大的权威。
“赞巴,你应该庆幸你是我的弟弟,不然你刚刚就已经死了。你的确是当之无愧的武士,就我知道的,只你一人就杀了四个。”
只有最开始发问的那个宫帐武士不服气,他梗着脖子,反问道:
榻顿这话引起了一众宫帐武士的附和,他们也是这么想的。那些汉人每次来互市,每每用一些破烂就要换走他们用命养出来的牛羊,真的是奸诈。
“还是你们汉人奸诈,用我的东西来和我讲条件,总将咱们乌桓人当傻子用。”
这汉人砦主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显然知道末鞬力就是乌延的儿子。
那个提问的宫帐武士抖抖肩,不以为意:
“那是因为南面放不了牧,咱们不稀罕去罢了。”
榻顿低着头,看了自己新做的羊皮靴被抓出两个血手印,整个人就暴跳起来。
之后,榻顿也不再浪费时间,问了下面的汉人道:
“你们都是选出来的,有手艺的,我不杀你们,但你们得乖。一会各自说自己会啥,然后自有人带你们下去。”
这砦主被这羊骨头砸在嘴角,整个人都破了相,但他依然不敢动,只是低头解释道:
之后这些汉人被带下去了,而榻顿刚回到上首盘腿坐下,就听边上一个宫帐武士问道:
“单于,咱们要这些汉奴做甚,上不得马,放不了牧,全是累赘。”
“你为何要向乌延纳贡,不知道我才是乌桓主吗?”
“他是这里的砦主。”
“小人和全族上下真的没见过末鞬力。咱们这砦就在平冈口外,如果末鞬力要是从咱们这里走,必然会被咱们发现的。”
说完,榻顿就要转头走。
同伴的突然死亡,骇得剩下的汉人要惊恐尖叫。他们想要跑,但已经捆在一起,他们想要叫,但看到乞迷凶横的眼神,硬生生憋住了。
“单于,我们就如草原上的枯草,微不足道,为何要戏弄我们呢?”
这个时候赞巴已经浑身发抖,他跪着向榻顿屈服道:
榻顿见这此人这般小丑,哈哈大笑,问了句:
“你会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这个叫赞巴的宫帐武士还昂着个头,但等榻顿说完剩下的话,他面色大变。
榻顿点点头,不置可否,看着汉砦主蜷缩的样子,问了句:
“主人,我是砦里的缝工,会制皮,会做袄。”
已经习惯了榻顿贬低的赞巴,也不解释,低着头就出了帐外。
那个叫乞迷的宫帐武士是个肃慎人,是和榻顿一起闯荡汉土的伴当之一,在听了榻顿的话后,这人直接从皮垫子上站起,抽出刀就走向了那个瘦小汉人。
榻顿嗤笑了一声,直到现在乌延死了,这汉奴说什么都死无对证。
榻顿下意识反驳了句:
“不是给我做酒器,他末鞬力还不配!”
对榻顿的手段早就习惯的赞巴,只能憋着气默默忍受这一切。
榻顿突然转头,面无表情的瞪着这人,冷漠道:
赞巴忙皆令:
“遵命,我必为单于割下末鞬力的头颅,献给单于做酒器。”
榻顿摇了摇头,对这些他恩养在帐下的武士们,他非常有耐心。
乞迷眼中一阵不屑,走到这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刀如疾风就对着此人脖颈砍去。
以乌桓人的道德来论,这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忠诚体现。
他一把拿着刚刚砸过来的羊骨头,硬生生用这个将这个不识趣的坞壁主给砸死了。
榻顿嗤笑一声,不想评价这个莽夫的答案。
当榻顿刚发出声,乞迷就已经收刀而立了,等榻顿话说完,整个人已经立在了一边。
最好的肉被送上了榻顿的桌上,然后其他人均分了剩下的。
就在这时,榻顿突然拍手:
“留着吧,虽然咱们乌桓妇人也能制皮,但这汉人到底是第一个出来的,给他一个机会。”
但那汉砦主哪想死啊,情急之下就抓住了榻顿的脚踝,哀求道:
“饶我一命,我家里还有二女,皆可送给单于。”
那边,榻顿也满意赞巴的表现,随后问了另外一名宫帐武士:
“合起买,那辽东部的人还缩在谷口不准备南下吗?”
赞巴没想到自己兄长这般无情,但形势逼人,他只能咬牙接受了这个结果。
等吃饱了后,榻顿看盘里还有一块,乜着看着堂内被麻绳捆在一起的十几个人,蔑笑道:
但榻顿本也不在乎这个,他随意问了句:
“末鞬力来过吗?”
但实际上,榻顿也就是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因为他当然知道杀死苏仆延不难,但难在之后。
“这里还有一块肉,你们当中谁有才能的,可以过来吃我这肉。”
突然,一个年纪较大的汉人,睁开了眼,哀求道:
就这样,数十个面色彪悍的武士就这样大嚼着手里的肉块,油脂弄得满手,也不过在屁股下的羊毛毯上又擦了两把。
但榻顿突然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