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等今日回去了,我让人送到府上,给你所有孙子都备一份,满意了吧。”
苏文清朝着杨善长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大夏第一巨贪,大气!”
这话,哪怕是到现在,整个庙堂敢当着杨善长面说的人也就那么几人。
杨善长笑了下。
而苏琳涵拉着苏婉儿离开,让两位老人继续说话。
看着孙女离开,苏文清看着杨善长:“真舍得?几十年了,你可是一直随身带着的。”
杨善长点头:“没必要带着了,送给你孙女也挺好,而且这孩子拿着书本模样,比国富看书更像我.”
苏文清听着这话,斟酌了一下后问:“你的意思是,琳涵像你闺女?”
说着,苏文清腰板挺直:“那你叫我一声爹?我让琳涵立马认你当干爹。”
杨善长闻言,立马骂道:“你个苏黑子!”
苏文清笑着给杨善长倒酒。
而杨善长也知道苏文清喜欢开玩笑,当年年轻时,这人便是如此。
二人碰酒,饮酒。
苏文清看着杨善长:“不过,国富带着那些个神策府做出来的东西去边境,不心疼?那边,不少人可比这边恨他啊。”
杨善长笑着说道:“他不送,那些东西给其他人送,我还不放心呢。而且那些个之前扫黑除恶抓的地痞流氓们,一直关着也不是法子,白吃咱们大夏粮食,美的他们,他这个京兆府的官,送那些囚犯去边境做兵以功抵过,不也正好?”
苏文清点点头:“也是,反正都是你跟高柔,李九郎商量好了的。”
不过杨善长拿起一粒花生米,沉默了下后说道:“这次,怕是比先帝在时更凶了。”
苏文清拿起酒杯,看杯中浊酒:“杨晃守着吐蕃,还要看着蜀王,赵无恤看着西域,宗泽守着北境六镇,陛下与娘娘在燕地.先帝时也没这么大动静,更何况,如今先帝不在了,老十三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安分也不知道。”
杨善长问:“觉得老十三不是那个禄山?”
苏文清摇头:“现在看,应该不是。生怕是个姓夏的,我还特意给温道济写信,让他看着点永王夏儹,别叫最后,发现是这位。”
杨善长点点头:“夏晨峰夫子闹得事,够让后人笑话咱们大夏了,不能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老十三那儿.他若还像以前那样骄傲自己姓夏,应该不会做什么。就怕时间这样久了,性子变了,多少年没跟他见面了”
苏文清捏碎一粒花生米脆皮,抬眼看向杨善长:“时间改变人?”
苏文清问:“你这样?”
杨善长沉默了下,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但苏文清看着杨善长,“百室兄啊,话赶话到这儿了,不该问,我也要问问了,你跟我说说,当年先帝与你那一炷香时间,到底说了些什么?”
……
水云室。
也就是水云先生住所所在,元汝溪看着忙活的水云,笑着说道:“懿水,只是去一下,用不着这么多东西。”
水云先生,也就是李懿水回头看元汝溪:“你不用找,婉儿需要啊,那孩子才多大,而且西域风沙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你们不是去西域,那也是去那西域与吐蕃,大夏交界处,那地方昼夜天气异样,多给婉儿准备些是好事儿。”
元汝溪无奈一笑,却也不去多说,只是看这大夏文坛排得上名号的大才女,当下却因为自己若那寻常妇人碎碎念着收拾行囊。
元汝溪轻轻一笑:“懿水,谢谢。”
听到这话,李懿水回头看着面前这有些愧疚的男人,看着他才要接近四十年纪却已经两鬓斑白,笑着说:“跟我客气?”
元汝溪笑问:“还记得你年轻时与我说的话吗?”
李懿水愣了下,噗嗤一笑:“我现在年纪大了,可不好意思说那些。”
元汝溪看着李懿水:“我回来后,我们成婚吧。”
李懿水目光一怔。
元汝溪看着李懿水,轻轻一笑,“好吗?”
那年他初到京城,经人介绍被祭酒大人所录用到国子监担任博士,初到时见到了一名女子。
后来
这女子与他说‘不懂什么是情爱,因为一直忙着读书,但能感受到什么是喜欢,其中对错如何,书上圣人没说,但圣人说是非对错正路即可。’
‘元汝溪,我喜欢你,圣人来这儿也管不着拦不住。’
‘我不喜欢你,你是圣人都不行。’
‘我只知道读书,我也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所以我只是告诉你而已,至于你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对我而言,你练你的剑,我读我的书,我俩就在国子监内,能看到你这就够了。’
‘你脸上愧疚如果是因为我,说真的,我会伤心,因为我喜欢的元汝溪一往无前,不会拘泥于这些。’
春夏更替,云霞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
他看她。
她看他。
突然。
她笑了:“好啊。”
……
武平镇苏长安他们这边,申屠哭月与申屠赊月两人跪在院子里,头顶着两口大锅,锅里盛满了水,只要稍微一个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