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加奈将海潮藻屑的动作尽收眼底。
“或者称作是爱也没有关系。”
对于此,夏庭扉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两人已经说过一次了。
现在,若是赞同,简直是就像是好吃知耻,得意洋洋的家伙一样。
他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海潮野爱昏昏沉沉的听到有人说话,他没有睁开眼。
「又是那两个家伙,又是那夏庭扉。」
他已经是有些畏惧了,有些害怕了。
于是就是躺在地板上,装作是没有醒来的模样。
但是,他听到了一个词语【爱】。
忍不住的,他睁开眼,用着憎恨的目光去看着夏庭扉。
「原来,我没有被承认。是因为爱被夺走了。」
他恼怒的想着,怨恨的仇视着夏庭扉。
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是让他可以这样做。
夏庭扉理所当然的注意到了这个家伙的可恶的目光,他毫不留情的走到面前:“早上好,歌手先生。”
像是暴徒一般的殴打着海潮野爱,他很有分寸。
没有将海潮野爱打死,最多是躺在床上几天而已。
这个东西,是海潮藻屑的猎物。
夏庭扉没有争夺的欲望。
海潮野爱凄厉的叫了起来,痛苦的翻滚起来。
但是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声音不够嘹亮,不够完美。
根本配不上他的名气,更配不上他的歌手的身份。
如果是歌手,麻烦就是叫的更加的优美的一点。
他这般想着,下手越发的凶狠。
——直到海潮藻屑出来,夏庭扉才是停手。
并非是因为不好意思在海潮藻屑面前殴打他的父亲,而是因为是三十分钟了。
“早上好。”
——作为女生,海潮藻屑理所应当的打着招呼。
开启话题。
“早上好。”
夏庭扉点点头,就是向着楼下走去。
海潮藻屑见状,急忙是跟上去——她的书包,早就是扔到了学校里。
她翻遍了家中的东西,没有找到雨衣,只是找到了一把雨伞。
站在玄关门口,她有些踌躇。
犹豫的看向夏庭扉——期待着他能够帮助自己。
「他可是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的。」
看着海潮藻屑的小动作,雏月加奈不由得微微一笑,但又是有些叹气——因为自己也是这样做过。
撑开伞,夏庭扉走出了玄关。
雨水打在背上,有着细细的密密麻麻的触感。
风有些大,即使是夏庭扉也是要用力握着伞,才是能够保持伞不会是吹飞。
海潮藻屑即使是双手握着伞,伞也是有种吹飞的意味。
她艰难的举着,像是觉着一块脆弱的盾牌,在风雨之中艰难的走着。
但是,越是走,就越发的困难。
“我,昨天是挡住了海潮野爱!”
海潮藻屑用着高兴的话语,有些兴奋的说着。
虽然头发已经是被打湿了一部分,但她还是很高兴。
因为,这样自己就能够得到认可了吧。
她不禁是有些期待的想着,自己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奖励呢?
是夸奖吗?
还是摸摸安慰?
大概率是夸奖吧,毕竟是夏庭扉是一个内敛的男生。
但是,即使是夸奖,也是很期待。
她不禁是看着夏庭扉,等待着那美妙的一刻。
“哦。”
夏庭扉只是冷淡的应着。
夸奖,甚至是摸摸都没有。
海潮藻屑的失望几乎是填满了心房,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我做出了努力。
她抿着唇,咬着牙。
撑着伞用力的走着。
但是,越来越困难,她也是越来越委屈。
但是她没有哭,偏执的顶着伞向前走着。
但是风很大,几乎是故意在为难她一样,让她步步维艰。
雨也很凉,打在脸上,几乎是像是弹珠一样的痛。
她走的缓慢,腿脚又不利索。
而夏庭扉和雏月加奈,像是故意为之一样,走在很前面。
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背影——嫉妒,羡慕,恼怒,悲哀,痛苦,苦闷。
各种各样的心情五味杂陈,像是一盘英国菜,吃下去之后就是想要吐,想要哭。
但是,她不会哭。
“海潮,你哭了吗?”
雏月加奈扭头看着落后的海潮藻屑。
这样像是安慰的话,也不过是估计为之。
虽然是有些不忍,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
因为她就是这样过来的,她也是希望这个女孩能够真正的得到足以称得上是幸福的拯救。
“没有。”
海潮藻屑抿着唇,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有。”
先是一个哭泣的小女孩,故意装作坚强一样。
“你的眼角,有着泪水流出。”
海潮藻屑赶紧摸着自己的眼角,没有摸到自己的眼泪,只有冷冷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