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哭。」
她抽泣着,强行忍住让眼泪没有掉落下来。
“哦?为什么?”夏庭扉说:“这难道不是幸运麽?”
“这怎么可能是幸运!”浅羽大声喊着,她摇着头。
发丝宛若是花瓣从树梢的飘落一般的摇晃,微微的香气充斥着周围。
浅羽说:“难道我只是替代品麽?难道,我只是偶然出现的伪物麽?”
她看着夏庭扉:“我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啊!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出现的啊!”
“谁知道呢?”夏庭扉用着无所谓的话语说:“但你现在可以看到世界,触摸到世界,聆听到世界。只有这个事实而已。”
“我真的是我麽?”浅羽抬起头:“我不过是替代品对吧,替代那浅羽黛来托管这个身体的。她随时都可以将身体夺回去对吧,我——只是个外来人而已。”
她回想着自己的一切,那记忆,那天赋,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虚假。
都是属于浅羽黛的,而并非是浅羽的。
自己唯一拥有的也不过是从那日河堤后的一点点,是和雏月她们的友谊和回忆。
但是,自己的这一点点的东西,也是因为浅羽黛的关系。
她才是雏月她们的朋友,她们才是最开始认识的。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卑鄙的小偷,偷窃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就算是自己的根本——浅羽这个名字。
也是从浅羽黛这个名字上偷取的。
她痛苦闭着眼。
眼球的酸楚让她无法睁开眼,因为太过用力,甚至是让她眼角有些抽搐,有些痛苦。
“这些不重要。”夏庭扉淡淡的说着。
没有丝毫的人性,没有丝毫的感情。
“那就让我消失啊!”
浅羽忽地泪崩,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宛若是溃堤了似的,疯狂的涌出去。
“你可以做到这种事情的吧!你绝对可以做到这种事情的吧!”浅羽看着夏庭扉,她被泪水模糊了双眼:“那就是让我消失啊!反正你的不是很讨厌我麽!”
“那就让我消失吧!”
“喂!答应我啊!”
她痛苦的摇着头,身体几乎是在抽搐着。
泪水不停的低落,夕阳的余晖透过屋檐洒落在她身上,像是一团暖意,却无法温暖她的心。
这个角落静悄悄的寂寞着,丰富时间都是停留在此处。
就算是那悦耳的铃声和烦躁的蝉鸣就好似是消失不见了。
唯有女孩的啜泣和泪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如此的清晰,如此真实。
恍若是砸碎了虚假的世界,落在了心中。
夏庭扉看着她。
「她是如此的狼狈,像是一个委屈的一无所有的小女孩。」
如此的悲哀的,如果的痛恨。
如此的难过和委屈。
就算是世界上心最硬的人,也会心软。
夏庭扉回过头,不去看浅羽的这般模样。
“我和其他人有着约定的。”
他如此淡淡的说。
这句话,几乎是将浅羽敲碎。
她终究是无话可说,手掌扶着旁边柱子。
软软的站了起来,身体几乎是要摇晃着。
白皙的足背上,几乎是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脚腕纤细的过分,几乎像是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双腿颤抖着,像是久坐的太久了。
稍稍的站立着,浅羽抿着唇想要离开。
但是毫无知觉的双腿,让她无法做到这种事情。
她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而又有些难受。
好久好久后,才是终于恢复了体力。
她东摇西晃的向外走去,身影虚弱的先是线条一般。
夏庭扉没有去看她的背影,只是默默看着向阳葵。
而葵靠在房门上,她对着浅羽说:“要去送你麽?以你现在的状态,不会出事吧。”
浅羽回过神,勉强的对着葵笑了笑:“葵前辈,不用担心啊。我是不会出事的。”
“真的麽?”葵淡淡的问着。
“真的呀。”浅羽保持着那种僵硬的宛若是死尸一般的微笑,她说:“我可是很厉害的,今天可是打倒了一群人哦。”
「不过,那并不是我,而是浅羽黛。」
「我只是一个无能的浅羽而已。」
她晃晃悠悠的走出了这里,向着咖啡厅走去。
——她即使是不想去哪里,但是缺发现除了咖啡厅,她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地方可去。
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在水管处洗了洗手和沾满了泥土的足掌和小腿,她便是来到了后院。
赤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稍稍的留下了一串湿淋淋的脚印。
葵看着夏庭扉的背影,她说:“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是听到了。”
“偷听别人的谈话,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夏庭扉如此说。
而葵对此并不在意,只是用着慎重的口吻说:“对于浅羽而言,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那种话。”
“所以呢。”夏庭扉扭头看向葵,他反问着:“难道你还想要让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