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终究只是梦一场,醒来已然巍巍老矣。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日,便是他离开这个世间之时。他恐怕是无脸与惠妃相见了。
…
司徒昊被皇帝轰出宫之后,还是不死心,回府便领着自己府中的医士一同去渊王府。
这还不打紧,他让人手下的人,满皇城请医士。一时之间,皇城的医馆都关门往渊王府去。有的医士还替人诊治着病,也被突然出现的府兵强制拉到渊王府。
一时之间,渊王府人满为患。这下不用张贴皇榜,皇城中人皆知渊王府里的主子病了。至于是哪位主子,暂时无人知晓。
“二皇兄这是作甚?”
司徒渊看着司徒昊身后的那群人,也震撼不已。司徒昊这是把整个皇城的医士都“请”来了,能不让人震撼吗?
“作甚?自然是要医治昭阳妹妹!”
司徒昊不悦,司徒渊这明知故问,不是来治病,难不成还是带人来吃席的?问得莫名其妙!
司徒昊为何如此做,司徒渊不用问便知司徒昊打着什么主意。都是为了自家妹妹,不然,他司徒昊才不会有这么好心呢!
“老七,不是本王说你,昭阳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怎就瞧着你对昭阳一点儿都不上心呢?”
司徒昊逮到机会就对司徒渊一顿说教。
怎就不上心了?像他那样身后带着一群人才叫上心吗?
司徒渊有没有上心?怎么上心这些是能和司徒昊说的吗?自然是不能的!
“是,二皇兄教训得是,是皇弟疏忽了。”
司徒渊懒得和司徒昊费劲解释,就随司徒昊怎么说,他应下即可。
“哼,知道便好!你们,去,给昭阳公主诊脉。”
司徒昊大手一挥,身后的人如鱼贯耳要走进了昭阳的内室。
嬷嬷和众侍女拦着,“昊王殿下,如此恐怕不妥!他们可是外男,公主云英未嫁,这会毁了公主的声誉,日后怎么嫁人?”
“且慢!”
司徒昊一听到“嫁人”二字,立马喊停了那群医士。女子声誉比命还重要,这若是坏了昭阳的名声,那成叙还怎会要昭阳呢?
那和亲之事还是要落到嘉禾头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嬷嬷,你让人搬一座屏风过来,你们这些医士先行出去院子里候着,等着本王的传唤!”
于是,那些医士就走出了内室,这屋子瞬间空旷了不少。
嬷嬷朝司徒渊看了一眼,司徒渊点了点头,嬷嬷方带着人去搬屏风。
司徒渊就坐在一旁,冷眼地看着司徒昊忙前忙后的。不知他们关系的人指定以为司徒昊才是昭阳一母同胞的兄妹。
一切准备就绪了,司徒昊请来的医士一个一个排着队来替昭阳诊治。
也一个个在进来时自信满满地走进来,出去时,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摇着头,一脸不可思议,甚至开始质疑自己的医术和见识。
司徒昊看着一个个毫无进展地走出来,他更是心急如焚,怎么回事?请来的都是庸医吗?没一个能查出病症。
“七弟,昭阳这是不是中邪了?”
司徒昊都开始怀疑,昭阳这根本不是病,怕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二皇兄,好歹你也饱读诗书,怎也听信这些鬼怪之论了?”
果然,查不出病因就把一切推给鬼怪!这就是人们的惯性,司徒昊堂堂一个皇子,也不例外!
“七弟啊!这么多人都诊治过了,愣是毫无头绪,你说怎会不让人往那方面想呢?”
说太医无能的人是他,说张贴皇榜的人还是他,领着人来昭阳这诊治的人也是他,说鬼怪附身的人还是他!
司徒昊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
“七弟,咱们要不去相国寺请高僧来府中做法驱赶鬼怪?”
真是荒唐至极!
“二皇兄,太医在找古籍,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方子的,你也莫急昏了头!”
素日里最不靠谱的司徒昊为嘉禾做到这个地步,确实是不枉和嘉禾兄妹一场。
这也是司徒昊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吧。
“七弟,你不懂!本王怎能不急呢?嘉禾她…”
说起嘉禾,司徒昊的智商也回来了。知道这些话不能当着司徒渊和昭阳的面说,及时把话收住了。
“嘉禾怎么了?”
司徒渊明知故问。
“嘉禾,听闻昭阳身子抱恙,闹着要出宫来你这陪陪昭阳。你也知道,母后被父皇禁足于中宫,嘉禾就住在中宫,这样明目张胆地出宫,怕母后心里不高兴!”
司徒昊的聪明劲真的都花在了嘉禾身上,他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说谎说得滴水不漏的。若司徒渊不是事先知晓嘉禾的心思,以及司徒昊的意图,他怕是信了司徒昊这信口胡诌的话了。
“有心了!还烦请皇兄派人知会嘉禾,让她放宽心,昭阳有太医守着,不会有事的!”
既然要做戏那就把戏做全了。
“你是不知道,嘉禾那傻姑娘,执拗得很!”
一说起嘉禾,司徒昊心中的烦闷就涌上心头。你说说,一个姑娘家家,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