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织的婚礼简单又不失热闹,双方家长都不在,但朋友们都在,年轻人喜欢凑热闹,小苏的同学,肖晨的同学,江晚的同学,只要是华国的留学生,愿意来的,都被请了来。 小小一间教堂里,安织身穿婚纱,在牧师的主持下,交换戒指和誓词。 礼成之后,新娘的捧花朝人群抛去,宁夏站在原地没动,结果捧花直直冲她而来,她无奈伸手接住,不接就要砸中她的头。 众人大笑,恭喜她的同时,还不时冲肖晨眨眨眼。 宁夏抿着嘴笑看了一眼肖晨,晃了一下捧花。 江晚捧着相机,兢兢业业的四处拍照,温晴冷不丁过来,“后悔吗?” 千辛万苦跑来米国又怎么样,亲眼看到宁夏肖晨之间的默契,根本不是外人能够插手的。 “你是在嘲讽我,还是在嘲讽你自己呢?” 这俩人,都是嘴炮的王者,你捅我的心窝子,就别怪我戳你的肺管子。 温晴“哈”了一声,“不识好人心,难怪宁夏不喜欢你。” “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算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温晴大大方方耸了耸肩。 江晚挑了一下眉,就听温晴道:“每次和你说话,想想怪恶心的,算了,就不喜欢了。” 这话要是别人听去了,保准不知道温晴在说什么,十成十以为是在说江晚恶心。 但江晚听懂了,前一句是说,他们俩不管在学校还是周末打工,老凑在一起。一想到他们俩分别喜欢宁夏和肖晨,就觉得这事怪恶心的。 就好像人家天设地造的一对,他们鬼鬼祟祟好像两个大反派。 “为什么呢?” 这话,外人同样听不懂,就算理解了前头的意思,也会认为是在问,为什么温晴放弃的这么容易。喜欢一个人容易,不喜欢一个人,也这么容易吗? 但温晴能听懂,她知道江晚是想说,为什么宁夏和肖晨有这样的默契,明明没在一起,却人人都知道,他们迟早会在一起,他到底输在什么地方? “你知道我喜欢肖晨什么吗?”温晴反问。 “我想知道。” “肖晨就像一座山,你知道他在那里,永远可以看见,永远可以依靠。我从来没见过他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你永远可以相信他。” 温晴自己是个情绪化的人,尤其是之前因为哥哥出事,被迫订婚后,她的情绪坏到了极点。 大学头一年,她处于极度压抑,把自己和其他人隔绝开的状态。之后问题解决,她终于可以放开自己,但常常会因为不同的事,心情反复无常,在情感上,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所以,她能天然的感觉到,肖晨和其他人的不同。他就像个情绪稳定器,和他交谈,说话,相处,都会让她的情绪更加稳定。 “宁夏……也是这样的人。”江晚迟疑了一下说道。 原来,这就是他们有默契的原因吗? “不,你错了。”温晴摇头。 她也曾经以为,宁夏也是这样的人。尤其是宁夏将她从无解的苦海里解脱出来时,她视宁夏为自己的灯塔,直到现在依然如是。 “她比我,更需要肖晨。”温晴看向江晚时,眼神里早没了之前的调侃,玩笑和互怼,只有满脸的认真。 “你不行,不是因为世俗的条件比不上肖晨,甚至也不是因为你是个花花公子。单纯就是,你给不了宁夏幸福。所谓的幸福,不是你要有多少钱,给她什么样的生活,也不是你们喜欢同一朵花,同一本书,不喜欢同一个人,同一件事。” “那应该是什么?”江晚似乎被温晴说服了。 “应该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失控,能随时把对方拉回来。可能,这就是灵魂伴侣吧,只有当你遇到了,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其实,到了米国之后,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江晚也终于说了真话。 温晴莞尔一笑,“真的假的,发现自己配不上了吗?” 江晚长叹一口气,他是谁啊,是江晚啊,整个江川无数人的梦中情人,上了大学依然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去任何地方,都能收获仰慕者。说要留学,就能考上,这种自信和能力,让他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事。 直到来到米国,他仔细研究宁夏做过的事,获得的成就,每一桩都无比惊人。如果不是跟柳家的不对付,宁夏这会儿,早就被国内媒体报道八百回,无数人要为他箸书立传,被评为最成功的华国大学生都不为过。 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