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予少女很多次这样的选择,每一次选择都将验证夏庭扉的某种推测。
无用的蠕虫在某一刻会化作坚硬的虫茧。
虫茧比它们之前的肌肤要坚硬百倍,但这不是结束。
它们在虫茧之中重生,长出尖锐的角和坚硬的盔甲。
但这仍然不是结束,被困在虫茧之中,只不过是死尸。
只有撕裂虫茧,才能用着独角和盔甲朝天空咆哮。
才能在雨中振翅飞翔,获得自由。
“所以,你要怎么做。雏月加奈。”
夏庭扉看向雏月加奈,看向这个正在颤抖的少女。
这种发颤并非是害怕的颤抖,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她的身体并不受她的灵魂的控制,她的心灵坚强,但是柔弱。
她蜷缩着坚强的盔甲,遮掩自己的独角。
她坚强,而又软弱。
少女看向那小巷中的三人,她头髪是漂亮的亚麻色,但也只是亚麻色。
瞳孔在颤抖着。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有些痛苦。
夏庭扉伸手搭在雏月加奈的肩膀上:“所以,你会怎么做呢?”
雏月加奈苦闷的看了眼夏庭扉,她想要笑一下,但是却笑不出来。
但她的身体终于不再发颤,像是从某个地方吮吸着足够的勇气。
这勇气成为了她的动力。
这個亚麻色头髪的少女是这样问的:“那么,你想要我怎么做?夏庭。”
夏庭扉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他看着小巷中的三人。
“你认为这是什么呢?”他如此说:“或许,她们只是普通的朋友,现在正在高兴的交流晚上要去看什么电影而已。”
“啊?”雏月加奈目瞪口呆。
少女没有想到夏庭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几乎是推翻了雏月加奈心中夏庭扉的形象。
“你真的觉得她们是朋友吗?现在正在交流吗?”
雏月加奈是这样问的。
“嗯。”夏庭扉随意的回答。
“那个坐下的女孩呢?朋友会像是这样吗?”
“大概是在玩游戏吧,玩游戏摔倒罢了。”夏庭扉说出这样的理由。
雏月加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心中有些悸动。
但是她无法用着完整的词语去描述,她不知道自己该用着怎样的词语去描述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
释然?失望?忍耐?理所应当?
她嘴唇翕动着,最终还是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低垂着头,暗淡的亚麻色短髪遮掩住她的面孔。
让人看不清楚她的任何表情。
“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夏庭扉如此说:“我无法控制你的身体,更无法左右你的心智。你的身体想要如何行动,是你自身的灵魂,是你自身的觉悟和情感在控制。”
“所以,告诉我,你想要怎么做。雏月加奈。”
夏庭扉像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低声说出这样的话语。
“我···”
“我。。”
雏月加奈尝试着,但是她无法说出之后的词语。
她咬着牙,双颊像是僵硬了一般,舌头恍若是石块呆滞。
“喂,你们是谁啊!”
巷子里的女孩注意到了两人。
理所当然的,应该注意到的。
毕竟两人的声音并没有故意遮掩,即使巷子里的人听不清,也是能够察觉到有人在说话。
“叽叽喳喳的,说些听不清的话,吵死了啊。”
那站着的女孩不满的用着手中的黑色长柄伞敲击着旁边空调外置的钢铁防盗架,发出“噹”的声音。
好似钟声一般。
“喂!说话呀。”
那些女孩如此问着。
坐在地上的那个女孩也是抬头看着巷子外的两人。
「真是幸福啊。」
那个女孩如此想。
雏月加奈沉默了许久,都是无法说出一句话。
“你们是朋友吗?”
夏庭扉指了指那地面的少女,问着那两个女孩。
“哈?”
那女孩发出疑问,而另一个女孩却是捂着嘴笑了起来:“我们当然是朋友了。”
“难道,你认为我们是在欺负千奈酱吗?”
这个女孩将倒在地上的女孩拉起来,又是亲切的说:“对吧,千奈酱。你不是一直想要做我们的朋友吗?”
千奈是一个黑头发的女孩,有着最普通的公主切的发型,只不过长髪及腰,如同铅粉一般闪亮。
她小脸精致,而又稚嫩。
手中捉着一柄折叠伞,她低垂着头:“是的。”
其他两个女孩说:“看吧,我们是朋友对吧。”
“她们说她们是朋友。”夏庭扉如此说,他看向雏月加奈:“你认为呢?”
“我认为的,或许并不重要。”雏月加奈侧过头,不去看夏庭扉,她是如此说:“或许,她们就是朋友。”
明明说着一样的话,但却像是逆转了一般。
只不过,并没有任何的赢家。
双输罢了。
“有人曾经说过:战争是增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