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晚和司徒渊回到府中,已是第二天傍晚。
刘全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把两位主子抬回了揽月阁。
苏清晚和司徒渊并头趴在床榻上,“哎,你院子里是没人伺候,还是怎么着?赖我这有意思吗?”
苏清晚用靠近司徒渊的手戳了戳司徒渊的手臂,不满地说道。
她这本就人手不够,就一个春夏,一个秋冬。秋冬还是早些时日,她找刘全要的。
现如今,她和司徒渊都有伤在身,这两丫头如何照顾周全?
司徒渊又是此等身娇肉贵之人,不能稍有些怠慢。司徒渊搁这,受苦的就是她苏清晚了!
“你的?苏清晚,你最好搞清楚这整个渊王府都是本王的,何来是你的这么一说?本王爱去哪便去哪!”
司徒渊就喜欢赖在这里,养伤期间还能和苏清晚斗斗嘴,这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
不过,他打死也不承认他是为了想和苏清晚多待会而赖在这的。
“本王实在是瞧着你这揽月阁寒碜得很,下人怠慢,怕你身上的伤得不到妥善处理。有本王在这坐镇,量这些捧高踩低的势利小人不敢怠慢你半分。”
高低司徒渊都得为自己留在揽月阁安个好听的名头。
“如此说来,我还得多谢王爷体恤。”
看破不说破,但苏清晚也确实沾了司徒渊的光,揽月阁里一下子多了许多人,院里的事都被这群追随司徒渊而来的婢女,小厮安排得井然有序。
春夏和秋冬难得清闲下来,苏清晚权当给她这两个婢女休沐几日。
“你真的是苏清晚吗?瞧瞧你都干的那些事,一点儿都不像大家闺秀。”
冷不丁的,司徒渊冒出这样的问题。
苏清晚抬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天空上悬挂着一颗忽明忽暗的星星,“我不是苏清晚,我还能是谁?”
苏清晚怅然地说道。她就是苏清晚,自始至终都是。
…
苏清晚和司徒渊挨板子的消息又传得沸沸扬扬的,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皇帝都留司徒渊夫妇俩在宫中留宿一晚了,可见,皇帝并非真正开罪于他们夫妻俩,所以众皇子们,哪怕是见风使舵,也来渊王府走个过场。
只是,今非昔比,众皇子再聚首渊王府,少了一人,三皇子,司徒岚。
毕竟男女有别,众皇子来了不可入苏清晚的闺房探望,所以司徒渊被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本就因着少了司徒岚而心中郁闷不得解忧的司徒渊,如今又让他离开揽月阁,心中更是不快。
“刘全,你说,这群人此时来本王的渊王府是来看本王的笑话的吗?”
“哎呦,我的好王爷,慎言啊!王爷们都是一番好意,您莫要说出此等寒心的话。”
刘全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此时不宜树敌。哪怕明知是敌,也不能撕破脸皮,让自家王爷身处众矢之的。
“你个老东西,越老越怂,越老越无趣!”
司徒渊懂刘全的意思,只能悻悻地闭上嘴。
刘全笑而不语,自家王爷最懂分寸,不用他这个老东西多嘴。
…
“七弟啊!你可还痛?你说你,就不能收敛收敛自己的小孩子脾气吗?总惹父皇生气,看你遭的罪,这得多痛啊?”
司徒渊刚被抬到众皇子面前,大皇子司徒宣就跑到他身旁,伸着双手想触碰,又怕碰到伤口,弄痛司徒渊。
看着司徒渊的伤口处,司徒宣竟也觉得自己的腚也隐隐作痛。最近皇帝火气大,日后,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不然惹恼了皇上,他这身子骨可受不了那板子的招呼,司徒宣心想。
“多谢大皇兄和众兄长挂念,弟弟我皮糙肉厚,那几下板子还能扛得住,休养几日便好起来。”
司徒渊苦笑着,嘴上逞强着,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七弟,不是二皇兄说你,女人不可娇纵!你家王妃企图放火杀人这事可是传遍街头巷尾。这样凶残的女子,你还留着她作甚?二皇兄可是要提醒你,日后可别把你这渊王府一把火烧了!”
二皇子司徒昊人生得粗犷,这嗓门也聒噪,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着实让人听着刺耳。
“依二皇兄所言,本王是否要休了本王的王妃?”
司徒渊的语气陡然骤冷,但司徒昊这人光长个头,不长脑子,还不明白司徒渊的意思。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五皇子司徒淮也来凑热闹。
“本王听着二皇兄就是这么个意思,二皇兄,本王和老七理解得可对?”
司徒淮适时地添了一把火,又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回司徒昊那。
坐山观虎斗,让他们相互撕咬,等两败俱伤了,司徒淮就是最大的赢家了。
不管是在说休妻这事上,还是在争夺那个位置,司徒淮都不介意他的兄弟们闹得有多么的不可开交。
总之,越乱越好,最好是两败俱伤,残局他来收拾。
“对,老七,二皇兄就是这个意思。”
司徒昊还傻傻的觉得欣慰,老五这次是脑子进水了?居然和他统一战线了?
天下没有任何一位女子愿意与自己的夫君和离的。只要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