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霍山河没能如愿见到鸢尾,但司徒渊也如实告知了鸢尾,霍山河来过。
“他来作甚?我已经同他说得很清楚了,怎还纠缠不休!”
鸢尾蹙眉,不悦地说道。
鸢尾有意同霍山河撇得一干二净,谁知霍山河这人,不知是脑子进水呢,还是真听不懂她的话,一次又一次地来渊王府寻她!
说实在的,已经造成了鸢尾的困扰了!
“他也是一番痴情,你也莫要责怪于他!”
司徒渊给过鸢尾和霍山河机会,倘若,当初霍山河带着鸢尾回利阳,远离皇城的纷争,兴许,他们也能像寻常夫妻那般,过着平常的日子。
可霍山河不走!
因为霍山河知道,鸢尾想要的是什么。鸢尾不走,他岂能走?
他要留下来保护鸢尾。
“他用情至深对错人了!我并非他心中那个人!”
在鸢尾看来,顾兮已经死了,死在流放之路上。
“这没外人,你也不用对着本王说这些违心之话。顾家平冤之后,你就没有想过要做什么?”
人的一生,总不能只做一件事的。待顾家平冤,鸢尾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之下,骄傲地对着众人说道,她是顾兮,顾将军之女。
“有什么可想的?谁知我有没有命活到那日!”
平冤之事岂非易事?鸢尾已经做好了随时会倒下起不来的心理准备。
眼下平冤之事是重中之重,至于以后之事,且看能不能活下来。
若能活下来,自然想像寻常女子那般,成婚,然后相夫教子。
说真的,鸢尾真的没有任何的野心,她所求的,真的仅仅只是一家人团团圆圆。
一家人团团圆圆,这样的画面,恐怕是再也得不到了。她的父母,兄长皆枉死,徒留她一人苟活于世。
惠妃娘娘说,正是她的至亲都不在了,她更应该好好的活着,把他们的那份活回来,这样才不枉他们皮囊死护下她。
所以,鸢尾一直好好的,好好的活到现在。
“鸢尾,他也等了你这么多年了,就当可怜可怜他,回头看看他,可否?”
暂时放下仇恨,偶尔也眷顾眷顾那些痴痴等待她的人。这是司徒渊站在一个爱而不得的人的角度来劝解鸢尾。
“可我之所以苟活,不就是为了这些仇恨吗?”
若没了这样仇恨,在听闻家人相继去世之时,想必鸢尾早就追随而去了。
“王爷不必劝我,我同霍山河已无可能。”
霍山河,一个长在云端的人,而她呢?一直躲在暗处,他们本就不能有交集,所以,何必再纠缠呢?
“鸢尾,你年岁已不小了,该考虑自己日后的事了!”
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打打杀杀,也该为自己的后半辈子打算打算。
往后余生,谁不想安安稳稳度日?
“考虑什么?不是同您说过了吗?我啊,就赖在您这渊王府了,等着您和王妃诞下小世子,日后让他给我养老送终,您没意见吧?”
鸢尾打趣着,瞧着司徒渊那沉下来的脸就知道司徒渊不情趣,但鸢尾不会给司徒渊拒绝的机会的!
“就算您有意见也没关系,反正最后还是取决于小世子。可以这么说,我养老之事,与你无关!”
到那个时候,司徒渊也老了,这渊王府主事的就是小世子了,就没司徒渊说话的份了!
“王爷,您和王妃抓紧些!莫等咱们老了还得追着小世子满院子跑!这可不行!老折腾人了!抓紧些!”
鸢尾一想到几个老东西追着一娃娃满院子跑的画面,双腿就觉得酸痛!
唉,再不抓紧些,一把老骨头了,还得折腾,真心累!
“那也得你们王妃愿意才行啊!”
司徒渊满腹委屈,这事取决于苏清晚。她不肯为他诞下子嗣,他还能强迫苏清晚不成?
唉!谁家男人活成他这般窝囊的?成婚半年有余,这肉还未吃上!
“王爷,您是个好男人!我相信王妃看得到的!”
鸢尾捂嘴笑着说道。直接说司徒渊窝囊吧,这可是对司徒渊的大不敬!不说吧,鸢尾心中不快!
所以,就拐个弯,冷嘲热讽一番,不为过吧?
司徒渊大概也是有史以来最窝囊的王爷,被鸢尾噎得敢怒不敢言。鸢尾所言乃事实,司徒渊如何反驳?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城西破庙之时,咱们明明能制服那成静,您为何要以身犯险?”
司徒渊虽身受重伤,但有鸢尾的协助,就成静和她那侍女,鸢尾真不放眼里。
可偏偏,司徒渊要玩这么一出苦肉计。
也是,若无这一出苦肉计,司徒渊和苏清晚这两人,怕是就这么散了。
有时候,想要留住一个人,真的需要一些手段,比如说,苦肉计。
总之,美男计不管用,只能上苦肉计了!
“看破不说破!你嘴巴给本王把严些,莫让王妃知道了!不然,你想让小世子养老的梦,也就只能是梦了,永远不可能实现!”
把他夫人弄走了,谁给他司徒渊生娃?不生娃,那鸢尾的养老之事,那就是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