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雏月加奈长长的呼了口气说:“我要去治安局那里,学习剑技了。”
夏庭扉只是挥了挥手。
雏月加奈离开的时候,海潮藻屑正好是买了水回来。
“嗯,谢谢。”
雏月加奈对着海潮藻屑露出一个稍显冷漠的笑容,接过水快步的离开了。
海潮藻屑不明所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夏庭扉。
“你是想要现在就回家呢?还是等到六点的时候再回家。”
夏庭扉看着海潮藻屑。
“六点。”
拨了拨自己的手指,海潮藻屑露出一个苦闷的表情。
夏庭扉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中想着海潮藻屑为什么会否认她自己受到了她父亲的虐待这件事。
即使自己揭穿了她的父亲并不爱她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是一种很稀奇的事情,像是发生了公路上长出了蘑菇样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即使是最开始的雏月加奈,也不会否认受到家暴这件事。
果然,海野藻屑比雏月加奈更加的严重。
等到周遭像是开满黄灿灿的花样,成了微酸的橘黄色。
夏庭扉和海野藻屑一直沉默到了六点。
这才是离开了学校。
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夏庭扉身后不断的响着。
拖着腿的少女跟随在她的身后,她——那条腿完全抬不起来。
厚实的短跟鞋底在摩擦着,夏庭扉好似能闻到皮制品发热之后的焦臭味道。
但实际上,这只是一种幻觉。
因为对那刺啦的声音感到厌烦,便是臆想着自己嗅到了那古怪的味道。
人的大脑就是这样,精妙的可以做到这种作用。
只不过,有些时候也太容易坏掉了。
等到走到行人道的时候就好了许多——那凹凸不平的石砖,让她的声音变成了哒哒声。
这样的声音,也让夏庭扉能够意识到女孩一直跟在自己的后面。
夕阳下,两人向着那高档住宅区走去。
旁边的绿树遮住了不少的夕阳,但也是将自身渲染成好似是一个大麦子的模样。
看上去这里像是童话中的场景——白色的泊油路是奶油做的,而旁边的树木是麦子,天上的太阳,像是苹果糖。
如果这样想,回家路上或许会有趣不少。
但是,身后的声音像是重锤。
任何人也不能无视身后的声音,臆想周围是小孩子才会幻想的糖果世界。
发生在海潮藻屑身上的事情,是如此的令人厌恶。
她那有些畸形的身体,是名为【现实】的东西。
将所有的幻想,都砸的稀巴烂。
夏庭扉停下脚步,听着那啪嗒啪嗒的声音逐渐的接近自己,最后停下。
“你想要什么?”
他用着一种珍重的声音问着海潮藻屑。
无论是谁,都应该有着欲望。
欲望是驱使人类活下去的动力。
这个问题,却是让海潮藻屑有些迟疑。
或者说是迷茫。
她翕动着纤薄毫无血色的嘴唇,想要说出什么。
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夏庭扉并不着急,他十分有耐心的等待着。
“如果可以,我想获得一个朋友。”
海潮藻屑犹豫着,像是扭动生锈的螺丝一般,她的喉管里才是挤出这样的句子来。
“哦,是吗。”
夏庭扉看了眼海潮藻屑:“那么在找到朋友之前,不要死了。”
海潮藻屑却瞪大了眼:“我只有找到了朋友,才不会变成泡沫。”
对此,夏庭扉只是一笑。
并非是鄙夷的笑容,而更像是一种温和的笑容。
但因为他以往的风格,只是显得像是讥讽和冷漠。
在海潮藻屑的家中,还是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他的父亲像是吸血鬼一样的躲在家中,好似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站在黑铁栅栏的大门前,夏庭扉看着自己旁边比自己矮的海潮藻屑。
“你的家到了。”
听到如此说的海潮藻屑只是轻轻的点着头。
等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夏庭扉已经走远了好久。
她拿着自己手中的瓶子,猛地掷向夏庭扉。
蓝色的宝特瓶在夏庭扉的背上击打出甜蜜的火花。
像是甜蜜的糖果制造而成的子弹。
夏庭扉捡起在脚边滚动的宝特瓶,回头看向海潮藻屑。
她像是泡沫一样迅速的消失在大门里。
夏庭扉将瓶子摆放在固定着栏杆的台子上,大步走到旁边的邻居家。
“你好。”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露出一个的和煦的微笑。
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坚硬,这样的笑容让他十分的不适。
在液晶屏之中显示出的是一个头髪花白的老奶奶,她慈祥的看着夏庭扉:“少年,有什么事情吗?”
“在下是一名见习的侦探,想要调查一些事情。”
夏庭扉露出了一个微笑,将自己的勋章展示在摄像头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