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路公公领着一群婢女,伺候着苏氏姐妹用膳。
到底是王妃,委屈不得,该有的份例一点儿也不少。
没有任何的怠慢,就这样苏清沐还鸡蛋里挑骨头。
“本王妃才不要和这个庶女同一桌子吃饭!她不配!”
苏清沐冷眼瞧着苏清沐。自从苏清沐替嫁给渊王司徒渊之后,苏清沐总觉得自己在苏清晚面前低她一等。
明明她才是嫡女,明明苏清晚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给的。
瞧瞧,苏清晚那波澜不惊的眼眸,仿佛这一切本该属于她苏清晚的。
“你们这些没眼力劲的奴才,还不赶紧把渊王妃请走,别影响本王妃用膳!”
苏清沐依旧还是这样不分场合地高傲自大,从不把这些伺候她的人当人看,哪怕这些人都是在皇帝跟前伺候的。
“这…不合规矩。”
婢女们低着头,左右相看,不知所措。最后路公公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有何不合规矩的?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就不配上桌!”
在苏清沐眼里,苏清晚就算当了王妃,在她面前,依旧是那个低微的庶女,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嫡女。
有她在,苏清晚别想高人一等。
路公公料到苏清沐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只是没有想到她如此胆大妄为,目中无人,在皇帝的宫殿都敢如此放肆,是真觉得皇帝不存在了吗?
谁给她这天大的优越感?居然敢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公公,不必为难,我也不饿,坐边上吃盏茶即可。”
苏清晚本就因为那些话被司徒渊听去而心不在焉,更是没胃口吃东西。被苏清沐这么一吵闹,脑仁疼,更是没有胃口。
苏清晚也不想和苏清沐在这争论不休。苏清沐蠢,不分场合,但她不傻。她知晓这是皇宫,事事得谨小慎微,保命要紧,扯这些没用的干嘛?
于是,苏清晚主动离席。
看着苏清晚孤零零地坐在一旁喝茶,苏清沐心情大好,让婢女布菜,若无旁人的吃起来。
没过多久,有内侍来报说司徒渊和司徒景在殿外打起来了。
在皇帝的地盘动手,是真不把皇帝当皇帝了?
苏清沐顾把筷子一放,慌里慌张地往外走。苏清晚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加快脚步,走出去。这司徒渊发什么疯?不会因为她的那句话心情不好穿动手吧?
也不应该啊?若景王不惹司徒渊,司徒渊也不至于在皇帝眼皮底下闹事。司徒渊不像这么没脑子的人。
再说了,这皇帝刚刚从鬼门关走回来,司徒渊不会这么丧心病狂想把皇帝气死的。
司徒渊不想,但有人想啊。
“王妃,留心脚下。”
身后的婢女大喊提醒苏清晚,终究是太迟了,苏清晚一个踉跄,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摔了一大跤。
怪她,走路心不在焉,想东想西的,那么大一个门槛都没有留意到,这跤摔得不冤!
婢女们面露惊慌,慌忙上去把她扶起来。
把她扶好之后,婢女们跪地战战兢兢地求饶,“王妃饶命。”
苏清晚本就想着快些到皇帝寝宫,看看司徒一他现在怎么样,这些婢女还跪着,浪费她的时间。
“无碍,是本王妃没留意脚下,与你们何干?快起来!”
并非苏清晚大度,而不想再和她们纠缠,再说了,本来错就不在她们身上,苏清晚何必为难她们呢?
苏清晚越过跪地的婢女,匆匆离去。
跪在地上的婢女对视一眼,眼神里有着迷茫和不相信。
这个王妃有点不一样。
婢女们大概是往日里受尽了贵人们的轻视和苛待,突然遇到个平易近人的主,竟觉得是错觉。
苏清晚和苏清沐到了皇帝寝宫时,皇帝手中的茶盏正好不偏不倚地砸到司徒渊的额头。
鲜血从司徒渊的额头处涌出来,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的脸,让人瞧着好生恐惧。
可是,谁都不敢动。就连刚刚迈进门的苏清晚和苏清沐也只能跪在地上,俯着头不敢目视前方。
“逆子!这是要气死朕吗?”
这刚从鬼门关回来,就得忙着处理两个不懂事的逆子,这真的是想把皇帝送走吧!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
司徒景冒着皇帝盛怒认错,他浑身抖成筛子。
皇帝伸手想去拿一旁地茶盏,皇后就进来了。
“皇上息怒,谁家孩子不打打闹闹的?孩子间打闹,您莫气坏身子。”
皇后扶着皇帝坐下。好一句孩子间打闹,若他们是寻常人家的孩子,那就任由他们去打闹。
可他们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们是皇子,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未来的君王。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众口铄金,一句兄弟相残,一句不孝,就是莫大的罪,这日后就会是污点,如何让朝中百官,天下黎民百姓信服?
“皇上您看您,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孩子知错了,您就放孩子一马,让老七先去处理伤口。”
皇帝也冷静下来了,拿正眼瞧了瞧司徒渊,这气头上,下手是没个轻重。
皇帝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