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妹子,谢谢你!俺爹…”
“啊?奥奥,小表哥你误会了,姨父的腿不是我的功劳。”
方青歌闻言极力辩解道。
“呵呵呵,青歌妹子,俺是谢谢你给的药丸。辛苦了!”
说完,沈文治晃了晃手里的小油纸包,看到方青歌极力想摆脱嫌疑的小表情,不禁呵呵,随后抿尔一笑进了自己的屋。
他心里已经猜测出了爹娘还不肯承认的事实。
爹的腿就是方青歌给治好的。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
同时,更加懊悔自己当初对方青歌存的那些猜疑和冷淡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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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方青歌又抽出时间来给沈文治讲了几个古今励志小故事。至于润笔就让沈文治自由发挥了。
然后方青歌对着在院子里逗孩子们笑的大表哥沈文东问道:
“大表哥,你们书肆里只卖书没有借阅吗?”
“青歌妹子,你是说把新书借出去吗?奥,这个没有。东家担心新书一旦借出去回来就变成了旧书,就卖不出去了。”
“奥,大表哥,你可以提个建议的,让掌柜把历年的状元卷汇总并让人抄下来,供学子们借阅。这块大蛋糕…啊不,这个市场还是很大的。”
方青歌一个卡顿,差点把现代的用词说出来。
“大哥,青歌妹子说的不错,如果我们能看到历年的状元卷,还能借阅誊抄,肯定会蜂拥而至的。”
沈文东挠了挠头,他虽然不懂学子们的狂热,但是听小弟的意思,青歌妹子的主意能让书肆挣钱,他的心动了。
“行,等俺回去就跟东家说说,他有门路。”
午后,兄弟俩带上于大娘擀的一摞饼子就走了。
不几天,腿完全好了的沈大叔又带上自己的几个徒弟出门给人盖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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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方青歌算了算自己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生活的重担一下子放下,于大娘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清闲,家里只剩下了大大小小的五个娘子军。
每日午后,
翠柳哄着孩子们去睡午觉了,于大娘就拉着方青歌在廊下做点针线活啥的。
每每聊着聊着,于大娘总会去岔了话题。说上几句对小儿子的愧疚。
“唉!要是李虎妞但凡有一点儿可取之处俺也不会郁结于心了。
俺们两口子在这事上对不起你小表哥啊!可孝字当头,你姨父和俺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认了这门亲。”
于大娘叹着气的又红了眼眶。
“姨母,那小表哥对这女孩是个什么意思?”
“你小表哥自从知道了还有这门亲事,又了解了李虎妞的品行后是唯恐避之不及了,更是以学业为重不想见她。
而李虎妞见不到治儿,就趁咱们家里的爷们都不在家时,时不时的来闹腾。
俺看这俩人就是一对儿怨偶。姨母想起来就难受。
所幸李虎妞刚及笄还没有来闹着成婚。唉!青歌,你说这都是些啥事哩!”
“姨母,既然知道是怨偶,就不能退婚吗?”
“退不了!这是治儿爷爷拿命许下的承诺啊!”
“姨母,您就别多想了。凡事都往好处想一想。”
方青歌搂上了于大娘的肩膀轻声安慰。
谁不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呢!可她心里更是好奇起那个于大娘口中的粗俗泼辣的小儿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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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沈大叔和沈文东,沈文治三人离开家已半个月了。
这日一大早,院子里于大娘的大嗓门传进了西厢房里。
“青歌,姨母去河边洗衣服,你和你嫂子在家吧!”
方青歌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屋门,
“姨母,这么早就去啊?您等等,我也去。”
“不早了,瞧你这小脸来了吃不好看着都瘦了,不舒服就在家多歇着。姨母快去快回,中午你嫂子说烙饼吃。”
于大娘看着没有一点精神气的方青歌心里有了些担忧。
一旁在逗摇篮里两个女儿的翠柳也接过话头道:
“青歌,你就待家里吧?娘说你来了后也跟着俺们粗茶淡饭的吃肯定不习惯。今儿嫂子一大早就发好了面,等一会儿先给你擀一个吃。”
“嫂子,不用,我跟着姨母洗完衣服回来一起吃!”
方青歌也是暗恼自己精神不佳,感觉来到古代这都一个半月多了咋还是不能适应?
就这身体还是她每天晚上偷偷从空间里拿出提神补气的营养液来喝着的!
她对自己时好时坏的这个状态也只能归纳为是自己的魂魄和这具原主的身体没有完全契合的问题了。心里也有些发愁。
整理了一下衣裙方青歌走出去并关了房门,上前接过了于大娘手里的大木盆,笑着道:
“姨母,我没事。嫂子一人看孩子就行了,咱们快走吧?”
“也好!”
娘俩说说笑笑着一起端着洗衣盆去了村西头的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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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河水从山上潺潺流下,汇成了一条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