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群人都疯了吧!”
可不就是疯了吗?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也信,真以为跟了她之后就能吃香喝辣的吗?
以后的事自己她都不敢想,那群人就敢把赌注押在她的身上,注定满盘皆输。
“让刘全过来打发,咱们别管。”
这是刘全的事,他自会安排。至于院子里的那群人,闹就闹呗,累了自然就安静了。
她和春夏还是在屋里头好好歇息歇息,这外头烈日当头,热得头晕眼花的,谁还爱多管闲事?
果然没多久刘全就来了,一听到刘全来,那群扭打在一起的人立马散开,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低着头,恭敬地唤道:“刘总管”。
这群人就像提前排练过一样整齐恭敬。
以刘全的身份地位,这个王府除了司徒渊和昭阳,刘全就是这最位高权重的人。说到底,刘全是决定他们去留的人。
“王妃身娇肉贵,你们这群没分寸的,把王妃吵出个好歹,自个儿拿小命来抵。”
刘全语气淡淡,但眼里投出来的眼神给人很大的压迫感,让这群人瑟瑟发抖。
进渊王府的每一个仆人都是刘全精挑细选的,都是渊王府的老人。纵然刘全知道这些人中不乏心眼多,捧高踩低之类,但也是能干之人。
刘全深知,渊王府的井井有条不是他一个人管出来的,而是大伙儿配合来的。
那群人一声不吭,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上。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弄出一丁点儿声响惹恼了刘全,那他们就真的完了。
“王妃喜静,你们在这闹,是存心要惹恼王妃吗?还不速速滚出去!”
刘全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到殿里,苏清晚听得一清二楚。而那些仆人得了命令如得大赦,一个一个麻溜地走出揽月阁。
直到目送完最后一人走出揽月阁,刘全方转身走向内殿,“王妃,莫怪,是老奴管教不严。”
刘全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这么稳,不是没有道理的。就从眼下这件事可见,刘全没有责怪任何人,而是自己把责任都揽在身上。
“刘总管哪的话,我一介女子,未见过世面,不懂为人处世之道,多亏刘总管帮助。”
苏清晚知道自己能安安稳稳地在渊王府过日子,日后必然要仰仗刘全,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和刘全处好关系对她百利无一害。
“王妃折煞老奴了,这是老奴分内之事。老奴今儿个来揽月阁,是传达王爷旨意。”
刘全嘴上说着客套话,但心里莫名地优越感,哼,庶女就是庶女,没眼力劲!巴结他这个奴才!
她最该抱紧的该是王爷这棵大树!
苏清晚没有想到刘全出现在这是因为司徒渊,她还以为是因为揽月阁里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有小厮仆人跑到刘全跟前禀告。
“王爷是有什么事吗?”
如此郑重地让刘全走一趟,想来不会是小事。
“宫里来旨意让王妃您和王爷进宫出席家宴。”
家宴?苏清晚纳闷,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为何办家宴?是他们皇家规矩吗?多久一次家宴?这一群身份贵重的人,谁也不能得罪,这样的宴会能吃得下才怪!
“刘总管,一定要去吗?”
如果可以,苏清晚宁愿不去。皇宫是什么地方?除了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地方,还是一个一不留神脑袋搬家的地方 。
比起那些口腹之欲,苏清晚更在意自己的小命,这家宴,怎么看,都觉得是鸿门宴。
“皇上的旨意。”
刘全朝着皇宫的方向捧手鞠躬,皇上的旨意就是圣旨,谁敢抗旨不遵,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刘全把皇帝老儿都搬出来,再推脱就没意思了。去就去呗。
但去之前总得知道这鸿门宴,不,这家宴的目的。毕竟这参加家宴的人都大有来头,谁都不怀好意,惹到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刘总管可知道这家宴…意欲何为?”
得从刘全这多多少少知道点内幕,为了自己的小命,得做些准备。
“您那嫡姐早些时日悄悄地被抬进了景王府。据悉是皇上和皇后的旨意,说是江南旱涝,百姓颗粒无收,不宜大肆操办婚事。所以就让苏大小姐和司徒景,景王的婚事,一切从简。”
刘全四处张望后压低声音对苏清晚说道。
苏清晚躲在渊王府的后院里,消息闭塞,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没有听到一点风声,真好不应该。
“所以,我嫡姐已经嫁入景王府了?”
苏清晚神色有些沮丧,原本她还想借着苏清沐和四皇子司徒景的婚事能回家一趟,和自己的娘亲幼弟相见,现在这唯一的期盼没了。
皇子和当朝丞相的女儿成婚,这么大的事,居然就这么草草了事,说不通,说不通!
苏清晚冷笑,老天爷啊!你是存心不想让她和她娘亲相见吗?她可是一直盼着这一天的。
“王妃,您没事吧?”
苏清晚神情恍惚,听到自己的嫡姐出嫁如此寒酸,苏清晚不应该高兴吗?她可是十里红妆,全晋安国的人都知道。
一个庶女得此殊荣,放眼整个晋安国独她苏清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