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苏清晚忽然停住了脚步,“还有,我娘现在身边不能没有人,徐妈妈是照顾我娘多年的老人,她最是合适,烦请母亲把徐妈妈的卖身契一并放了。”
气昏了头,才忘了正事,还好临走前突然想起。
“若本相不放呢?”
一个逆子敢教父亲母亲做事,反了天了!若听从苏清晚的话,他这当爹的脸面何放?
“不放?爹爹当真不放?”
苏清晚又走近了两步,她真想看清她这个爹心是什么做的?如此无情无义!
“我是你爹,你这样跟我说话,小心天打雷劈!”
苏泽指着天大喊。这个爹当得可真便宜,从未正眼瞧过她,却端着爹的架子想拿捏她,配吗?
好若老天有眼,该天打雷劈的不应该是这些薄情寡义的狗男人吗?
“我只要我娘好,若老天不开眼,他要劈,那就劈好了!我晚膳前要看到你放人和卖身契,否则,我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苏丞相薄情寡义,置患病妾室不顾,放任正妻残害妾室!”
“你胡说八道!我刘氏对你林姨娘多有照拂不说,你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苏泽还没暴跳如雷,刘氏忍不住跳出来为自己辩白了。
“是吗?照拂有加?让一群仆人带着一个大夫从我娘身边带走徐妈妈。至于大夫,若今日不是我回府,你会装模作样地让大夫去给娘治病?母亲,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和我姨娘的,你我心里有数,都别跟我在这演戏了!”
刘氏又不是第一次苛待她们母女俩,这戏,演给谁看啊?累不累?刘氏不累,她都听腻了!
苏清晚说完之后就与司徒渊离开了苏府。
在登马车时,苏清晚回头望着苏府,不肯上马车。
“放心吧,我让孙医士留在这照看着,若苏泽这老东西不放人,本王就替你去抢人!”
苏清晚抬眸望向司徒渊,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随口敷衍的神情。这个被刘氏母女和司徒景联手愚弄,将错就错成为她名义上的夫婿的人,在她恐慌无助时,给了她最坚固的后盾。
苏清晚点点头,上了马车。
她想,苏泽应该会放人,他也不想把事闹大。家丑不可外扬,苏泽是一个把脸面看得极其重要的人。
可眼下还有一个难题,若苏泽同意放人了,那林双双她们要去哪?她该如何安置她们?
只是没有想到苏泽另有对策,他一点都不稀罕脸面,直接闹到皇帝面前。
苏清晚和司徒渊走出后,苏泽的书房一地狼藉。
苏泽满腹怒气,把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推倒在地上。刘氏躲在一旁浑身发抖,就连抽泣都不敢弄出声音。
“孽障!生了个什么东西?”
此刻苏泽真后悔怎么不在苏清晚刚落地时掐死她!如今她羽翼丰满了,他就奈何不了她了。
暴怒后的苏泽双手撑着书桌,大口大口地喘息,突然想到起了什么,大声呼喊,“来人!更衣。”
“相爷这是要去哪?”
刘氏也没了主意,苏泽这么一走,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进宫!本相治不了那个孽畜,自然有人能治得了她!”
于是,苏泽就进宫了。
他跪在皇帝面前,皇帝龙颜大怒,“苏泽,要不是看在你跟朕多年的份上,朕才懒得管你家里那点破事!”
“是,老臣有愧,只是此事渊王掺和了过来,老臣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
有愧?何愧之有?听苏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说这虽是他的家务事,但渊王是皇帝的儿子,他自己的儿子,自己处理。
这甩锅都甩到皇帝头上了,这苏泽胆大妄为啊!
皇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公公慌忙从兜里取出药丸让皇帝服用。皇帝服下药丸后休息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皇上啊,您别动怒,保重龙体要紧,这得亏了景王爷的药丸!”
司徒景从他那镇守边疆的舅舅赵嵩明那弄回来的药丸,宫里的御医辨不清里面的药材成分,但就是疗效奇特,只要服下一粒,皇帝便会康健如正常人 。
皇帝呼吸顺畅,坐在龙椅上,浑身散发着威严,让苏泽觉得有压迫感。
“苏泽,你最好祈求你那小妾好好活着,不然你女儿拿刀捅了你,朕就不管!滚,给朕滚出去!”
皇帝摔了一个茶杯,摔到苏泽跟前,怒气难消!
苏泽好样的,这是要追究到他这个皇帝头上了!
苏泽走后,皇帝让苏清晚和司徒渊进宫了。这股怒气不发泄出来,他这个皇帝也当得太憋屈了。
皇帝没有见苏清晚,只让她跪在殿前,让司徒渊进内殿。
皇帝又摔了一个茶杯!
司徒渊刚走进内殿,还未来得及行礼,皇帝的茶杯迎面就朝他而来了。
司徒渊也猜到了个大概,他只是没有想到苏泽这告状的速度够迅速的。
司徒渊也能猜到皇帝知道这事之后必定会大怒,他也做好了直面承受皇帝的怒火,谁让自己这么爱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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