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一个个都学会忤逆为父了!”
苏泽又把桌子掀了,又是一屋狼藉。
苏济宁站在那,眼眸没有一丝波动。
“父亲可有想过济元弟弟为何如此?”
苏济宁毫不畏惧苏泽的怒气,换作任何一个有血性之人站在苏济元的位置上,自己的父亲这般对待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都会对这般回报自己的父亲,甚至做得比苏济元更狠。
“逆子!你是翅膀硬了?连你也敢顶撞为父?”
苏泽怎么也想不到,苏济宁这个在他众子女中最是听话的人,今日居然为了苏清晚这个孽畜也顶撞他。
“看来这些时日读的书都白读了!”
苏泽忿忿不平,他送苏济宁和苏济元他们去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而不是回来忤逆他这个父亲的!
“父亲与大姐姐本就有错,如今拉着三姐姐往坑里跳,害了二姐姐和三姐姐!”
苏清漪的事,苏济宁也有所闻。在他父母和长姐眼中,如今他们得到的是无上的尊荣,可在苏济宁眼里,他就觉得是个笑话。
为了上位,他们的手段极其下作,腌臜。苏家,早就成为天下人的谈资和笑柄,可他们自己还恬不知耻,以此引以为荣。
苏泽听了此话,顿时感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咬紧牙关咽下去,心中万般委屈。苏清漪的事,他也是事后方知晓。
这事算不到他的头上,“你个混账东西,你三姐的事要怪就怪在你那不争气的娘身上,为父焉知她胆大妄为,上赶着把清漪送与他人床第为妾!”
如今说起来都是恨!恨铁不成钢!徐氏这目光短浅的妇人,专干坑女儿的事!
苏济宁一愣,这事还和他娘扯上关系?呵,看来,他们这一大家子真如外人道的那般,贪图虚荣,只顾享乐。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这样的认知让苏济宁崩溃,贪图享乐本无错,错就错在他们一个个拿自己的女儿换取那些虚荣!
这样的贪慕虚荣,恕苏济宁不敢苟同。
“逆子,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疯了?疯了!”
苏泽一巴掌扇在苏济宁的脸上,苏济宁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嘴角流血,趴在地上痴痴大笑,状似疯癫。
苏泽还想上来踹苏济宁一脚,被赶过来的徐氏抱腿拦住了。
原本她在自个院里悠闲地看着书品着茶,听闻苏济宁回来了,此刻正在老爷书房。她是一刻都等不了,提裙飞快走到前院苏泽的书房。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进门就瞧到这样的情景,护犊心切的徐氏,不管不顾,一把抱着苏泽那正准备往苏济宁身上招呼的腿。
“老爷,切莫动气,孩子还小,有事慢慢跟他说。”
苏济宁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还指望着靠苏济宁母凭子贵呢,这要是打出个好歹来,还让不让她活了?
“就你纵的!慈母多败儿,你听听他都胡说八道些什么?苏为苏家子,顶撞自己生养之人,此乃不孝!口无遮拦,叹家门不幸,此亦为不孝!这般不肖子孙,有辱门楣!”
苏泽一脚踢开徐氏,眼眸猩红,苏济宁可是他苏泽的长子,苏济宁竟然如此待他,这让他情何以堪?日后如何把苏家的重担交与他?苏济宁,太让他这个父亲失望了。
“儿子行的端坐得正,何来有辱门楣之说?倒是父亲和大姐姐使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才让老祖宗蒙羞!”
苏济宁站起来,走过去把徐氏扶了起来,询问道,“娘你可还好,有没有伤到哪?”
徐氏摇了摇头,实则胸口疼得很,但为了不激化他们父子俩的矛盾,徐氏只能强忍着。
“对女人动手动脚的男人,最失败!”
苏济宁把徐氏护在身后,无所畏惧地与苏泽对视。
从苏泽把他娘踹开的那一刻起,苏济宁就看不起他这个爹。
徐氏哭着喊着,抱着苏济宁,想把他拉,奈何撼动不了苏济宁半分。
“宁哥儿,你快别说了!相爷是你爹,生你养你,你如此无礼,大逆不道啊!”
徐氏顾不上自己刚刚被苏泽踹痛的胸口,出言相劝。
“父亲有错,作为儿子为何不能说?难道让儿子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一错再错,把咱们整个苏府都搭进去吗?”
苏清漪自甘堕落,苏济宁无话可说。可苏清晚呢?她可是被自己的父亲,母亲,姐姐推进去的啊!
苏清晚受的委屈,拿什么来弥补?如今的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但总不能一直错下去,该醒悟了,及时止损。
“混账东西,你给我滚!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苏泽真后悔,怎么就生了这么一群孽畜?一个两个都来气他,这真是要气死他吗?
“父亲若执迷不悟,儿子亦不屑于父亲为伍。志不同道不合,儿子就不在父亲面前添堵了,若他日父亲想通了,放下了,儿子再自行回来,在父亲跟前行孝。”
苏济宁毫无留念地走了,生生把苏泽气晕了过去。
苏府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徐氏追赶苏济宁,“宁哥儿,你这是要去哪?大晚上的,你能不能别闹了?走,跟娘去你爹那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