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装在包里边之后。
骑着自行车就是出了门。
这样,海潮野爱才是放心。
——曲间爱就在晴川之中,而且是在一个繁华的商业街之中的一个商铺之中。
店铺是咖啡厅的模样——不过也是售卖着酒水。
整体都是木质的,昏黄的灯光将整体的风格都是变得有些阴暗昏黄。
她坐在长长的吧台前,透过身边的窗户看着外面的风雨。
——本来,商业街之上,在最开始的时候是准备修建正风挡雨的透明棚顶的。
毕竟修建了棚顶之后,行人游客就不用再担心被淋湿的问题,商业街的人流量也是会多一些。
但这个建议被曲间爱阻止了。
“他人的不幸甜如蜜。”
看着外面的游客在风雨左支右拙的模样,她稍稍的感觉有些开心。
但是这点开心,随即又是消散了。
“有些无聊啊。”
曲间爱感叹着,对于她这样的人而言。
金钱财富,他人渴望的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是伸手可得。
于是无聊就是充斥在她的人生之中。
理所当然的,她便是想要找些有趣的事情做。
而什么最有趣呢——当然是那些被禁止不能做的事情。
禁忌——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有趣的存在。
破坏禁忌,对于曲间爱而言很有趣。
所以才会有了十年前的那种事情——但是这件事也让她厌倦了。
她可以轻易的破坏掉社会中的某些规则,而其他的规则又是无法抓住她。
没有挑战性,当然是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唯一的爱好,就是引导那些本身就是不适应社会的家伙寻找出他们内心的欲望。
看着他们的模样,曲间爱才是找到了一丝的趣味。
有的人轻易的就是死了,有的人像是狼一般的隐藏在这座钢铁森林之中。
-这种事情,也是很快的变得没有任何的意思,失去了趣味。
——但是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世界上的唯一的同类。
世界,终于是变得有趣起来。
曲间爱如此想着,又是笑了起来。
“果然,有着一个对手才是有趣。”
尤其是夏庭扉并不庸俗——并非是号称正义的纯善之徒,也并非是如自己一般的恶者。
而是一种矛盾的集合体,永远在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之间徘徊着。
但是,曲间爱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夏庭扉是和自己独立于社会的存在。
——并非是因为能力。
——而是因为自己和他都不会被社会所束缚。
社会上的规则对于他而言,都只是外物,可以被替换的东西。
“轻易的就鼓动一个女孩去做出那种剥夺生命的举动,和我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呢?”
曲间爱这般说着,又是笑了起来。
自己和他简直就好似是基因的双螺旋一般,不过是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导向坏的结局,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导向“不那么坏”的结局。
要沾污他,要扭曲他,要让他堕落,要让他像是野兽一般趴伏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渴望,在曲间爱的心中熊熊燃烧。
欲望,在她的心中沸腾。
“叮咚”
“曲间小姐,有您的信件。”
邮递员将信封从紧闭的门缝中塞进去,就是转身离开。
他没一丝的停留,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动作标准的不愧是优秀员工。
被打扰的曲间爱觉得不满,她挥了挥手让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孩将那封信捡过来。
咖啡厅了还坐着好多的女孩。
女孩们坐在圆桌旁边说说笑笑的玩着游戏,亲密的打闹着。
又是说着最近的高中生的话题。
看模样,只是普通的元气开朗的女高中生而已。
但是谈论着话题,却是分外的沉重——死。
在这些高中生的眼里,那好似就不是一切的终结,而是一切的开端。
就好似古代信仰着英灵殿而在战场上厮杀着最后一刻的战士一般,她们也渴望着死亡。
曲间爱掏出了那封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她随手扔到垃圾桶之中,手掌支着下颌想着。
明天吗?
他已经是做好了准备吧。
这个女孩会像是那个雏月吗?
他——当然是指的夏庭扉。曲间爱明白夏庭扉在做什么。
但也很清楚夏庭扉的缺陷——他自己在成为支柱。
“但是能够坚持多久呢?”
她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明天,就是去看看好了。”
她这般想着。
邮递员回到了邮局的时候,海潮野爱正在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
“怎么样?曲间小姐说了什么吗?她的表情怎么样?”
急促的,迫不及待的问着。
“什么也没有说。”
邮递员坐在柜台后面,一副正在等待顾客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