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她坐在靠近窗户,以往是夏庭扉所做的位置。
晃着椅子,椅背不时的敲击在窗户的边缘。
啪嗒啪嗒的,长长的夕阳宛若是锥幕似的落在她的肩头,将她如同濡鸦羽毛般的发丝的一点点的晕染成了昏黄色。
女孩揪着自己的发丝,叹息着:“像是亚麻色似的。”
长长的忧虑灌入她的心中,不知名的忧郁缠绕着她。
“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她伸着懒腰,看着极度空旷的房间。
以往所经历的一起,好似历历在目。
直到这个时候的,她才是惊讶的发现。
无论是好海潮藻屑争吵,还是雏月姐忙碌各种事情的嘈杂声音,亦或是前辈的身影,都已经是牢牢刻在了记忆中。
——无论多少年,或许也不会以往。
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是明白。
「——呀,原来这样就是青春啊。」
她歪着头,哼唱着一首有些古老的歌。
淡淡的忧伤的流淌在部室中。
在歌曲结束之后,她终于是恍然大悟:“果然,就是剩下我一个人了。”
“真可怜。”
——
夏庭扉回到咖啡厅的时候,这里只有浅羽一个人。
她穿着那身漂亮的大正时期的女仆装,看着夏庭扉:“清月刚刚是离开了,估计是过一会就是会回来了。”
脸上还是微笑着,一副元气的模样。
夏庭扉看了她一眼,就是用着寡淡的语气说:“那个烟灰盒,你什么时候拿回去。”
浅羽一愣,她歪着头,刚想要说什么。
但是又看到了夏庭扉的双眼,那双眼中并不像是被欺骗的样子。
她只好是默默地低头。
然后用着同样冷漠的声音,浅羽黛说:“等到合适的时候。”
夏庭扉没有问什么时候合适这种蠢话。
他只是说:“那个烟灰盒就在我的房间里,如果你想要拿回去的话,就自己拿就行。”
“我知道了。”浅羽黛轻轻的说着,
夏庭扉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是说:“如果你还是想要继续待在这里的话,就麻烦你在之后照顾一下这里的人。如果是我离开了这里,这里很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但如果是有着你的帮忙,我就是放心了。”
“放心?”浅羽黛自嘲着:“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啊。”
夏庭扉说:“但是你是浅羽黛的不是麽?我相信你,或者说也相信曲间爱。她调制出来的人,不会是废物的。”
浅羽黛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但是她说:“我明白了,在你离开之后,我会守护好这里的人的。”
“多谢了。”夏庭扉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