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王薄便将秦琼、戚继光以及武安国三人请到了书房之中,四人一番攀谈,时间便来到了下半夜。
王薄见时间不早,当即便让下人去准备一些饭菜,吃个宵夜继续秉烛夜谈。虽然戚继光几人极力劝阻,但王薄还是坚持。
“几位将军怎么都不吃?”
看着眼前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以及不动碗筷的三人,王薄心中一紧,故作镇定的询问道。
三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秦琼忍不住说道:“都督,我们听说您这次为我们摆的是鸿门宴,准备毒杀我们。”
王薄听罢,心中骇然,此事只有他的几个亲信知道而已。难不成是有人出卖我了?王薄如此想到。但表面上却是摆出一副不悦的模样。
“眼下齐军围城,某岂会对几位将军不利?此事恐怕是齐国奸细在挑拨离间,难不成叔宝还信某会害你们?”
王薄说着,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又将桌上菜肴全部夹了一遍。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是端坐下首的戚继光,却把自己的酒杯推向了王薄,而后拿起了一旁茶杯:“都督,齐军随时都有可能攻城,末将现在不能饮酒,今日以茶代酒,敬都督一杯!”
王薄见状,脸色一变,拍案而起道:“放肆!王某好心好意的宴请你们,你们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滚,都滚出去!”
“王薄,我秦叔宝念在当初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就算你国灭流落东晋,依旧追随于你。未曾想,你竟要置我于死地!”
秦琼不惯着王薄,当即也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看着对方。
“秦将军、戚将军,或许事情真的不是这样,而是齐国的离间计呢!”
武安国还是不太相信王薄会用毒酒毒杀他们,眼见双方剑拔弩张,当即站起来为王薄辩解道。
“即是假的,那何不饮了这杯酒?只要都督愿意饮下这杯酒,某秦琼的生死任由都督处置,绝不会有丝毫反抗!”
“王某要你性命何用!”
王薄当即狠声说道,只是依旧不愿饮酒。
“罢了,都督对武某有提携之恩。今日,便由武某来试这酒是否有毒!”
武安国亦是忠心之辈,他一直不相信王薄会害他们的性命,他刚刚说罢,拿起身前酒杯,便是一饮而尽。速度之快,让一旁的戚继光都来不急阻挡。王薄的右手神烦了半空,好像是准备说什么,但为时已晚,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酒里没毒,你们看,武某一点事都没有!”
戚继光看着嘴唇发紫,双手死死扶着桌面,努力不让自己倒下的武安国。长长的叹了口气:“秦将军,看来是我们误会王都督了,我们退下吧。”
“王都督,刚刚得罪了,告辞!”
秦琼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却依旧忍了下来。一来是偿还王薄当初提携他的恩情;二来是他明白了武安国的心意,不想让他失望。
看着已经瘫倒在地的武安国,和快步走出书房的戚继光、秦琼二人。王薄瘫坐在了首位之上,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两位将军,潘某没有骗你们吧!武将军呢?”
戚继光与秦琼两人刚走出书房,潘璋便快步迎了上去。显而易见,给戚继光等人通风报信之人,正是被王薄所倚仗、信任的亲卫统领潘璋!
“武将军以身试酒了,哎……”秦琼叹了口气。
“多谢潘统领将那王薄要谋害我们的事情告诉我们,不然恐怕我们现在已经无法安然站在这里说话了。”
戚继光对着潘璋一抱拳,满脸感激的说道。
“戚将军客气了,两位将军为王薄出生入死,结果他却还想要两位将军的性命,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潘某不屑与之为伍。”
潘璋回了一礼,说罢附而又道:“两位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
“其实乾王张硕早就派人给我们送来了私信,许以军将之位,邀我们入乾为将。原本我等念及王薄那厮的旧情,也不想因为东晋的劣势而离开,让天下英雄耻笑。可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秦琼摇头叹息道。
戚继光点了点头,对潘璋发出了邀请:“潘统领,乾王用人唯才是举,就算是那崂、孟、宋义三国的降将,也得到了重用。汝何不随我等一同入乾?以潘统领的能力,亦可获得军将之位,再不济,也能任职师帅……”
“多谢两位将军的好意,某已经有了其他打算了。”潘璋拱了拱手感激的说道。
戚继光闻言,也没有追问潘璋,而是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便祝潘统领步步高升了。今日恩情,他日定当报答!”
“戚将军客气了,两位一路珍重!”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戚继光与秦琼两人于潘璋告别之后,寻到了正在等候他们的陶丘洪,三人趁着夜色出了莒南县城,直奔东海郡而去。
而潘璋在两人与自己告别之后,直接带着自己的几百亲信闯入了王薄的书房。
“王薄,你竟然没死!”
看着端坐在那得王薄,潘璋有些震惊,他原本以为戚继光与秦琼会杀了王薄,没想到竟然只是独自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