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晚现在就像是一只圈在笼子的狮子,不停地嘶吼,反抗。她更想冲破牢笼,拿走苏泽和刘氏的命,让他们为她的娘亲陪葬!
“苏清晚,这种交给本王来做,别脏了你的手。”
反正他的手迟早是要沾血的,不管是司徒岚的仇,还是林双双的,他会一并讨回来。
“不需要!我自己能行!”
她必须要手刃仇人,才能平息心中的恨!
“你知道,你这一把火下去,我们会怎么样吗?以命来抵?亦或者是再被父皇打几十大板?”
苏清晚似乎平静了些,司徒渊开始慢慢地安抚她。
“苏清晚,我的命只有一条,我虽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但我现在还不想死 ,还不能死。我也没那么皮糙肉厚,随随便便打板子都能受得了,我也会痛。”
他还要做很多的事,他必须得好好的。
“我做的事与你无关,等我把苏府烧了,我自己会到皇帝面前认罪伏法。”
无论如何,杀母之仇,必报之。
“与我无关?”司徒渊苦笑,“怎么会无关?我们此刻是夫妇,父皇要罚,我必然首当其冲。 ”
如若今日,苏清晚的这把火丢下去,皇帝自然要对他和苏清晚做出处罚,不然,怎么能堵住悠悠众口。
有些人一必定会拿此事来打压他。
“等我烧了苏府,我自会向皇帝请罪,我也会和皇帝说明一切。你松开我,此事与你无关,皆是我一人主意。”
原来,苏清晚早就想好了,此事过后她要和司徒渊撇得一清二楚,不会连累司徒渊。
可她终究还是把人心想得太天真了。
“父皇信了,文武百官信你吗?天下黎民百姓信你吗?”
在这些人眼里苏清晚弑父杀母,狼心狗肺的畜牲。他们根本不会在乎苏清晚做这样极端的事是被逼的,归根结底都会把苏清晚的行为当成了她骨子里的恶。
“不孝女!你竟然敢!”
苏泽和刘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苏清晚的面前。
气头上的苏泽不管苏清晚的身份,也无视司徒渊在场,上来就伸手要打苏清晚。
司徒渊拦下了,他用力地攥着苏泽举起的手,浑身散发着冷气,眼神要把苏泽吃了,“苏大人,这是要打本王的王妃?本王再窝囊废,本王也是皇子,在本王面前,苏大人还是要行礼的。”
司徒渊说完就把苏泽松开,苏泽一个站不稳定踉跄失态,是身后的仆人把他扶稳的。
“渊王这是要和这逆女同流合污吗?王爷别忘了,这是天子脚下,朝廷重臣的府邸,王爷这是想着谋杀朝廷命官吗?奉劝王爷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苏泽不愧是谈判高手,当初面对的可是一国之主,他都能谈下,让两国平息战火。
现在苏清晚这把火还未放呢,苏泽直接给司徒渊定下罪了。
“苏丞相好大的官威,本王就说了一句话,苏大人就直接给本王扣上这么大的帽子,本王心里惶恐啊!”
谁还不能扯几句嘴皮子?总不能就这么一句话就被苏泽震慑住了。
一旦让苏泽站了理,那他们夫妇俩到哪都没理了。那这弑父杀母,谋害朝廷命官的罪,苏清晚和司徒渊背定了。
“下官没这能耐,烦请王爷和王妃随老臣皇宫里走一趟。”
苏泽再怎么瞧不上眼前这两人,但苏清晚和司徒渊就摆在那。若他私自惩治了苏清晚和司徒渊,那他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到最后也会落了个目中无人的罪名 。
目前他占理,既然他治不了这两人,那就让皇上来,皇上总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护短。
“再好不过来,父皇本就卧病在床,也省得他再下旨意请本王和王妃入宫了。”
左右是躲不过要去皇宫一趟的,与其在这僵持不下,那就随苏泽走一趟又能如何?
…
皇宫。
苏泽,苏清晚,司徒渊三人齐刷刷地跪在皇帝面前,求皇帝做主。
皇帝看着眼前的三人,头疼不已。这三人能凑一块,准没好事!
“谁来说说怎么回事?”
皇帝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最好今日他们能说出件惊天动地的事,否则,这三人每人领二十大板!
一时之间,三人都默不作声,完全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怎么?都哑巴了?若不说,就退下,别妨碍朕休息!”
皇帝托着病重之躯,忙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歇下了,还被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吵醒。
看来,这群人都巴不得他快些倒下。
“既然你们不说,那朕来问。”
这事,皇帝多少也猜到一些。
“是哪位小妾?”皇帝问道。
能让眼前这三个人串联在一起的,除了苏泽那位已故的小妾,就没别的事了。
“是”
苏泽点头应答。
“苏泽,这可就是你的家事了。你是觉得朕太闲了,还是怎么着?这一天天的,净让朕处理你的家事。”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苏泽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处理家事。
同样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