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她当然是明白海潮藻屑为什么这么问。
但就算是知道了,也并不等于接受。
——若是换做一个普通人或许会因为她现在的可怜模样,而说些什么好听的话,来骗骗她。
但是雏月加奈不会这样。
她翻着自己手中的文库本:“还没有确定,这种事情只有到了高中毕业之后,才会正式的商谈。不过,现在我能够确定的就是,我们的关系很好,对于我们彼此而言是第一顺位。”
话语中充满着信心,这是一种强者的宣言。
是一种胜者的宣言。
让海潮藻屑心中微微刺痛。
「我不是早就已经是知道这种事情了吗?」
“我,也想要。”
她轻声说出这种挑战的话。
雏月加奈的目光顿时是危险了起来,对于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拱手相让的。
“哦”
她危险的应了声,手指翻动合上文库本。
“你认为你有机会吗?”雏月加奈摸着文库本光滑的表面:“或许你认为你有这机会,但或许是自以为是也说不定。”
“如果第一顺位没有希望的话,那么成为第二顺位也是可以的。”
海潮藻屑轻声的说着,看着外面的耀眼的阳光。
觉得自己的肌肤发烫。
“我,认为第二顺位也是没有关系的。”
她这样重复了一次:“高中之后,你肯定是要成为治安员的吧。那么,肯定是要有人守着的吧。”
“毕竟,他很轻易的就能够招惹到其他的女孩吧。”
“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就让我这个第二顺位的来守住如何?”
海潮藻屑垂下眼睑——在第一顺位的面前说这种话语,总是感觉得有些不知廉耻啊。
任何人都是无法在其面前名正言顺的说着些窥视的话。
但是她又坚强的睁开眼,看着雏月加奈。
雏月加奈的表情并非像是她所想的那般满是厌恶和憎恨,而是一种冷清。
“我并不需要你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雏月加奈又是打开书籍:“我和他的信任,比世界还要坚固。”
“我永远不会怀疑他,我相信他。”
“他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拥有我。”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他是什么模样的。哪怕他被万人唾骂,又或者是即将死亡。我也会拥抱他,陪伴他。”
“如同拥抱埃斯梅拉达的卡西莫多。”
“我好像是输了。”她看着雏月加奈。
海潮藻屑清楚的明白自己输了。
自己好像还是呆在凝滞现实之中,但是她却已经是踏上了高高的阶梯。
但,即使是这样。
自己怎么又怎么可能会放弃。
“莪,是第二顺位。”
她说出这样的话,像是宣告。
又像是难过的定语。
“真是悲哀啊。”雏月加奈这般叹息着,翻动着书页。
她不再和海潮藻屑交谈,海潮藻屑也是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只是静静的看着外面将要来到的春天。
“好温暖。”
长叹着,话语之中有着一丝的难过。
咚咚咚。
门被敲了三下之后,就被推开了。
夏庭扉将绣球花插在花瓶之中,湛蓝的好似散发着氤氲光圈的稀碎花瓣好似是星屑一般。
“很漂亮。”
海潮藻屑看着绣球花。
“谢谢。”
夏庭扉将花瓶摆在床头柜上,海潮藻屑几乎是可以问到那丝丝缕缕的花香。
“身体怎么样?”
“还好,足踝已经像是正常人一样了。”
“手臂呢。”
“手臂也是。”
手术已经是做的差不多了,只需要继续静养下去,就可以了。
大概还需要过些时候才能够下床行走。
如果恢复的差不多就能够拆除那些铁架子了,但如果恢复的不好,那就难办了。
夏庭扉对着海潮藻屑点点头,又是走到雏月加奈的旁边:“是什么?”
“不是很明显吗?是文库本。”
搬着椅子坐在雏月加奈的旁边,夏庭扉看着雏月加奈:“你可以回去休息了,顺便好好的泡个澡睡觉。”
“没关系。”雏月加奈撩着的鬓发,看着手中的文库本:“我也只不过是空闲的时候过来看着。”
说完这些话之后,两人就不在说话了。
看上去,像是无话可说。
但是海潮藻屑却是明白,两人已经根本不需要说些什么了。
只是彼此之间待在一起,就有一种莫名的和谐感。
像是相处许久的家人。
「真是羡慕啊。」
海潮藻屑十分的羡慕,眨着眼睛。
“外面的花,已经开了吗?”
“不。”夏庭扉摇了摇头:“枝干上只是出现了绿色的嫩芽,离花开还是有着一段时间。”
“绣球花,还是花店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啊。”海潮藻屑看着那绣球花,又是说着:“外面的天气这么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