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脚尖。
手臂和腿都在颤抖着,这是她身体的缺陷。
她本以为夏庭扉会对着说些什么。
比如说呵斥,比如说是其他。
但是夏庭扉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给雏月加奈打了电话:“喜欢吃拉面吗?”
“哈?杉树君你在我训练的时候打来电话,就是想要问我吃不吃拉面?”雏月加奈对着女教练摆了摆手,轻巧的走到一旁。
“嗯,正好想要吃拉面,要来吗?”夏庭扉打着电话:“就是离学校有些远的那个博多拉面。”
“好的,好的。”雏月加奈无奈的答着:“真是烦人啊,杉树君。”
“等你。”夏庭扉说了句,将手机装在自己的口袋里。
就是慢悠悠的向着拉面店走去。
海潮藻屑站在原地,看着旁边的那瓶宝特瓶。
“喂,跟过来。”
夏庭扉语气恶劣的喊着那海潮藻屑。
海潮藻屑慢慢的跟在夏庭扉的身后,只不过依然是走的很慢。
双腿剧痛,骨头中像是被塞进去了一长溜的小锯齿。
每走一步,骨头和肌肉都像是被锯开。
半小时。
走了半小时,才终于是走到了那家拉面店。
外面看上去并不像是拉面店,反而像是四四方方的现代化快餐店。
雏月加奈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身体上散发出清淡的樱桃,樱花和麝香的混合香。
“你洗澡了吗?”
“没错啊。”雏月加奈撇了夏庭扉一眼:“你不是闻不到吗?”
“还有,她是怎么回事。”
雏月加奈看着跟在夏庭扉身后的那个女孩,她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液。
身体也是发颤着。
“所以,你们是参加了马拉松的比赛吗?”她这样说:“还是说,你们负重疾行了五公里?”
“只不过被她父亲虐待了而已。”夏庭扉轻松的说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果然是如此吗?”雏月加奈抿了抿唇。
即使夏庭扉和雏月加奈堂而皇之的谈论她父亲的虐待,但是海潮藻屑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光是如此。”夏庭扉稍微的笑了下:“她还是为自己的父亲开脱着,说她的父亲没有虐待。”
听到夏庭扉如此说,雏月加奈皱着眉:“是因为害怕吗?”
夏庭扉回想着之前的场景——那个家伙已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狼狈不堪,如果害怕那样的家伙。
那么海潮藻屑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或许,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亲情吧。”夏庭扉像是恶意的讥讽着一样:“即使是虐待,也无法阻拦他们之间的父女情。”
“如果相信这个,倒不如相信海潮藻屑的脑袋坏了。”雏月加奈瞪了夏庭扉一眼,她看了眼那海潮藻屑:「这孩子,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夏庭扉带着三人进了店,找了个隔间坐下。
三面的隔间,保密性只能说有一点。
但总比没有的强。
“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呢?”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
“三份豚骨拉面,加叉烧和溏心蛋。还有三份替玉。面的类型要标准的极致超细面,硬度要超硬。”
夏庭扉熟练的点着,那服务员将一张单子放在桌子上:“马上就来。”
雏月加奈和夏庭扉坐在一边,而海潮藻屑自己独自坐在一边。
像是审问一样。
海潮藻屑抖着腿,没有说话。
夏庭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厨房里忙上忙下的老板。
厨房是开放式的,能够看到厨房里的全部情形。
挂在墙壁上的一排排的漏勺,摆放着的大桶子,还有台子上的各色小料。
浓郁的豚骨香气在店中积累席卷,各种各样的人声不断的叫着。
热闹极了。
穿着黑衣,带着口罩的老板忙上忙下的。
雏月加奈皱眉看着面前的海潮藻屑,她对于现在的沉默的海潮藻屑十分的不适应。
“那个老板啊。”
夏庭扉看着那个老板:“听说出过一场事故啊,所以就把店盘出去了。”
“但是最近的时候,又是回归了。”
“虽然走路的时候,还需要拄着拐杖,双眼几乎是要看不见了。但是只要站在厨房中央,但是身手依然是精准和敏捷的。每天的时候,还会提前四个小时的来提前备汤。”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坚持啊,明明把店扔出去就可以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老店,好好的享受生活不就行了吗?”
他恶劣的看着海潮藻屑:“你觉得呢?自称是人鱼的海潮藻屑。”
“你觉得到底为什么让他这样做?是因为什么都做不到的,自以为是的虚假的【爱】吗?”
“你觉得,他的脑子坏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