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们接到指令走上前,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要伸手查看福小妾的伤势,
本来还在装昏迷的福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啊”的尖叫一声,她也不装晕了,
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破口大骂起来,
“滚开,你们这帮狗奴才,拿开脏污下贱的爪子。”
这时福小妾的那个被吓傻了的小丫鬟也醒了神,身子一扑挡在了主子身前,
“你们不许欺辱俺姨娘。”
说完,不顾福小妾还在渗出鲜血的伤势,主仆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起来。
两个婆子可不管两人的假惺惺,一把把小丫鬟扯开。
“呸!起开,别在这里碍事。”
打眼一看福小妾胸前划破的衣料口子和点点血迹,就猜到那波涛汹涌下定是伤的不重了,于是二话不说架起她就走去了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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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张管家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脸色铁青的王校尉却是抱拳对着张管家道,
“见笑了张管家。夫人既然来了。有什么事一块进厅堂里你亲口对她说吧!”
张管家骑虎难下,心知王校尉这是知道他既然遇上这事看了开头,怎么也要把结尾给看完了的意思了。
哎!这些当官的大人们,弯弯绕绕的心思他真的是不敢苟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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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
开始王夫人王玉萱看着福小妾胸前的斑斑血迹还有些不忍,想让婆子先给她上药。
却没有想到这人真的仗着是王校尉的上峰送进来的,有恃无恐的哭诉道,
“夫人,您不用假惺惺,若真是大度,就应该安排贱妾伺候大人了。
福儿自知身份低贱不敢去求您。可您看看,福儿都来几年了?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二八年华被无视?被磋磨了去?
呜呜呜…,今日若不是府里的小厮骂出真心话,福儿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傻傻的等着夫人有一天会垂怜。
能开恩让大人给福儿一个孩子傍身,以此依靠到终老。可是,可是?呜呜呜…”
福小妾哭诉着说不下去了。
“闭嘴,你来说?”
王校尉听烦了,指着她的小丫鬟怒喝道。
一番问话后,原来是福小妾在后院的制药作坊门口遛弯时,被里面跑出来的小管事连拖带骂的羞辱了。
她一时受不了想不开才闹出了这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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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制药作坊的管事王广子过来。”
“是,夫人。”
传话的小厮还没有出去叫人,制药作坊里的小管事王广子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额头上还冒着擦不尽的汗珠。
一进门就跪地喊冤道,
“大人,夫人,小的在作坊里做小管事。严格遵守夫人定下的规矩和禁令行事。
夫人说药丸的质量是第一位的,非作坊内的人员,外人是一律不许进去的。
俺也不怕得罪福姨娘了。您问问她刚才偷偷摸摸去做了啥坏事?!”
小管事跑得气喘吁吁,眼里似要喷出火一般的看向了福小妾。
让还在哭哭唧唧跪在地上博同情的福小妾,身体不住的哆嗦起来,更是吓得歪了身子。
屋里众人似乎看出了一些的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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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去!”王校尉一声厉喝。
小管事被惊得抖了抖身子,还是理直气壮道,
“是,大人。福姨娘趁俺们几个在吃饭时,让她的小丫鬟做着掩护,说要给俺们几个加个菜,就挡住了俺们的视线。
这眨眼的功夫,福姨娘竟然偷溜进了作坊里。
幸亏俺眼尖,可还是晚了一步,她竟然是跑进去往其中的一个药锅子里投毒了。”
“什么?”
“你说她去投毒?”
“啥?药锅子里投毒?”
前两声是王校尉和夫人的。
后一声是张管家的,他没有想到来到了王家,竟然遇到了这样惊魂的大事。
那个药丸配方可是夫人日以继夜研制出来的心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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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管事匆忙说道,
“大人,夫人莫慌。刚才俺已经把被福姨娘投了巴豆的那锅药给清理干净了。
否则,病人吃了掺了巴豆的药丸,上吐下泻或是死了人,咱们的招牌就真的被砸了。”
又惊又怕早已经从椅子上起身的王夫人闻言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一转头,王夫人这才看清了方府的张管家还在,不由得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张管家,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出了如此大的纰漏,我都感觉对不住青歌妹子了。”
张管家忙躬身一礼道,
“王夫人,您莫急,万幸您选的王管事负责任!最终没有酿成大祸事。”
“是啊!王广子你干得不错。本夫人要重赏你。”
王夫人说道,在丫鬟的劝说下她也慢慢地坐回了椅子上。并示意大丫鬟给了王广子递上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小管事连忙擦去额头上还在冒出的汗珠叩头道,
“夫人,俺差一点辜负您交付的