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旭旧事重提,把之前和尚富海说过的他想去银座当一把手的事给说了一遍。
银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国营,总经理的任职和聘用都是济东发展说了算,而济东发展也要听取国资委的意见。
孔令方正是那边的头头,他还是孔祥斌的叔叔,关系就是这么铁。
等着许金旭把事情前后都给说完了以后,尚富海就轻描淡写的问了他一句:“老许,你做好准备了?”
“早就准备好了!”许金旭语气不自觉的就加重了两分,他说:“就等这一刻了。”
尚富海心里头明白,他是真的想明白了。
“成,改天我去一趟济城,问问老刘还让不让入股银座了。”尚富海随口一说。
这就妥了,许金旭的目的达到了,他就不说别的了,两个人闲聊了一阵后,就挂断了电话。
许金旭还得忙着回家收拾买的这些材料,给中午的家宴准备一桌丰盛的家常菜。
花山府第的湖畔别墅里,客厅里暖气也开的足足的,尚富海看着刚换了新的纸尿裤,正试图扶着沙发沿练习走路的儿子,心满意足。
周清利老人坐在一个单独的红木沙发上,颤巍巍的手里捧着一个软皮包裹的水杯,时不时抿一口白水,他不太喜欢喝茶。
母亲周秀梅在另一边沙发上坐着,正在给小孙子金宝缝制软布底的鞋子,作为孙子练习走路之用。
鞋样都打出来了,她还时不时过去抱起金宝来,照着他的小脚比划一下,生怕鞋子做大了不跟脚,浪费了鞋子倒是无所谓,顶多就是多费点工夫的事情,可要让小孙子磨了脚、摔个跟头,她肯定心疼的很。
一家四代同堂,这是尚富海觉得最美的生活。
不用去考虑家里的余粮又不富裕了,也不用想着生了病都不敢去医院,自个儿能忍就咬牙忍过去,实在忍不了的,则去药店里买上那么几盒廉价的药品,也不知道是身体的抵抗力尚可,还是廉价的药物真的起了效用,总之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元宝在二楼跟着康青学习,康博士的学问自然是不用怀疑的,这在元宝日渐充盈的知识面上就能看得出来。
今个儿也不知道学的什么,尚富海也没去管她,元宝能学的进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周秀梅听着孙女儿在楼上传来的读书声,她说:“富海,元宝才那么大,你们俩就让她读那么多书,她能记得住吗?”
“能,肯定能。”尚富海很肯定,元宝现在能背小一百首故事了。
不过这不是尚富海为之骄傲的东西,到目前为止,元宝一直都没有出现厌学的情绪,这才是尚富海最是自豪的。
他高兴的喜不自禁,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说:“妈,我没上过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可是不要紧,咱家要出一位女博士了。”
周秀梅手里正拿着针线一阵一针的纳鞋底子,闻言抬头瞟了二楼一眼,她说:“你说元宝啊,我早看出来了,元宝她就和你小时候一样聪明,将来准保是个大学生的好苗子。”
尚富海默然,或许在父母心里,自家孩子永远都是最棒的。
他的眼里是,他父母的眼睛里也是。
周清利看着小外孙元宝‘咿咿呀呀’学语,蹒跚走路,心里满意极了。
“富海,你姥姥要是泉下有知,看到现在的日子,她一准得埋怨没多活几年。”周清利说道。
这几年来,含饴弄孙,再有一家人刻意的照料,他已经走出了老伴刚刚去世时的孤单、沉默,心情也调整好了,偶尔的还会开几句玩笑话。
老小孩,老小孩,姥爷现在倒真是越活越有劲头了,他还一个劲的说等将来还得看着金宝结婚生子。
尚富海也盼着那一幕,五世同堂,想想那个画面就美。
徐菲去公司了,战略合作伙伴宝菲集团的年会晚会这么一通瞎搞,弄得满城风雨,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宝顺物流仓储有限公司的员工也有点眼红。
不过今年有老板特批的3倍工资的年终奖这块珠玉在前,倒是没怎么抱怨,可他们也期望着公司里组织一次属于他们公司自己的‘年会晚会’。
毕竟公司的规模也放在那里了。
下边各个部门的员工把自己的诉求连夜提到了他们的上级主管、经理。
各个部门的经理最后一合计,一块问问总经理的意思吧。
就这样,徐菲还没来得及休息,趁着周六,又去了一趟公司。
下午,商议完宝顺物流仓储有限公司第一届年会晚会的举办时间之后,徐菲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
昨晚上就没休息好,又忙了一天,她回到家就想睡觉。
尚富海看到她疲惫的样,可心疼坏了,叨叨她:“你说说大周末的,你不好好在家休息,瞎折腾什么呀。”
“还不是你们公司引起来的,我们公司的员工也想着弄个公司年会,一块抽个奖乐呵乐呵,年前再排练节目怕是来不及了,商量了一天,看看怎么把节目给丰满起来。”
“瞎折腾,要我说你就不能惯着他们,瞧把你给累的,快点先去卧室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叫你吃晚饭。”
徐菲顺从的去了楼上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