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看见妹妹带着恐慌的稚嫩双眼正无助地望向她,两手紧紧抓着她校服下摆。
人有不同,从小经历这些的徐秋意早已对类似场景习惯了,可天生体弱的徐知春天生就比别人少一颗胆,绝对不能受到惊吓,居住的环境也得干干净净的。
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徐秋意安慰道:“很快就没事了。”
徐知春小脸微白,埋在她身后只点头不说话。
小安村的人都知道,徐志宏就是个窝里横,每天只敢做老破小被征收的发财梦。
果然没多久,潘奶奶就骂骂咧咧地回来了:“我说了不在就是不在,你还敢私闯民宅?我儿子马上就下班回来,你走不走?”
外面安静一会,有人气急败坏地走了。
“他走了,估计又回家等你两了,今晚就先不回去吧。”进来的潘奶奶边关门边说,“你潘叔叔昨天出公务办一桩跨省案,家里没人我也寂寞……”
徐秋意被微凉小手抓了抓才回神,除了这样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好点头应下:“我借一下奶奶家的座机,打电话给我妈说一声。”
潘奶奶知道徐秋意没有手机,当然点头答应。
曾经她也提过把家中小辈的淘汰机给她用,但是被拒绝了,徐秋意想用钱买也舍不得,学校布置的电子版作业她都是去办公室找老师单独打印一份,如果不行就现抄。
打过电话后,关若琳叹了口气,语带哽咽地说今晚她需要加班,晚点再回去,叮嘱她们别给人添麻烦。
徐秋意一一回应,挂断电话后,她坐在客厅里。
关闭的电视机画面倒映着侧身而坐的少女,身影如苍白羸弱的花骨朵。
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渐渐冷淡,但很快她就把那股厌烦压了下去,神色如常地进客房找妹妹。
同一座城市中,人生百态,从杂乱逼仄的小安村出发,不过十几分钟车程就是中心商业圈。
其中白露巷就是本市有名的不夜天,晚上七点才开始营业,灯红酒绿,来来往往皆是时尚微醺的红男绿女。
装潢奢华的包厢里,本该热闹的气氛因为主座上的人气氛冷淡,只有一个抱着吉他的女歌手唱着慵懒的歌。
沙发上年轻的男男女女都笑得勉强,眼角眉梢不住往那边瞥去。
肖轩信誓旦旦道:“她肯定是欲擒故纵,想要得到你的关注。”
那脱下校服的少年已经有了青年身形的雏形,在昏暗灯光下辨不明年龄,棱角分明的侧脸只透着游刃有余。
待对方转过脸来看见眼睛,就能轻易明白这是一双少年人的眼睛,因为情绪丝毫没有掩盖。
这是一双掺杂着暴戾欲.望愤怒的眼睛,唯独没有现年龄该有的纯澈。
帅是真的帅,脾气也真是臭,把那点帅都盖下去了。
主位上的人不耐地把手上杯子往桌上一砸,大理石桌面被砸出裂痕,发出的爆响让他们下意识一颤。
南宫云飞抬手松了松衣领,散去热度:“她那么不知好歹当众下我脸面,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
肖轩一听这话,就明白自己说到这大少爷的心坎上了:“那可不,陶宁都放着老宅不住非要跑去跟你住一个小区不是为了天天能见到你是为什么?你信不信等会你回去的时候会看见在门口晃悠的陶宁?”
是这么个道理,本该如此。
看来是自己对陶宁太纵容了,要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他向来都不耐跟这种大小姐纠缠。
南宫云飞又问:“那徐秋意呢?”
“她?”肖轩的双眼转了转,跟隔壁的兄弟对视一眼。
那哥们瞬间就接收到消息,眼睛转了转。
天生多情的桃花眼放他脸上比寻常多了几分迷离,陈逸思当即浑不在意一摆手:“能是怎么回事,就是两个字——不够。”
南宫云飞没有说话,浓眉收紧,像是不虞。
陈逸思侃侃而谈:“这种人我见多了,开始都这样,我还傻乎乎地投入感情过,结果到头来就是两个字不够。不是我说你云飞哥,你要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啊。”
直起身,拍拍他肩膀:“你是南宫家最受宠的少爷,明睿里谁不知道你,平时那些狂蜂浪蝶也看得不少,你都有判断,怎么就在徐秋意身上丢了敏锐的判断力?”
南宫云飞:“徐秋意她不是……”
陈逸思连忙说:“好好好,就算她不是,可你也没有做错的余地啊,她都那么穷了,你给的真金白银还是不是为帮她补贴家用,是她没见过好东西还轴。”
见南宫云飞神情缓和不少,有个胆大的凑过来,素白双手端着杯子:“南宫少爷……”
“滚!”南宫云飞瞥一眼那年轻的面孔,目光微动,而后道:“庸脂俗粉。”
那张带笑的少女的脸变得难堪,保持着被人推开的姿势。
还是肖轩出来打圆场:“还愣着干嘛,都走了吧。”
于是人都散了,歌手也抱着吉他离开。
好不容易把这烂醉的人送上车,送他离开。
肖轩跟陈逸思并肩而立:“陈哥,我总感觉这拎不太清。”
陈逸思双手一摊:“能有什么办法,都压宝压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