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的职责就是守护司徒渊。这是惠妃给她的任务。
“苏清晚那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鸢尾犯倔了。她的犯倔何尝不是一种愧疚?若今晚她在,司徒渊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放肆!本王的命令你都不听了!”
原本躺着的司徒渊,因生气想坐起来,但扯到伤口,痛得他不得不躺回去。
“哎呦,你个死丫头,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王爷还伤着呢!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还惹他生气!”
痛在司徒渊身上,痛在刘全心里。刘全恨不得自己替司徒渊痛。
“本就是他自找的!那王妃在府中能有什么危险?他自己天天出门,那些暗箭难防,他难道不知道吗?”
鸢尾就觉得自己大材小用,在苏清晚跟前跟个丫鬟似的,端茶倒水!她空有一身武功,就干这些琐事,她不服!
“惠妃娘娘给我的任务就是护好王爷,其他人死活与我无关!反正王妃那我是不会去了!”
鸢尾性子上来就开始犯倔,若今晚她在,司徒渊不至于如此!
不是说她能以一敌百,而是她可以挡在司徒渊面前,让他先走。
可是,鸢尾从未想过,如果真是这样,那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人就会是她了。
“本王的话你是不愿意听了是吗?好,如此,我渊王府是留不下你了!你走吧!”
既然不听从他的话,那司徒渊只能把人赶走了。
把鸢尾赶走,对鸢尾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我只听惠妃娘娘的,你若想赶我走,你让惠妃娘娘来同我说!”
鸢尾抱剑走到门槛上坐下,司徒渊想把她赶走,门都没有!
惠妃娘早走了,鸢尾摆明了为难司徒渊,司徒渊疲惫地闭上双眼,“我累了,我不想和你吵,你爱去哪就去哪,本王没力气管!”
他已经答应了让苏清晚走,鸢尾就算自己不回来,苏清晚也会送她回来的。
早走晚走都是走,那就随了鸢尾的意!
“你个倔驴!王爷让你去王妃那当差自有他的深意,你闹什么别扭!”
刘全把鸢尾拉出院子,压低声音训斥道。王爷受伤了,这已经够累的了,鸢尾还不懂事,火上浇油,这是想要气死王爷吗?
“你懂什么?你这老头管好院子即可,管这么多闲事作甚?累死你!”
其实,鸢尾也不敢面对苏清晚,毕竟这事她也有份参与。
杀人不眨眼的鸢尾居然害怕面对苏清晚?那些死在她刀下的是该死之人,但苏清晚不是,苏清晚是无辜的!
苏清晚虽留住了性命,但鸢尾一直觉得自己有过失,她怎么能对一个无辜之人下手呢?
“你这死丫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居然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礼貌吗?”
若鸢尾是个男子,刘全一定拿着棍子追着打,好好教教她尊老爱幼。问题鸢尾是个女子,本该捧在手心,打不得骂不得。
如今,倒是散养惯了,这性子越来越倔了,谁的话都不听!
“丫头,听我这老东西一句,王爷让你去王妃身边伺候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成日舞刀弄剑的,这日后谁敢娶你进门?”
大概也只有刘全把鸢尾当女子看吧!
惠妃把鸢尾托付给司徒渊,吃喝住行这些也都是刘全亲力亲为为她准备的。
刘全对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女子该有女子的样子。
这是刘全给她最温暖的一句话。
女子该有女子的样子,鸢尾也想。只是,在她家破人亡时,惠妃说,忘了自己是个女子,把自己当成男子,肩负起为她们顾氏一族平反的重担。
从那个时候起,鸢尾就把自己当成男子。
“我不嫁人,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好好操心操心里面躺着那个吧!”
身体和心理双重受伤,司徒渊这日子怕是难熬!
“话说回来,你可知王爷和王妃他们俩在闹什么?”
这事刘全不知,知情之人也就这么几个,谁都不说,刘全从何得知?
“这事你别问我?我怎会知道?你去问王爷!”
鸢尾挪了个位置,离刘全远些。若不是守着司徒渊,就刘全说起这事,鸢尾绝对不会还在这逗留!
“你离我这么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躲什么躲?”
鸢尾准备跳上横梁,被刘全眼疾手快地攥住了。有时候鸢尾都怀疑刘全这老东西深藏不露,定有几分武功。不然,这一大把年纪了,手脚还这么灵活!
“没…没有的事,我就是累了,想上横梁上眯一会儿,你不扒拉我了,看看,老孙头面前那盘清水都变血水了,赶紧帮他换水。”
鸢尾岔开话题,若再跟刘全聊下去,早晚她会招供的!
刘全往里瞥了一眼,确实如鸢尾所说,那清水都变血水了,“你给我等着,我换完水回来,你给我老实交代!”
直觉告诉刘全,鸢尾一定知道点什么!
鸢尾长叹了一口气,刘全总算走了,她还是赶紧溜上横梁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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