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一事,吕佥事另有深意,不是乐子。”
季哥嘟囔:“那就不能说了?”
“怎么就不能说了?”徐青正色道,“吕佥事此人是有大能耐的,二师兄不是担心咱的仕途吗,若能交好吕佥事……”
季哥来兴致了,悄声问道:“如何交好?”
“宣传吕佥事!”
“我明白了,就是说了此事,再点明吕佥事有深意,早有预谋……”
“下策!”徐青淡淡道,“上策是,只说乐子,然后在关键时候点破他高深的用意!”
季哥甩出俩大拇指:“六师兄,你真六!”
“走……哎呀,吕佥事给我俩拱手呢。”
二人忙给吕不闲遥遥回了一礼,转身回仙部。
“吕哥,稳了吧?”
“嗯,稳了,”吕不闲笑道,“尤其那位徐判官,还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呼……满满的分寸感,拿捏得真到位。”
瞧咱吕哥开心的。
沈青云笑道:“其他人我不太清楚,但徐哥季哥都是热心肠。”
“哈哈,看得出来,”吕不闲意气风发,“走,去请庞指挥使。”
牙行。
霍休进去溜了一圈儿,打听到了牙人居所,一路朝乐子挺进。
翻老墙入旧院,刚看到正厅大门,他一个闪身缩回树后,再缓缓探头。
正厅外,一人一雕像,相对而立。
雕像绿了吧唧。
人脸却比雕像还绿。
“山高水远,后会有期……”
听到此人泪汪汪一直呢喃这八字,霍休更好奇了,这什么玩意儿?
等了片刻,无新事件触发,他失望返回。
“白跑一趟……诶?”
他抵达禁武司,见三洗散人在外徘徊,不由好奇。
“哈哈,三洗道友光临敝司,快请快请……”
见是霍休,三洗散人有些心虚:“就不进去了,老夫此来,是找高升小友的。”
都还以小友相称,看来二人的友谊,还没有撕破脸嘛。
霍休笑道:“怕是还没回来,可要老夫转告?”
“呃,那倒不用,”三洗散人忙摆手,似又不甘心,悻悻补了句,“老夫近日发现,天谴城修习办公体操的人,还……还蛮多的哈?”
老哥哥,秦武一共十三个州呢!
霍休自不会揭穿真相,谦虚道:“都是学着玩儿的,这玩意儿人人都能修,但真要入门……难喽。”
“是吗?”三洗散人眨眼,期盼霍休的答案。
这是一双何等清澈的眼睛!
霍休都有些不忍了,想想小沈,还是狠下心肠,重重点头。
“真正说来,只比老夫说的更难!”
“那老夫就放……哈哈,”三洗散人道揖感谢,“就不叨扰了,老夫告辞。”
目送三洗散人重新走向希望,霍休良心隐隐作痛。
“但老夫也没说错嘛,小沈不上手,谁学得会……嘶!”
霍休脸色一变。
按小沈那谨慎的性子……
“三洗道友怕不是秦武最后一个学会体操的……大佬?”
这事儿越琢磨越有道理。
霍休打了个寒颤,转身入司,还不忘乜了眼八大金刚。
八大金刚连忙闭眼,同时开始自证。
“奇了,眼睛突然瞎了!”
“我也是!”
“我也是!”
“哈哈,缘分了不是,不如下衙结拜?”
……
霍休刚在公房坐稳,人群乌泱泱进来。
领头的便是庞博。
霍休笑眯眯道:“今日威风不少啊庞大人。”
“哈哈,”庞博拱手,“托福托福,也算圆了执旗一梦。”
见众小不解,霍休指着庞博解释。
“庞大人军伍出身,就想着能替主帅执旗,结果刚混到那地步,被调入禁武司了。”
拓跋堑眼珠子一转,笑道:“这还多亏了吕佥事。”
“哦?”庞博好奇道,“此话怎讲?”
见吕不闲脸色有些不好,沈青云还没来得及给拓跋堑使眼色,这货就竹筒倒豆子,把六百斤的婉拒给倒出来了。
公房无声。
倒有乌鸦嘎嘎嘎地飞过。
庞博悻悻拱手:“如此说来,还真得多谢小吕成全哈。”
霍休绷了会儿嘴,敲桌子正色道:“都是来开会的,说正事……嘶,柳高升,你跑哪儿去了?”
众一回头,柳高升正进屋。
“乖乖,柳兄都不用开头,他这张脸上就写满了故事啊……”
结果柳高升还故作无事,拱手道:“启禀大人,些许琐事缠身,属下没来晚吧?”
唔,这个些许用得好。
霍休也懒得问,将掳童一案的最新进展说出,众人开始讨论。
另一边儿。
运动会第一日结束,白小莲师徒漫步回城。
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似乎见识大涨,又似乎……涨在了不该涨的地方。
白小莲还琢磨用什么话,才能将师尊从大涨的见识中引导出来,师尊反倒先开口了。
开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