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外面是雪夕子。
她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发现夏庭扉出来之后,她才是高兴说:‘可是要出去?’
“要一起去麽?”
“邀请我?可真是罕见。”雪夕子歪着头说:‘要去做什么?’
“大概是本来需要做的事情。”夏庭扉如此说着,又是问了一句“所以,要去么?“
雪夕子不假思索的回答:“为什么不呢。”
“那么,就走吧。”
夏庭扉和雪夕子下了楼,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
那曲间爱趴在栏杆上对着他们轻轻的招着手:‘一路顺风。’
雪夕子对着曲间爱比了个鬼脸,而夏庭扉则是无视了曲间爱。
两人一路出了院子,便是顺着道路向前走。
雪夕子虽然不知道目的地,但总是高高兴兴的,只是偶尔会问出一些奇怪的问题。
“什么都不带麽?”
“好热,要是坐车就好了。”
“要去吃甜品麽?还是说奶茶?”
她简直是像是一个普通的少女一般,肆意且青春飞扬的说些什么。
可夏庭扉只是很无趣的说些诸如——是,知道了。
之类的敷衍的话。
若是换个少女,大概是要愤怒的怒发冲冠,当场翻脸吧。
可雪夕子却是一个好女人,她只是背着手,一步一跳的跟在后面,自得其乐。
目的地是废弃的屠宰场,靠近山边的废弃小镇里。
这個小镇的房屋倒也不算是寒酸,都是成批的二层小楼,外面还贴着瓷片,分外的现代化。
可到处都是杂草,就算是那些漂亮房子的窗户上也都是缠绕着不知名杂草的藤蔓,而裸露在外面的栏杆等金属都是锈蚀斑斑。
这种事情显而易见的正常,在大城市旁边的小村镇中总是会发现这样的症状——他们如同着了魔一般,从宽大舒适的独立家中搬进了狭窄宛若是鸽笼一般的房间中。
并为此洋洋得意,兴奋异常。
这并非是指责,而只是困惑,像是一种神奇的疾病,操纵着人们的思想。
这里的小公司倒也有着两三所,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倒闭了。
屠宰场更是破烂的不成样子了,1到处都是茂密的草木。
唯有中间的大厂房才能够勉强看出原来屠宰场的模样,厂房里面到处都是生锈的金属器具。
头顶的滑竿上挂着许多早已不再锋利的肉勾,而地面上有着许多流水沟。
只是里面早就是干枯的一塌糊涂,只有一层厚厚的粘稠污垢。
满是的血腥的味道,只是站在这里便是能够想象到昔日那些庞然大物们被挂在肉勾上,在一个穿着油腻腻围裙踩着橡胶鞋子的大汉的用力劈砍下变成鲜红的肉块。
在屠宰场最鼎盛的时候,说不定这些水沟中的血河会如同绝大多数名江大河一般肆意的奔腾。
雪夕子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她蹲在一条沟槽旁边,用捡来的树枝戳着底部的泥垢。
将里面一层层污秽不堪的泥垢戳的卷曲成一团,堆积在旁边像是小小的三角形的饭团。
这时候,夏庭扉才惊讶的发现,这些沟槽的底部竟是贴着白色瓷片。
在树枝的滑动下,露出了格外不同的白色耀眼的闪光。
“我要去里面,你呢?”夏庭扉问着雪夕子。
“那我就在这里好了。”雪夕子像是顽童一般,果断利索的回答。
夏庭扉倒是觉得并无什么,只是朝着厂房深处走去。
这里的厂房颇大,有着几百米那么的远。
而到了另一端,头顶的滑轨在这里拐了一个弯,倾泻向下。
这是一条向下的隧道,在那末端有着老旧的电灯在闪烁着。
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一点嗡鸣,夏庭扉想这大概就是机器的嗡鸣声了吧。
走了上百个台阶,夏庭扉才终于是看到了那个冰库的大门。
在冰库旁边还有一个房间的,里面堆积着各种推车,而房间旁边是紧闭的电梯门。
夏庭扉踢了踢冰库大门:“原来没有上锁啊。”
他从房间中的搬出一个推车,拉开冰库门之后,将推车卡在门边缘。
让其不会关上。
冰库里空荡荡的,只不过角落里堆着一张铁床。
上面铺着繁复艳丽的毛毯,而毛毯上好似是躺着一个人似的,她蜷缩在白布下面,像是在沉睡着。
“这就是你要完成的天使麽?”
夏庭扉在冰库中高喊着:“如果不出来的话,那么这具尸体我就是带走了。”
这般喊着,他朝着那躲藏在白布下面的东西前进。
那或许是尸体,或许是活物。
冰库里面并不算是寒冷,夏庭扉觉得最多只有14度。
这算是什么冰库,只能算是有些凉意的空调房而已。
他还是闻到了微微的臭味。
看起来,这里保存尸体的能力算不上是好。
只是朝前走了三四步,那木户由麻不知道从哪个的角落里钻出来。
手中拎着一条的钢管,阴沉的盯着夏庭扉。
“果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