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同在楠王府,可见苏清月一面也不易。这不,苏清晚推开门,想去苏清月那的,就被两个侍女拦下了。
“苏姑娘这是要去哪呢?有什么吩咐奴婢们去做就可以了。”
“我想去楠王妃那,劳烦两位姑娘替我带路。”
苏清晚统共来过楠王府三次,第一次是和司徒渊他们过来的,还有一次在司徒楠和苏清月大婚之日她来过楠王府,再有就是这一次了。
虽说来了三次,但她还是不太认得楠王府的路。
“这…”
两个侍女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苏姑娘,还是请回去歇息吧,莫要为难我们这些奴婢。王爷有命,没有他的允许苏姑娘不能离开这院子半步。”
没有司徒楠的允许,她不能走出这院子半步?不是说是楠王府吗?司徒楠这是要软禁她吗?
“好,那麻烦姑娘请楠王过来,就说我有话要同王爷说。”
她倒要问问司徒楠这是何意?她是答应他在楠王府住下,但并没有说不能在府中随意走动!
“好,苏清晚请回屋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找王爷。”
苏清晚想要见司徒楠,这事这些人可不能含糊,毕竟她们都知道如今苏清晚是司徒楠的心上人。
果然只是等了片刻司徒楠就来了。
“可是睡得不舒服?还是缺什么了?”
司徒楠询问道。
“什么都不缺,我请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为何不让我去见我四妹妹?”
苏清晚质问道,半点含蓄都没有,就这么直接地问了。
“本王道是何事呢,原是如此无关紧要的事。如今夜已深了,你也累了这么多天了,本王就是想要让你好好歇息,别无他意。”
无关紧要的事,无关紧要的人,何需要管?何需要见呢?
但苏清月对苏清晚来说,并非无关紧要的人。
在司徒楠眼里,除他以外的人,对苏清晚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门口那两人又是怎么回事?她们说了,我不能随意离开这院子,你不该给我个说法吗?”
招呼都不打一下,就已经限制了她的自由了,可有问过她愿意与否?
“本王只是不想那些闲杂人等打扰到你!当然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眼下局势,满城皆是皇后的党羽。本王不进宫,皇后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我楠王府兴风作浪,但不能保证她暗地里使手段 。”
司徒楠这条漏网之鱼,皇后岂会没有一点点防备?碍于悠悠众口,皇后才不敢上门来杀司徒楠。
司徒楠的院子里都是他的暗卫,死士,但苏清晚出了司徒楠的院子,但谁会知道皇后会不会在暗处躲着伺机而动呢?
“那我四妹妹呢?她的安危你就不顾了吗?”
苏清月再怎么说也是他司徒楠明面上的正妃,她的生死,司徒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了吗?
“她这种无关紧要之人,皇后看不上眼,懒得动手!”
不是谁都值得皇后动手的,比如,司徒昊,比如嘉禾,再比如苏清月。
他们毫无能力,为人还蠢,皇后真对这样些人动手,那皇后也蠢得可以!
“在你眼里,我四妹妹就是无关紧要之人?司徒楠,你还有良心吗?当初可是你向皇帝请旨赐婚的,是你招惹了我四妹妹,难道你就不该负责吗?”
司徒楠这般无视苏清月的生死,着实让苏清晚寒心。就算不爱,娶了苏清月,也该和她相敬如宾。
可司徒楠呢?全然当苏清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负责?你要本王如何对她负责?如今她在我楠王府的一切吃穿用度,我司徒楠可有亏待过她?你也不想想她在苏府过着什么日子!本王对她还不够好吗?”
苏清月在苏府过着什么日子?爹不疼娘不爱,是个人都能欺辱她,虐待她!
嫁到楠王府,她算是脱离苦海了,过上了有尊严的日子。司徒楠虽不喜欢她,但也算是救了她。
若没有司徒楠的请旨赐婚,苏清月怕是在无人的角落死了都无人知晓!
这也是苏清月为何能在得知司徒楠属意于苏清晚时,不吵不闹的原因。
因为,离开了楠王府,她苏清月无处可去。
感情一事,说不清道不明,谁也没有资格责怪谁。
“至少,至少保全她性命,我求你了!”
苏清晚跪在司徒楠面前。苏清晚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跪在地上乞求司徒楠,眼下,也只有司徒楠有能力能帮她了。
“苏清晚,为何你眼里只有他们?你为了他们甘愿在本王面前下跪,他们…他们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吗?当然重要!
这答案,司徒楠心知肚明,他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司徒楠失望,难过,为何自己不能成为对苏清晚来说是有份量的人呢?
“苏清晚,你就不能对我多上点心吗?”
司徒楠眼眶泛红,原来喜欢一个,一厢情愿地喜欢一个人,是会这么痛的!
“咳咳咳…”
“噗…”
司徒楠剧烈咳嗽之后,感觉喉咙腥甜,鲜红的血从他的喉咙里涌了出来,喷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