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老天,让眼前的这个人识趣地走开吧!就当没见过她!苏清晚在心里祈祷着。
如果老天有感应,心诚则灵。
若苍天无眼,做再多也是徒劳的。
“见过楠王。”
司徒楠迎面而来,苏清晚真想扭头就走!可眼看着通往前院的门就在司徒楠身后不远处,再绕道,还是会途经此地。
“苏姑娘不必多礼,别来无恙!”
司徒楠伸手去扶向他行礼的苏清晚,近在咫尺间,苏清晚如被蛇咬,瞬间别开,不让司徒楠碰她。
“楠王请自重!男女有别,望楠王以礼相待!”
原在席间的人,怎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苏清晚本就是瞧着他忙得不可开交,抽不出身来后院她才大着胆来看苏清月的。
谁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居然也来了!若不是皇帝非要求各府王爷王妃必须到场,她才不来呢!至于送苏清月的礼,可以差人送过来即可,何愁像如今这般?
“苏姑娘似乎很害怕和我独处,苏姑娘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苏姑娘的,怎么说我还欠苏姑娘一条命呢!”
司徒楠唇角带笑,让人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对于苏清晚来说,她只觉得瘆得慌!
“楠王言重了,什么欠不欠的?你乃我家王爷的兄长,本就是一家人,何来‘欠’这一说呢?”
苏清晚在提醒司徒楠他们的身份,希望司徒楠能死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渊王还在前院等着妾的,妾就先行退下。”
苏清晚再次提醒司徒楠注意身份,可司徒楠丝毫不在意,已经挡着苏清晚的去路。
“苏姑娘还未告诉我,你为何害怕见到我?”
司徒楠不依不饶,就算是无耻,只有和苏清晚多待一会儿,无耻又何妨呢?
苏清晚不是他,她又怎会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
相思病,司徒楠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医治的病。
“楠王请自重,男女有别!再说了,抛开你与渊王身份不说,如今你娶我四妹妹为正妃,我也算是楠王的妻姐了。楠王还是莫要拦着我的去路,前院宾客众多,楠王也不想弄得难堪,让楠王府,渊王府,甚至皇室失了脸面!”
“这些于我何干?我只在意你!若你愿意,就算被天下人唾弃那又如何?”
司徒楠突然抓住苏清晚的手,激动地说道。
苏清晚也没有想到司徒楠竟如此疯癫,不顾世人目光!
“楠王,请放手!”
苏清晚心里慌极了,但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司徒楠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她不能!再说了,于她而言,就算没有司徒渊,她也不愿意与司徒楠,与皇室扯上半点关系!
她只想安稳地过完此生,她惜命,皇室的生活注定是惊心动魄的,不适合她。
“若本王不放呢?”
司徒楠双眼猩红,仿佛完全魔怔了。
对,他就是魔怔了,从他喜欢上苏清晚的那一刻起,他就魔怔了。
“那妾只能死在你楠王府了!”
话音还未落,苏清晚就已经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了一支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苏清晚对自己丝毫都不怜惜,那簪头已经划破表皮,雪白的肌肤上冒着血珠。
左右是一死,还不如死在自己手上,苏清晚心想。
今夜楠王宾客如云,如她与司徒楠拉扯被旁人瞧了去,她的清白指定是没了,司徒渊想来是不会放过她的。
如今,司徒楠已疯癫,不肯放她离去,若不对自己下狠手,她苏清晚恐怕就真的不能从楠王府走着出去了。
为今之计,她只能兵行险招,为自己博得一条生路。
“好,你赢了,我放手,”
司徒楠心中苦涩,无奈一笑,松开了手。苏清晚看到司徒楠眼里的失望,那又如何,不该是他的,他本就不该抱有妄想!
司徒楠看着她,双手举高,他向她投降了。为了脱离他,苏清晚宁愿伤害自己,甚至想过以命相逼。
司徒楠看着苏清晚,一步一步退到一旁,给她让路。
原来,有些人,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
“苏清晚,若有一日,我当上了皇帝,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司徒楠在做最后的挣扎。与司徒渊相比,他似乎没有任何优势,她不喜欢,情有可原。
若有朝一日,他的身份比司徒渊更尊贵,苏清晚是不是就愿意留下来?
“不会!”
苏清晚没有任何犹豫,直截了当地打碎了司徒楠的妄想。
原来,身份,地位,在某些人眼里,真的不值得一提。
他以全天下最尊贵的身份地位相聘,她还是不肯点头。
“你到底喜欢司徒渊什么?”
司徒楠声音哽咽,司徒渊就也这么好吗?好到让苏清晚不愿意看他一眼!还是,只因他比司徒渊晚一些,就晚了一些遇见苏清晚?
喜欢司徒渊什么?这个问题苏清晚从未想过。没有的事,为何要想?司徒楠或许应该问她为何同司徒渊在一起?
这是苏清晚能决定的吗?她也是被逼的。
苏清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