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材粗壮的商会伙计编了编自己的长袖,露出了胳膊上不少的纹身,毫不客气的一人绕到被捆住手腕的盗匪身后,使劲用粗壮的臂膀箍住了这个盗匪的双臂。
另一个则从腰间取下一个挂着的金属工具,直接朝着盗匪的脸上就伸了过去。
被人从背后困住的盗匪立即就紧张起来,想要叫嚷,可面前伸来的不明工具,却让他不敢开口。
但这东西就是奔着他的嘴巴来的。
金属工具类似一个反装的钳子,不过最前端是木头和骨头制作的,就是为了伸进嘴里检查的时候,不会伤到被检查者的口腔和牙齿。
“乖乖张嘴,我不会弄痛你的伙计。”
这么说的商会伙计脸上毫无表情,而被箍住双臂的被俘盗匪也死不张嘴。他虽然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但不张嘴就是了。
“你自己选的哦,哼。”
坚固的工具直接强硬的怼到了被俘盗匪的嘴巴上,随着特殊的构造,紧闭双唇的盗匪,还是被这东西伸进了嘴巴里。钳子反向一张,被工具带着,这个盗匪还是屈辱的被张开了嘴巴。
随后,在盗匪的反抗中,商会伙计用眼睛在盗匪的嘴巴里仔细的检查了一圈。
“牙齿左边缺了一颗,其他有磨损,但完好。”他就这么朝着身后的其他人喊着。
商会年轻管事身边的另一个商会伙计,随即将一个巴掌大的木牌拿在手里,用蘸着墨水的小画笔,在木牌上写下记录的要点:【牙齿磨损,缺左一。】
收回让被检查之人屈辱的检查口腔工具,商会伙计直接将盗匪身上的衣物扯开,狠狠撕扯成碎片,撇在一边。
这让盗匪开口咒骂起来,不过这两人根本不在意,以前被人什么都骂过,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些要被当做类似奴隶卖掉的家伙,下场都不会很好。
任这个盗匪叫喊扭动,身后箍住双臂的那个商会伙计,一直牢牢的将身前这个家伙控制住。
“胸口有旧伤,但不碍事。左臂有瘀痕,也是旧伤。右臂也有,还是旧伤。”
上半身检查完了,预料到什么,这个被俘盗匪咬着牙,心一横,眼睛一闭,不再叫喊。
“这就是了,都是要被卖掉的人了,老老实实的接受检查。”
商会伙计说着话,直接将盗匪的麻绳腰带解开,当着周围几十号人的面,把这个盗匪全身脱了个干净。
“那玩意儿没伤,双腿有旧伤,但不碍事。”
最后,商会伙计蹲下来将盗匪脚上的酸臭兽皮鞋子一扒,也不觉得难闻,检查了一下盗匪的双脚。
“脚趾没有缺失,没有烂掉的地方,没有旧伤。”
这人说完,站起身来后退了两步。紧接着,箍住被俘盗匪双臂的那个强壮商会伙计松开盗匪双臂,他自己审视检查了一下这个盗匪的双手:“手指完好,没有旧伤。”
盗匪一脱困,立即张开眼睛凶狠的扑向面前的商会伙计。
但捆住手腕的背后绳子被人一拉一扯,他就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
咒骂起来。
但文化不多的这个盗匪,来来回回就只能是那几个骂人的词,这对检查的这两个人来说,那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啊。
检查完,那个在木牌上写些什么的商会伙计也在写完最后一笔后,高声念了出来结果:“被俘盗匪一人,不记名,负债期限永久,身上略有旧伤,牙齿缺失一颗,身材消瘦但较为强壮。因此最终价格为三金八银。”
商会伙计喊完,便看向带队的商会年轻管事。
管事觉得一个期限为永久负债的健康盗匪,倒是值这么多钱,于是便点了点头。
随后,记录喊话的商会伙计将手里的木牌用绳子绑着,挂在了这个盗匪的脖子上。另外有人拿来了一个彻底捆住手臂的护腕型枷锁,这东西只要箍住了手臂,手臂就很难自行逃脱了。
光着身子的盗匪带着木牌,失魂落魄的被人用带刺木棒驱赶到了这些人来时的载人空马车上。
随后,第二个盗匪也像是认命了一般,老老实实的让人检查。
很快,在木牌上记录的那个商会伙计的声音又喊起来了,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就好像被他形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牲口一样:“被俘盗匪一人,不记名,负债期限永久,身上无伤,但牙齿磨损严重,身材消瘦不强壮。最终价格为三枚金币。”
血牙斯特皱了皱眉头,小声向负责这些事情的商会管事问道:“怎么价格差了那么多?”
对方友好的回答起来:“牙齿磨损,他就很难好好吃饭。虽然身上没伤很好,但不够强壮,也是一个减少价格的地方。这两个都很重要,牙齿的问题减六枚银币的价格,不够强壮的身材,减四枚银币的价格。”
血牙斯特抿抿嘴,觉得小有问题,但他又找不出问题在哪里。于是最后只能点点头,认可了这个价格。
反正基尔之前说过,这些盗匪反正都是白来的,能卖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卖的钱款之后都会拿来填补上给民众们购买生活物资的骑士垫付费用。
随着日头升高,镇外的空地上,慢慢吹拂起春天那带有花朵香气的轻风。
许多民众围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