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怎么不说话了?你不应该说一句姑娘自重吗?”
看到霍山河不敢看她,鸢尾的兴致更浓了。都二十有五了,还这么不谙世事,霍山河是真没有经过男女之事吗?
鸢尾在心里暗自唏嘘,读书都把脑子读坏了吧?真打算为顾兮守身一辈子吗?
“这可是姑娘自己主动惹霍某的,霍某并非圣人!”
霍山河倏然睁开眼睛,快速上前一步把鸢尾搂入怀中。
鸢尾居然没有躲开,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察觉得霍山河的动作。
可是,一个练武之人,居然如此迟钝,不应该啊!
又或许,鸢尾根本没有想过要躲。
情迷意乱,谁还会想后果呢?
“不知姑娘可否…”
“霍先生请自重!”
鸢尾打断了霍山河的话,展现了小女子的扭捏。向来沉稳的鸢尾居然乱了气息,靠得如此近,霍山河自然也是察觉得的。
自重?让他如何自重?暖玉在怀,焉能坐怀不乱?
“可是姑娘先惹的火,姑娘不应该对霍某负责吗?”
这话说得…
真无赖!
亏霍山河还是读书人,把礼义廉耻,和读书人的脸面都丢尽了!
刹那间,鸢尾出掌想推开霍山河,没想到霍山河居然避开了。还趁鸢尾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用力把鸢尾拉到身边。
待鸢尾反应过来时,她与霍山河已经在床边了。
“霍先生果然深藏不露!不知霍先生何时习武的?”
在鸢尾的记忆中,霍山河不曾习过武。而且,以霍山河的身形动作,他的武功绝对在她之上。
霍山河练武恐怕不是一两年的事,恐怕比她还早。
“你可知霍某同已故顾将军之女顾兮有婚约?”
霍山河也提及此事,鸢尾蹙眉,这事和他练武有何关系?
“我霍家为书香门第,那顾家可是将门,那顾姑娘自然也会拳脚功夫,我娘生怕我娶了顾家女之后,顾家女看不起我,便让我习武强健体魄。”
其实,霍夫人是怕霍山河与顾兮成婚之后,霍山河一介书生对上顾家那将门之后落下风,被欺凌。
让霍山河练武,至少能自保。
“不知我霍山河可还有幸能等到顾兮?”
霍山河目光如炬地看着鸢尾,比起这样相见不敢相认,霍山河更愿意顾家女掐着腰,拎着他的耳朵,扯着大嗓门骂他。
从顾兮嘴里说出的每一句,对霍山河来说都是一句句动听的曲子。
“既然先生对顾家女如此痴情,为何还对在下如此轻浮?”
口口声声说等顾兮,忠于顾兮,可她现在是鸢尾,霍山河还是对她动手动脚!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鸢尾在心里狠狠地鄙视霍山河这个心口不一的人!
“顾兮是你吗?”
原来霍山河认定了鸢尾就是顾兮,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认定了鸢尾是顾兮,不曾怀疑过自己认错人。
鸢尾的喉头哽咽,那个“是”字一直堵在喉咙里,想说,却不敢说出来。
霍山河,我是顾兮。
这句话,鸢尾在心里说了好多好多遍。
“先生,楠王来了!”
两人的僵持被门外的小厮竹笙打破。
司徒楠来了,他这身子深夜造访,诚意十足啊!
鸢尾听到竹笙的话,看了一眼房梁,想爬上去,可霍山河的手一直不松开,她逃也逃不了。
鸢尾给了霍山河一个让他松开的眼神,霍山河也只是抬眸看轻轻地看了鸢尾一眼,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楠王如今在哪?”
霍山河冲门外的竹笙问道。
“就在院子外廊间,先生可方便同楠王一叙?”
还好,还算讲礼仪,没有直接走到霍山河的寝屋。霍山河松了一口气。
“你去请楠王进来。”
到底是皇室中人怠慢不得,何况司徒楠托着残躯冒风雪前来,更是不能轻怠了去。
直到竹笙走远了,鸢尾方开口说道:“先生有客来访,在下先行告辞。”
鸢尾盯着霍山河紧攥的手,心想,大哥,你再不松手,我就被司徒楠发现了!
“来不及了!得罪了!”
话音未落,鸢尾就被霍山河塞进被窝里躲得严严实实的。
鸢尾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倒也无所谓,偏偏霍山河也跑上来,坐在床榻上。坐在床榻上也无所谓,但是能不能别往一个被窝钻?
再退一万步来说,钻被窝也无所谓,但是,霍山河,你脱了外衫,只剩中衣算怎么回事?满口之乎者也,怎么就不懂男女有别呢?
鸢尾本想伸脚把霍山河踹下去的,谁知那竹笙的声音又响起,“先生,楠王到了。”
“让王爷进来,给王爷上坐,看茶。”
霍山河话音刚落,竹笙便推开了房门,让司徒楠进来。
“还请楠王见谅,王爷来之前霍某已歇下,如今衣衫不整,不便见王爷。不知王爷找霍某人所为何事?”
还好有个屏风隔断,隔绝了司徒楠的目光。霍山河也不同司徒楠啰嗦,直奔主题。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