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位领军校尉的阵亡,剩下的田齐精锐,顿时士气大减,负面情绪顿生,就算有小校指挥,也没有多少作用。
而银龙军这边则恰恰相反,在上级长官的刺激下,一个个以命相拼,眼下敌军在他们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死伤惨重,无疑大大鼓舞了他们的士气,让他们变得更加勇猛。
银龙军以各部旅帅为矛头,在田齐的锐士营中横冲直撞,打的对方,丢盔弃甲,抱头鼠窜。不一会儿便出现了溃逃的迹象,有些人不顾沂河的湍急,直接扭头扎了进去,只为躲避银龙的进攻。
“禀大帅,军师,前锋大将黑素梅领先登军击退了企图登岸的敌军人马;不过右侧的情况有些不对,柴军将被敌将拖住,数百田齐精锐成功登陆东岸,我军右翼兵马抵御不住,需要立即支援!”
亲卫军统领李宏霖骑着白银级黑鬃马飞驰而来,在离开赵云、刘晔两人五米距离左右停下,一路小跑到他们身边,向他们汇报了一下两边的局势。
作为赵云的亲传弟子,李宏霖目前已经是武力值高达43点的八阶银龙血骑,且还得到了赵云赏赐的钻石级破虏枪,实力足以比肩初级武将。
他目前被赵云安排负责斥候工作,刺探敌军与我军的情况,然后向其汇报。
“柴再用麾下可是有一军兵马,怎么会败得如此之快!”
刘晔听了李宏霖的汇报后,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言语中略带震惊的说道。
“右翼的主将乃是田齐宿将匡章,这一次其亲率五千精锐抢滩登陆,他们三五成群,攻防一体,我军先登士卒难以抵挡。
最后还是柴军将领麾下精锐迎战,方才暂时堪堪稳住阵脚,然田齐好像是将主力布防在了右翼,周边还是有田齐兵丁陆续登陆,情况非常危险!”
“兵者诡道也,田齐这是给咱们来了个鱼目混珠,看似中军人马众多,初始攻击力度大,怕是都是用俘虏军充数,真正的精锐都布防在了右翼,以此来打吾等一个措手不及啊!”
刘晔听着李宏霖的汇报,叹了口气感慨道,这一次敌军有备而来,怕是要打一场硬战了!
“刘军师有何高见?”
赵云可没这功夫在战场上感叹,直接向刘晔询问道,想听听对方的意见。
“那孙膑善用声东击西之计,李统领的猜测很大概率是真的,如果敌军主力在右翼,那单以第二军的人马,恐怕很难守住沿岸,将军当立即派人增援右翼,做好撤军打算才行!”
“撤军?军师此言怕还为时过早吧,田齐想度过沂水,可没那么简单!”
赵云对撤军的事情不以为意,但他也觉得必须马上驰援柴存才行,当即扭头又让李宏霖马上传他的军令,让董润领第三军前去增援。
“这次田齐确实打了我国一个措手不及,但因为事出突然,对方也并未提前布置好粮道,前几日都是靠着劫掠当地百姓,得以维系罢了,不过这战后的两县粮草又岂够他们挥霍的?
眼下周边百姓被我们遣离,所有粮草也被集中,田齐想要深入,粮草问题就够他们吃一盏的。暂避锋芒,以逸待劳,田齐军猖狂不了多久。”
“要按军师的意思,那当初吾等又何必镇守沂水?田齐郡县紧邻我国,田齐军会有粮草方面的问题,但短时间不会出现多大的披漏。
一战勇,二战衰,三战竭。田齐军一路席卷而来,正是士气如虹的时候,某必须在沂水允以痛击,重创敌军士气!”
刘晔点头:“吾与将军的意思不谋而合,刚刚之言只是提醒将军,暂时的退走并不代表吾等败了,不必与敌在此死磕。
将军要知道,您与银龙大军是国君手中的一张重要的底牌,如果银龙军遭受重创,那就算灭了田齐又有何用?周边可都是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啊。”
赵云听着刘晔的解释,叹了口气道:“军师的意思,某明白了,必要时刻,某会选择撤军。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田齐想要东渡,赵某就算败退,也得先给他撕下一块肉来!”
……
得到董润的支援,柴存大大松了口气,在两人的配合下,打退了匡章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右翼战局逐步被银龙军重新掌握,不过其过程却异常艰难。
这一次的战事足足打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次日午时,田齐军方才鸣金收兵。
银龙军在付出伤亡三千余人的代价,粉碎了田忌妄图一战夺取沂水东岸的计划。
当然,作为进攻方,田齐军的伤亡人数要比银龙军多得多,保守也有上万人,两军所在的沂河水域被鲜血染红,密密麻麻潜伏的死尸多不胜数。
战后,赵云命没有出战的第五军负责打扫战场,将己方战死的将士集体掩埋,至于敌方尸体,则被全部丢进了沂河之中。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田齐随时可能再次发动进攻,银龙军没有这么多精力去处理尸体。
要按柴存的说法,他还准备拿田齐军士兵的头颅在东岸垒起京观,以此震慑对岸的田齐军,并且得到了董润的支持,不过最后还是被赵云给否决了。
而如赵云等人所料一般,在过去了两个时辰后,田齐军再次发动了进攻,无时无刻都有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