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不知道应该称作是惊讶还是害怕。”
雏月加奈看向夏庭扉,她手指纠缠着。
像是不安的蠕虫依靠着彼此:“原来,我所害怕的,畏惧的。”
“对于其他人而言,那只不过是轻飘飘的东西。”
“你,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了。”夏庭扉看着雏月加奈:“谁又会一直关注你呢?你说什么害怕的,畏惧的,别人根本不会在乎啊。”
“这些,都是你自认为的啊。”
“说到底,你们都是不同的客体而已。”
“哦”雏月加奈沉默许久,才终于应了一声。
「还以为,会有安慰呢。」
雏月加奈从沙发上站起:“今天要看电视吗?”
“明天不是要去其他地方吗?”夏庭扉说:“周日总不会一直待在家中的,而且有着事情要你做。”
“哦。”雏月加奈去浴室中放热水:“你真是会压榨啊,杉树君。”
“这个问题,你好像抱怨过很多次了。毒舌桑。”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不再压榨我呢?”雏月加奈如此说。
“如果不算是今天的话,大概是十八天。如果算上今天,就是十九天之后。”夏庭扉给出了准确的答案。
“为什么是这样的数字?”雏月加奈很是好奇:“我还以为,你会随口编造一个谎言呢。”
“因为这是命运啊。”夏庭扉回以这样的奇怪的话语。
“那还真是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啊。”
“只不过,你没有发现吗?杉树君。你越发的神神叨叨了。”雏月加奈试了试水温:“难道你们家祖上是神官吗?还有,你要来泡澡吗?”
“你先吧。”夏庭扉拉开窗帘的一角,却是发现外面有着很显眼的停着一辆治安车。
红蓝涂装的治安车显眼极了,只要任何脑子没有问题的人,都不会在这個时候行动。
等到雏月加奈泡完澡之后,浴室里一股樱花沐浴露的气味。
香味感觉很是寡淡。
但夏庭扉并不讨厌,或者是他对于这些东西并不在意
雏月加奈将客厅的灯关上,卧室走廊上的灯打开。
少女躺在床上,看着白净的天花板。
卧室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用来通风的窗户,但即使是这扇窗户,也被防盗窗拦着。
“所以,当时到底为什么要将我那家中救出呢?”
少女一直在烦恼着这个问题。
第一次见到夏庭扉的时候,少女并不关心和在意,只认为是普通的转学生。
转学生,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雏月加奈很清楚记得,夏庭扉和自己第一次交谈的情况。
两人都在说着奇怪的话。
那种,像是中二病才会说的话。
但两人都是很正经的模样。
“但明明只是个跟踪狂而已。”
雏月加奈转身,趴在床上,脸颊埋在枕头中。
“明明,见到我那副凄惨的模样。却只是拍了照。然后对着母亲说了些话,就是离开了。”
“像是个胆小鬼一样离开了。”
“但是,为什么之后要将我带到这里呢?”
雏月加奈短发乱糟糟的,她也毫不在乎。
她被深深的困惑着。
「他,并不是那种善良的人。」
「倒不如说,他是个最大最大的混蛋。」
「明明是带我到这里,拯救了我。但是却一副那样混蛋的模样,处处瞧不起人。」
「还在别人背后用着手指乱画着什么别人想不明白的话语。想要告诉我什么,就好好地说明啊!」
「想要怎么做,就用着高中生的话语来给我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讲明白啊!」
「明明我已经想要放弃了!像是之前那般忍耐着。毕竟,这里总是要比原本的家中要好的多的。」
「但是,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却是突然改变了态度。」
「明明,之前一副冷淡的模样。现在却是温和极的不像是之前。」
「你,简直像是个恶魔!」
“真是!真是!”
雏月加奈抱着枕头翻过身,将枕头不断的抛起,又是接住。
“你这个不懂女孩心的混蛋!”
雏月加奈忍不住的骂出了声。
“所以,你现在的娱乐已经变成了在卧室之中骂我了吗?毒舌桑?”
门外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
雏月加奈一瞬间就坐直了,她紧紧的抱着枕头:“所以,你现在的娱乐活动,已经变成了躲在别人卧室的门口,偷听了吗?杉树君?”
“果然不愧是你啊,杉树君。”
“或者可以说是,对着杉树君抱有期待的我,果然是错了啊。”
少女脸上有些发红,一口气说出了这几句话。
“毒舌桑,首先要声明的是这里是第三新东京中最穷的吉田区,吉田区中最穷的千竹,千竹中最穷的南千竹。”
“如果你还在期待着墙壁和房门,有着最经典的隔音效果。我的建议是,你现在闭上眼睛,在梦中见到的概率也比在南千竹见到的概率大。”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