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只是一位庶子。”
如果司徒渊不是生在皇家,他和苏清晚一样,也只是个庶。
在司徒渊看来,他和苏清晚之间,没有谁配不上谁的说法,只有喜不喜欢。
但在苏清晚看来,哪怕司徒渊生于平常人家,他虽为庶,可他的生母是一位受宠的妾,能让正妻羡慕嫉妒的妾。
这就是司徒渊和苏清晚本质的不同,爱屋及乌,司徒渊从出生起就备受喜爱。
苏清晚的生母是一位不受宠的妾,所以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女。
话题过于沉重,苏清晚不想再继续说这个事,于是把话锋又转到了打板子这事上。
“我晕了之后,皇上还把剩下的板子都打在你身上吗?”
看司徒渊步伐矫健,想来,剩下的板子根本都没有打,苏清晚心想。
是的,没打,都乱成一锅粥了,谁还深究板子有没有打够的事?
“你还渴吗?需要本王再倒吗?”
司徒渊扬起手中的茶杯问道。苏清晚不怕苦,那就让她多喝几杯!
“不了,麻烦王爷拿走吧!”
“动不了了,你往里挪挪,让个位置给本王。”
“什么?”
苏清晚一脸警惕,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吧,司徒渊这是想要躺她的床上吗?不应该!
“不是只有你一人挨了板子!再说了,本王刚刚伺候你,把伤口撕裂了。”
司徒渊说的是真话,他现在觉得自己的伤口粘糊糊的,很痛,大概率是伤口破裂了。
苏清晚对上司徒渊的双眸,苏清晚认识他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的眼睛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澈明亮。
看着看着,苏清晚竟红了眼圈,默默地挪地自己的身体,给司徒渊腾个位置。
“你怎么哭了?我可没有欺负你!”
司徒渊趴在她的身旁,看到了苏清晚泛红的眼眶,顿时如临大敌。
他最头疼女子哭,小的时候,他总能看到母妃坐在窗前,悄悄地流眼泪。问她是谁欺负她了,她总说,没有人欺负她,她只是想家了。
再大一些,母妃走了,昭阳跟着他来到了渊王府。昭阳也总是哭,问她怎么了,她说他想母妃了。
这两位女子是司徒渊至亲至爱的人,她们哭了,他却无能为力。
“谁哭了?是眼睛干涩,我一揉眼睛,眼眶就红了。”
是的,苏清晚揉眼睛了,她生怕司徒渊看到她哭,所以她偷偷擦干眼泪。
司徒渊大概是除了林双双之外 ,最关心她的人。
“谢谢”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谢什么?
苏清晚:谢谢你的倒茶之恩,还有我娘的事,你替我出头。
司徒渊:谢谢你替我扛下的板子。
也许现在的结果并没有糟糕到哪去,哪怕林双双不能离了苏府,至少林双双得到了善待。
…
苏府,苏泽从皇宫回来直接去了刘氏的院子里。
“夫人,相爷来了,此刻刚到角门。”
刘氏身边的刘妈妈满脸笑容从外走进来,这苏泽好久都不来刘氏这了,今日难得来一趟,自然是欢喜。
此时正是用晚膳时辰,刘氏听闻苏泽来了,便吩咐下人让膳房多做几个苏泽爱吃的菜。
刘氏本因着苏清晚这么一闹,不知该如何处置林双双的事烦恼,没胃口吃饭。如今苏泽来了,一来可以问问苏泽对安置林双双的这件事上的意见,二来,她和苏泽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女人嘛,不管多位高权重,也希望身边有一个对她体贴,心疼她的人。
在这个时代,男人的身边有三妻四妾不可怕,最怕的就是他眼里至始至终都没有你。
刘氏跟随苏泽多年,相比于其他男人府中妻妾成群,苏泽这一妻二妾的算是一股清流了。
苏泽更没有传出特别钟爱于那一位妻妾,他和刘氏一直相敬如宾。至于那两个妾室,苏泽更是全权让刘氏安置。
苏泽是真的把掌家大权真真切切交给刘氏。除了刘氏是他的正室,更多的是他对刘氏的信任。
刘氏满心欢喜地迎接苏泽,苏泽却劈头给她一个大耳光。
“你我成婚二十载,我苏泽自问从未亏待过你。自成婚那日起,我就把这个家交予你。我苏泽从未质疑过你,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苏泽把刘氏那一大桌子膳食全都掀翻在地,因为林双双的事,苏清晚就要把他这个爹毁了!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怎么能摔下去呢?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摔跟头!
若他在这时候摔了,他这辈子就爬不起来了,就彻底完了。
归根结底,都怪刘氏这个自私自利的蠢女人!
“我做什么了?”刘氏捂着那半边脸大声地质问道。她刘氏,自小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了?刘氏自然是不服苏泽的欺辱。
再说了,刘氏在苏泽面前一直顺从,从未有过反抗,苏泽大概是觉得府里上下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于他。
刘氏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不肯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主,苏泽打了她,她自然不肯咽下这口气。
“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