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发丝从耳边垂下。
即使是咖啡厅中开着空调,但浅羽却是觉得自己的脸上好似是在发烧,浑身都好似是流淌着汗水似的。
让她如针芒在背,坐立不安。
夏庭扉慢慢的喝着梅酒,酸涩的口感让他忍不住的皱眉。
但他还是稍微的忍受着,觉毕竟这种酸涩的口感也算是一种特点。
浅羽回过神来,她低声说了句:“我去换上工作服。”
说着,她就是回到了后台。
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她穿着那身大正时期的女仆服。
是改良过的漂亮古装,外面围着一个白色的围裙。
踩着一双木屐,看上去有些隆重和繁琐。
她从衣裙中露出的脚踝瘦削纤细,踩着足衣,却是显得软踏踏的。
站在吧台前,她擦着杯子。
夏庭扉喝下梅酒之后,便是将杯子放在了吧台上。
浅羽说:“还要麽?”
说着,她就是转过身,想要从酒柜上拿出梅酒。
但回过头的时候,夏庭扉已经是离开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位置,她忍不住的说了声:“真糟糕啊。”
她身形摇晃了下,双手撑在桌子上。
似乎是站立不稳,又似乎是有些难受。
“——到底,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她喃喃自语。
坐在椅子上,她捂着自己的脸颊。
往日的回忆一一闪过,从最开始的快乐和高兴,到现在便是痛苦和难受。
最开始的时候,那那些少女每次向着朋友前进一步,她便是会高兴的至极。
甚至是那个时候的回忆,都是在熠熠闪光。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从二楼的窗户外看着外面的天空。
天空上的阳光依然是灿烂无比,天空碧蓝无比。
“真是个好天气啊。”
她如此说着,叹息着。
手臂撑在桌子上,她尝试着站起来。
但有些无力。
瞅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夏庭扉的冷漠好似依然是在眼前。
如同刺骨的冰锥一般。
浅羽强撑着站了起来,她迈着脚步走向外面。
木地板上,木屐踩在上面啪嗒啪嗒的响着。
扶着楼梯扶手,顺着螺旋式的楼梯走到门外。
在前台的女仆看了眼浅羽,又是说:“您要出去麽?”
她有些好奇。
因为浅羽很少时间出去了。
甚至是在六月下旬,一次也没有出去过。
她简直就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似的,今天这样的举动倒是让女仆觉得反常。
“大概吧。”
浅羽如此说了声,她伸出手掌,将其贴在了玻璃上。
阳光将玻璃门晒得有些暖暖。
甚至只是稍微的将手掌贴在上面,就是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手印。
浅羽对着女仆说了声:“抱歉,将玻璃门弄脏了。”
“哪里哪里,没关系的。”女仆如此说着,她摆着手:“即使是没有任何的污渍,我们每天都还是要清理这些东西的,毕竟,这是我们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
浅羽笑了笑,然后看着外面。
外面灿烂的让人害怕,光芒炽热的像是利剑一般。
她吱呀呀的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果然。”
她站在店门外,感受着日照。
“没有一扇门,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
浅羽低声的说着,她左右的看着。
内心中某种东西,却是在触动着,她不知不觉间就是走在了街道上。
就连少女自己也是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自己到底是要去哪里。
但是,她就是这般慢慢的走着。
双手叠放在小腹上,一步又一步。
十分缓慢的,十分认真的走着。
笑容,真诚的笑容缓慢的出现在她的脸上,让她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一般。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走到了河边。
看着在烈日下波光粼粼的河边,她忍不住的说了声:“好美。”
脸上的微笑越发的灿烂,像是真诚的阳光似的。
她抬起头,稍稍的看着那天空。
但由于是太灿烂了,她抬起手遮挡着自己的眼前。
又是缓慢的低下头,她又是看着四周。
在美景之中,她看到了某种令人憎恨的东西。
——那种憎恨的目光,仇恨的眼神。
狰狞的面孔,宛若是恶鬼一般狠狠的盯着自己。
浅羽面色一僵,她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但是木屐却是一歪,她出乎意料的就是摔在了河堤上。
泥土和草片沾染在她的衣服上,她狼狈不堪。
但是她却是什么也不顾不上,又是慌忙的抬起头看着对面。
但是那个宛若是恶鬼一般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幻觉麽?”
不,绝对不是幻觉。
那个眼神,那个面孔几乎是历历在目,绝对不是幻觉。
“或许,出来就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