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苏清晚所想,苏清月是何想的,无人知晓。
“你口口声声皆是苏清月,能不能想想本王?本王为何娶苏清月难道你不知?本王为何把她留在身边你亦不知?”
司徒楠此刻觉得甚苦,比他素日里喝的汤药还苦。
为何娶苏清月?为何留苏清月在楠王府?无非就是想借着苏清月能多见苏清晚几面!
苏清晚却浑然不知!
“本王也乏了,你好生歇息,本王走了。”
司徒楠也觉得累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累,一种无力感。
司徒楠走了,苏清晚也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应付这样的人真的需要耗费精力。不过,还好,终于听到好消息了,司徒渊暂时安全了。
只是,司徒景死了,苏清沐和苏清漪怎么办?皇后定然把怒气撒在她们这些妻妾身上。看来苏府真的危矣。
一定要见到苏清月,这样的念头在苏清晚的心里更浓了。
只是,见到苏清月又能怎么样?
对了,徐家!苏清晚想起了徐家。徐家虽转移了大半的产业,但徐家外祖还在。
让徐家外祖派人送信去常州,把董常林喊回来,再让徐家舅父派人带信给大皇子司徒宣。
只要消息传得出去,救兵就有望过来,那司徒渊就有救了。
于是,苏清晚立马提笔写书信。一定要见到苏清月,让她把这书信交给徐家外祖。
只是不知徐家愿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如今苏府危矣,若徐家还念他们与苏府的情义必然会帮,就怕徐家外祖为了明哲保身,舍了苏府。
不管结果如何,总得试试!于是,苏清晚提笔埋头写书信。
秋冬走了进来,“姑娘,楠王殿下担心姑娘睡得不好,特意让奴婢请姑娘回东厢房住,王爷他已经搬回主屋了。”
秋冬怕苏清晚碍着司徒楠在东厢房,不肯搬,她特意同苏清晚说明情况。
苏清晚慌忙把书信收好,“姑娘?什么姑娘?你从前不是一直喊我王妃吗?这么快就忘了?秋冬,本王妃再次提醒你,本王妃乃是司徒渊,渊王殿下的正妃,渊王妃,以后请注意你的称呼!”
卖主求荣的东西,这进了楠王府都忘了身份了!什么姑娘?去她狗屁的姑娘!
苏清晚打心里讨厌这个称呼!
“不搬,本王妃觉得这挺好的!”
有时候,对着某些人,就应该端着架子,不然,她全然不把你当主子了,随随便便就把你卖了!
“王妃莫是忘了这是在哪?别没苦自己找苦吃!若病了,奴婢还得伺候您呢?”
秋冬也不惯着苏清晚,直接怼回去!自己讨苦吃,那便自己承担后果,别最后还麻烦旁人!
自从经历了被司徒楠要挟之事后,秋冬也变了,凭什么他们可以高高在上,他们可以随随便便拿捏他们这些普通人的性命?他们安分守己地活着,犯着这些高贵的人什么了?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
苏清晚责备她,那她能怨谁?怨天怨地怨自己吗?自己命贱就活该被这样权贵摆布吗?
“本王妃没忘,这里是楠王府,若是在渊王府,本王妃和渊王殿下能容得下你这种卖主求荣的货色?”
苏清晚无法释怀秋冬的背叛。秋冬有苦衷,苏清晚能理解她在亲人和主子之间选择了亲人,毕竟血浓于水。
只是道理都懂,却不能说服自己原谅秋冬,更不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们还能和从前一样相处。
“是,奴婢是背叛了渊王府,但所谓的卖主求荣,奴婢得到了什么?什么都得不到!”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金山银山,一无所有。有的只是本该活着好好的人,如今还能活得好好的,仅有的庆幸。
“王妃,奴婢看在过去您待奴婢不薄的份上奴婢劝您一句,好生保重。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这样等到渊王殿下相救的那日,你才有力气逃脱楠王府。”
主仆一场的份上,这些话,秋冬还是多嘴说了一句。
“别假惺惺了,明日我便让司徒楠辞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离了楠王府,离了苏清晚,秋冬回到家中,该如何,苏清晚也不管了。
这也算是主仆一场,给秋冬一个善终,不要卷入这无妄之灾之中。
“王妃要是赶我走,还不如让楠王杀了奴婢!”
秋冬跪在苏清晚面前哭着说道。她家境贫寒,家中父亲久病在床,兄长游手好闲,她爹指望她的那一点点微薄月例看病养身子呢!
若她被赶出楠王府,她爹的命就真完了!她那兄长也不是人,指定把她卖到勾楼瓦舍去,那她还不如去死呢!
“你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地哭,我是断然留不得你的!”
留着秋冬指不定哪天旁人又拿她的家人威胁她,她又把苏清晚给卖了。
“王妃你就当奴婢不存在可好?”
秋冬哀求着,当她不存在,怎么当她不存在呢?这么大一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谁能当她透明的?只能说是她当苏清晚瞎了!
“你别这样,没用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秋冬,并非我狠心,是你背叛在先。”
若在当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