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许卿设局要对付贾东明,但对这个神秘的女人,高原还是充满了好奇,而且,揭开她的身世之谜,也有助于在日后的行动中掌握更多主动权,毕竟,这是个杀机四伏的险恶之局,多一分主动,就多一分安全。 夏凡很快就到了,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夫,我饿了。 没办法,谁摊上这么没皮没脸的货色,也是干瞪眼没辙,他懒得再另外找地方,索性将夏凡带进了机场的麦当劳,点了些汉堡薯条之类的吃食,夏凡也不客气,直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个汉堡进肚,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可乐,这才擦了擦嘴,笑着说道:“政策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就别负隅顽抗了吧,赶紧老实交代,态度好的话,我可以考虑替你保密。” “说些什么疯话?”他皱着眉头问道。 夏凡就将两个大白眼珠子一瞪:“装什么犊子,你跟那个美女老板搞到什么程度了?上床了,还是在玩暧昧!?我可警告你啊,生活作风的事,我管不了,但这个女人身上疑点很多,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轻点得瑟,真要惹了麻烦,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哭笑不得:“你知道什么啊,就跟我瞎呛呛!” “废话,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所以才让你老实交代呀!”夏凡还是一本正经。 其实,他也正想与找个人商量,便不再斗嘴,略微斟酌了下,将这两天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夏凡听罢,一只手捏着满是胡子茬的下巴,沉吟着说道:“好大的一个局啊,把张万涛和陈国秀这样的大人物都给牵扯进来了,到底跟贾东明之间有什么恩怨,至于拉这么大的架势呢?” 高原也皱着眉头:“我也没想明白的,或许,揭开她和罗巧巧之间的关系,就能找到答案。其实,这件事可以直接去问陈国秀,他跟许卿的关系非同一般,肯定什么都知道。” 夏凡却苦笑:“开什么玩笑,你让我去问陈国秀?家门都未必进得去呀,即便进去了,一句不知道就把我给打发了,那老瘪犊子出了名的横,别说是我,省长去了,没准都敢给撵出去。”说完之后,猛然想起高原和陈国秀之间的关系,那句老瘪犊子的称谓显然有点不妥,于是挠着脑袋嘿嘿的笑了。 高原没心思挑理,低着头想了想,夏凡说得也不无道理,看来,这条路暂时是行不通的。 夏凡想了想,又接着道:“我目前的能力,就只能先从王科长这儿寻求突破,仅此而已,至于许卿具体要如何操作,就无能为力了,从目前看,她所做的都是经济活动,即便有违法犯罪,只要不涉及刑事,我就无权调查,果真如此,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 他冷笑了下,白了夏凡一眼:“说得就像你多高明似的,这么长时间,还不都是我自己应付,就翠溪山那个晚上你起了点作用,结果还被人发现了,说实话,我现在都怀疑那个专案组里有内鬼,否则,许卿怎么知道有人在暗中配合我?” “放屁,专案组里绝对不会有内鬼。”夏凡有点急了:“不过,这事确实太他娘的蹊跷了,怎么走漏的消息呢.......” “算了,先别琢磨那些了,所幸只是许卿知道,如果被贾东明看破,那我的这条老命就悬了,说了你也别生气,我现在对你的智商没什么信心,就你这样傻了吧唧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帮着数钱呢。” 如果换做之前,夏凡没准早就一蹦多高,张牙舞爪的开始反击了,可这次却只是皱着眉头,默默的坐在那里,好一阵,突然苦笑着长叹一声。 “也许吧,可又能怎么样呢?该做的事还得做,既然选择了,就永远不会退却,除非两眼一闭那天。”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觉得这番话对夏凡而言有点残酷,于是无奈的笑了笑道:“对不起,我刚刚的话可能太过悲观了。” 夏凡也不吱声,只是闷头吃着薯条,开始是一根一根的往嘴里放,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抓起一把,直接塞进了口中。费力的咀嚼着,腮帮子上的肌肉凸起,面目都显得有些狰狞。 终于将口中所有的薯条都咽了下去,然后拿可乐,一饮而尽,将杯子往餐桌上一扔,平静的说道:“悲观点挺好的,总比盲目乐观要强,走吧,我和王科长约得是午后两点,你反正也没啥事,索性就一起去吧。” 他点头同意,于是坐上夏凡的霸道,一路警灯闪烁,招摇而去。 在路上,夏凡简单介绍了查找这些线索的经过,二十五年前的网络远不及现在发达,一个省级的美术比赛,并没有什么记录。夏凡在市图书馆坐了一整天,查阅了当年的省市两级晚报,终于在一张报纸中找到了个篇幅不大的报道,得知那场比赛是由省文联和美协联合举办的,分为专业组和业务组,其中业余组还有成年和青少年两个类别。 他分别致电省文联和省美协,但年代久远,当时大赛的组织者或退休或调离,现在的人对比赛已经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当时青少年组的作品,都是各市少年宫推荐的。 如今的云州市少年宫,已经更名为少年儿童文化活动中心了,对于二十五年前的这场比赛,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