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宁和桑止走在前面,高崎落在她们伸手三四个阶梯,委屈又不满,将苗头发泄在旁边的草木上。
手中折扇甩着两边的杂草,时不时的用脚踩踹。
叶千宁也懒得理他,多年前觉得他是小孩子,才会有些不一样,但如今他已成年,又是高丞相独子,立场不同。
她也不愿意和他多又牵扯。
桑止与叶千宁并肩,空气之中夹杂着她身上传来的清香,沁人心脾,格外好闻。
一路走来嘴角的笑容就没落下过。
十年来,他似是心情从未如此平静。
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甚至脚步都慢了几分。
“走快点。”
“……”
叶千宁说完大步跨开。
本察觉到他放慢的脚步,起初没太在意,之后没想到他越走越慢,顿时没了内心。
“噗,哈哈哈哈。”
高崎没忍住大笑出声。
桑止回头警告起来。
高崎丝毫不怕,反而笑的更加大声,叶千宁,不愧是叶千宁。
——
京城皇宫。
北黎帝这一日几乎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各方消息不断传来,让他不得不重视远在四方镇的向明侯。
千帆寂随向明侯一行人到了京城,本没在意,中午传来消息,跟着他们一行人之中还有当年参与谋反之中的重要的人物。
千家谋反被尘压了很多年,所谓的证据北黎帝是不怕的,但有西郾的掺和北黎就不得不重视了。
当年西郾公主和千帆寂赐婚一事,随着千帆寂当年的离去,这门婚事不了了之。
之后听说西郾曾派人去过千家居住的落日峡,之后西郾的人回去,这桩婚事到底如何北黎帝不得而知。
但西郾公主也是自那之后十年未曾议亲,出嫁。
十年都未有动静,突然之间随着西郾太子造访北黎,其中含义耐人寻味。
不管西郾公主是不是为了千帆寂而来,北黎都不能忽视。
西郾十年未曾踏足北黎,此次前来的目的竟是为了娄山祭司。
北黎帝接到西郾的信件有些焦头烂额,东巶派使臣谈判,西郾也动了,南渊肯定也不会没有动作。
娄山祭司,除了陈院长之外,恐怕没人能镇得住场面。
向明侯叶千宁手中之物,已引得四国江湖动荡,不少人前往北黎。
西郾一方面是提及娄山祭司,一方面随行的又是与千帆寂又婚约的公主,千帆寂不能忽视,陈院长更不能忽视。
顾朔身为第一大商客,在南渊十年,手中金银无数,也是举足轻重。
这么算下来,得,个个都是让人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们这群人要是跑了,伤了,光是那群想得到凤岭角的江湖人都够北黎喝一壶的。
“哎。”
北黎帝在御书房走来走去。
“皇上,皇后让人送来的参汤。”李全德端着托盘进来。
“放下吧。”
李全德将参汤放下,缓缓退到一旁。
“哎。”
北黎帝又叹了一声,转身坐到桌前,手指按着太阳穴,异常烦闷。
李全德安静站着。
“太子今日再做什么?”北黎帝突然问。
李全德:“太子在为北方洪灾筹集赈灾银。”
北黎帝眉头皱,似现在最不喜有人提银子这件事。
“皇上,高丞相到了。”门外小太监匆匆而来。
“宣。”
不多时,高丞相一身朝服进入御书房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平身,赐坐。”
“谢皇上。”
高丞相起身落座,等待皇上后话。
“高丞相对城中这事有何看法。”北黎帝问。
“皇上,赎臣直言,京城上百年来,都未曾入城乱过,皇上不该纵容至此。”高丞相义正言辞。
“秘密圣旨之事,的确是朕写下,朕心中的确懊悔当年之举,向明侯这样的大将北黎失之可惜,朕有意想挽之。”
高丞相闻言面上沉了沉:“皇上,当年之事,皇上是一国帝王,身为朝臣,对错都有圣上定夺,向明侯不服管教,杀上宫廷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将之驱除已经是开恩,是向明侯不知道好歹,借着圣旨之事,将皇家颜面踩在脚底,这样的臣子要不得啊。”
北黎帝将桌上的密信取出:“将这些拿给丞相看看。”
李全德上前,哪去上方四五个信封,朝着高丞相走去。
高丞相抬手取之,一封一封的观看,越往后看,面上便越沉,看完木然抬头惊讶又夹杂着气愤。
“向明侯,叶千宁,陈仁天,顾朔,千帆寂这些人是一条船的人,动一个则牵动全部,高丞相可有何高见?”北黎帝问。
高丞相动了动嘴皮子,好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高爱卿觉得改如何?”北黎帝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
高丞相饶是再恨向明侯和叶千宁,眼下也不敢多言,按照这样的信件上的事,哪一个似乎都举足轻重,更何况绑在一起了。
江湖,军事,财力,各方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